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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傷害單身狗是一種犯罪行為

  “買了個跑步機,剛剛試了試。”餘秋喘著氣說,“剛剛送到,工人還沒走,我等會再給你回電話。”


  “……哦。”


  何詩有點不明白,買跑步機幹什麽?

  餘秋準備鍛煉身體?


  她忽然有點臉紅,因為想到了餘秋身上有肌肉的樣子……


  換做以前,她從來不會想到這些東西。


  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就會有一些更親密的接觸……


  何詩捂著耳朵使勁甩了甩頭。


  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想這些?


  過了一會,手機響了起來。何詩心裏突然有點害怕似地,接通電話就說:“我已經躺下了,有點困……先睡了……”


  “啊?這麽早?”


  “嗯……你早點睡……”


  說完就咬著嘴唇掛了電話。


  就好像自己腦子裏想的東西,會不會被他察覺一樣。


  餘秋有點懵。


  該不是剛才掛電話太快,她有點不高興吧?


  跑步機要用電,現在一時還不能放到院子裏,正是多雨的季節。


  原來做酒吧的大堂,現在不需要擺那麽多桌子了,還是很寬敞的。


  非爺在跑步機上悠閑地漫步,看餘秋傻乎乎的樣子,鄙視道:“怎麽?接受不了想聊天的時候對方不想跟你聊?”


  “你聽到了……你覺得是真睡了嗎?”


  “弱智問題,懶得回答,自己判斷。”


  餘秋幹脆先不想了,然後懟回去:“你就這樣走,能達到鍛煉的目的嗎?”


  非爺都得懶得轉過去:“我又不是要練肌肉,有一定運動量就夠了。”


  “……那你不走了去喊我。”餘秋說道,“我去洗澡了。”


  非爺走著走著,覺得特別傻。


  應該把手機拿過來,找個電影什麽的放在前麵看的。


  非爺畢竟還是太矮了,要是開大堂裏的電視,豈不是得上下45度角左右也45度角,昂著頭斜視著一直走?


  那也太囂張了。


  於是他喊道:“餘秋!”


  話音剛落,外麵轟隆隆開始打雷了。


  非爺懵了,我能召喚神雷?

  餘秋好像沒聽到,在衛生間裏喊:“再走一會,剛脫完準備開始洗!受不了了就跳下來!”


  非爺感覺受到了鄙視,我是隻能走這一會的貓?

  要不是太矮了,我按加速給你看!


  算了,就看著麵前的牆走吧。


  非爺邁著略顯急促的貓步,有點運動版麵壁思過的意思。


  隱隱的雷聲裏,聽見餘秋的手機響了。


  響了一陣之後,又停了。


  餘秋在洗澡,根本沒聽到。


  他洗完出來先問:“下雨了啊,怎麽了?怕打雷燒壞機器?”


  非爺佩服他的腦回路:“剛才想讓你幫我拿手機的。明天準備充足,再好好走走。走著看完一部電影。”


  餘秋按停了機器,吐槽道:“你要是每天都走一部電影的時間,我就服你。”


  “你不服又能怎樣?”非爺覺得他挺無聊的,從跑步機上跳了下來,“剛才你手機響了,有電話。”


  餘秋趕緊過去了。


  非爺就聽他的語氣變騷包了:“喂?怎麽啦?剛剛洗完澡。”


  非爺不想聽,坐到屋簷下聽雨聲。


  剛好腿有點軟,休息一下。


  最近開始,電話內容是真聽不得。


  偏偏兩人剛剛挑明關係,已經不滿足於聊qq了。


  非爺決定,讓餘秋把空的房間,改造出一個隔音室來。


  以後要打電話,如果不想被聽到,就讓他自覺進去。


  ……


  何詩是平複了一下思緒之後,就開始有點擔心,餘秋會不會多想。


  所以她才又咬著牙,給餘秋打電話。


  理由都想好了,打雷了嘛,給搞醒了。


  結果電話撥過去,沒有人接。


  何詩怔怔地看著手機,這下子外麵隱隱的雷聲真的讓人有點不安了。


  是在繼續跑步,或者做什麽別的事情在,還是覺得自己不想跟他說話,在生悶氣?


  何詩這才覺得,自己對餘秋的性格,了解得其實也不多。


  偏偏現在又已經是男女朋友了,會多去想這些。


  想他的情緒,想他怎麽看自己,想他在想什麽。


  何詩有點迷茫和不安,她對這種心態沒有經驗,不知道怎麽應對。


  所以當餘秋的電話撥過來的時候,她趕緊接通了,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見餘秋溫柔又高興的聲音:“喂?怎麽啦?剛剛洗完澡。”


  何詩心裏臊得慌。


  因為他隻是剛剛洗澡在,但又因為他剛剛洗完澡……


  “……剛才打雷……又不困了……”何詩囁喏地說著自己蹩腳的理由。


  “害怕打雷啊?”餘秋的聲音帶著笑意,“那我們聊著天,我也躺下了。”


  何詩的心定了下來,拉了一個枕頭擱在身邊,小聲說道:“不是怕打雷,就是吵醒了。”


  說完想到了更好的話題:“然後就想到了明天就是清明節。”


  “嗯,你不是說今年陪我嗎?”


  雖然是在打著電話,何詩也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嗯,明天下班了,我到你那邊去。”


  “好啊,你想吃什麽菜?我去買。”


  “你決定啊。”何詩頓了一頓,然後說,“應該是,看你哥哥以前喜歡吃什麽菜。”


  餘秋輕聲說了一句:“好。謝謝你,詩詩。”


  “……怎麽這樣叫我。”何詩聽得不自覺地換了個姿勢側躺起來。


  “那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了啊,有個親蜜點的稱呼怎麽啦?”


  何詩抿著嘴笑了笑,問道:“那我叫你什麽?老餘?”


  “……喂!我就大你兩歲啊,你考慮清楚哦。”


  “那……秋秋?”說完,她自己就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餘秋很感慨地說道:“你說要不是成了你的男朋友,我真不會想到你會這樣。”


  “怎麽了!”


  “可愛”


  “……秋秋就可愛了?對了,你們那,泥鰍也叫魚鰍不?”


  “不要!家裏還有一隻貓,不能叫這個!”


  何詩直樂:“那這個有時候也可以喊一喊。”


  兩個人就無聊的昵稱問題聊得眉飛色舞的,活像過家家的小孩子。


  過了一會,何詩又說:“今天跟我媽說了咱們的事情,你看看你哪天有空,提前跟我說。”


  餘秋忙說道:“我可以安排自己的時間啊,你覺得什麽時候合適就行。對了,還要提前去逛逛,買東西。”


  “嗯,那我明天問問我媽,什麽時候好。”


  “我有點緊張……你跟我說說你媽媽吧?”


  於是何詩又跟他聊起怎麽對付自己的媽媽,活像泄露情報的臥底。


  非爺坐得雨下得越來越大,兩個人還在那裏嘰嘰歪歪。


  他認為,隔音室裏可以放個床,再配個馬桶什麽的。


  畢竟傷害單身狗是一種犯罪行為,應該給關起來。


  非爺幹脆懶得再繼續碼字了,回房鑽進自己的貓窩。


  夜深人不淨,癡纏話深情。


  春風更化雨,滴答入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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