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效忠
看著這些山賊兩萬多兄弟很快的就被召集到了這個大殿的門口,雪天行終於放開了自己的嗓子。“我要怎樣?你堂堂的穀主,難道說這話沒有感到不妥嗎?我走我的陽光道,你走你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偏偏你要將我請進你的山穀之中,你說你是不是犯賤?現在你殺我不成,還問我?難道你們這些做山賊的個個都是沒種沒骨氣的人嗎?”雪天行嘹亮的聲音喊著,絲毫不給這穀主的麵子。
“你應該知道,先不說你動沒動手,當你有了殺我的想法的時候,你就應該有死的覺悟,這就是世道,要麽殺人,要麽被人殺,我被你殺,我的一切歸你所有,那是我本事不夠,我自認倒黴,但是你想殺我,卻是被我得手,那麽你的一切的一切應該歸我所有!你懂嗎?還有你那兩萬的兄弟,你們說我說的對嗎?”雪天行刻意的提升了自己的氣勢,將自己的氣息融入到這片環境之中。
雖然雪天行說的對,但是這將近兩萬的人之前都是跟著這個穀主混的,現在突然讓他們說,他們不懂,他們也不敢說。其實很多人的想法很簡單,隻要能活著就行,至於怎麽活,人有時候是沒有辦法決定的,甚至上皇宮貴族,下到平明百姓,他們都有自己的無奈,自己的苦衷。當然這個穀主也有自己的苦衷,哪有一個人天生就是做山賊的,除非他生下來就是山賊的兒子。“你們都啞了嗎?”雪天行再次的喊道,可惜仍然沒有人敢說話。
“冰施,你去把那一將近一百個的兄弟帶過來,我要當著這些所有人的麵告訴他們,什麽叫山賊,什麽叫世道!什麽叫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
“是,將軍!”冰施看到這青霞穀所有的重量級人物頃刻間被自己的將軍製服,便毫不顧忌的叫雪天行將軍。此時此刻冰施對雪天行除了崇拜還是崇拜,從凶獸森林一路走來,雪天行的所有士兵對雪天行的崇拜幾乎都麻木了。這些山賊真是罪有應得,不長眼的東西,欺負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偏偏往刀口上撞。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這些山賊遇到鐵板了,死了也是活該,也許遇到雪天行就是他們的宿命。
“水將軍,你去將那個山穀的軍師給我找出來!帶他過來見我!”雪天行看著水文遠說道。“是的,將軍!”水文遠應聲道。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一個聲音響起來了。令雪天行想不到的是這個所謂的神秘軍師竟然藏在這隊伍裏麵,這的確是最安全的一種做法。如果沒有人說話,雪天行也絕對想不到一個堂堂的山穀的重量級人物竟然藏在人群中。
“你是雪國的將軍?不知道見我有何事?”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長得還算清秀,目光深邃,充滿智慧之光。
“這山穀的機關和陣法都是你布置的?”雪天行說的話似乎像一個長者對著一個晚輩說話,根本不是十三歲少年的口氣。
“我覺得你是個人才!我想帶你走!”雪天行的話直接明了。
但是沒有人會因為他年齡小而輕視他,最起碼在這個青霞穀就是這樣。這個青霞穀的最強者就是穀主,現在這個少年輕易的把穀主製服了,那麽現在在這個穀中,雪天行就是最強的人。他有這樣的資格說這樣的話,年紀輕輕就做了將軍,而且還是雪國的將軍,還是氣宗的修為,這樣的人不但有身份更是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不錯,是我布置的,但是剛才好像被什麽人改動了,我不知道是誰有這麽大的能耐能將我的陣法和機關改動了,我想最有可能的就是你!”那青年人軍師不急不慢的說道。
“既然我們能站在一起說話,那麽就請這位少將軍先將秦穀主放了再說!”這個軍師盯著雪天行,想看出些什麽。
不過他失望了,他看到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邃的眼睛,而且從對方的表情絲毫看不到任何的波動。一向有相人之能的軍師心裏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這個少年不簡單!至少和穀主不是一個層次,無論是修為還是心智,都是上上之選!”
“好吧,你看起來不是個討厭的人!”雪天行笑笑。慢慢的雪天行就輕輕的用手指在那穀主的身上點了兩下,隨手揮了一下,將那穀主席卷到大殿之下,而雪天行則是理所應當的坐在了大當家的位置。一時之間,居高臨下,一時之間,雪天行感覺自己的心態又發生了改變。
雪天行在感歎:“難道這就是掌控的感覺?”雪天行沒有過多的糾纏在此事上,把目光移向了那位穀主,那位姓秦的穀主。
“尊敬你,喊你一聲穀主,不尊敬你,你什麽也不是,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我已經在你的身上下了禁止,我的一個念頭隨時就可以置你於死地!告訴你們,今天的事情無法善了,凡是對我動手的人,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死,第二個就是臣服於我,做我的奴隸,我這個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
“至於山穀其他的人,這裏似乎沒你們什麽事情,你們也是混口飯吃,我不會為難你們,你們自己抉擇。可以選擇離開,也可以選在留在這裏,然後效忠於我!我現在就給你們十秒鍾的考慮時間!”雪天行說道。
“冰施,在我數到十的時候,如果還沒有人作出選擇,你就讓這些兄弟們動手吧!讓他們相信,他們這些做山賊的在我眼裏什麽也不是!”
“一,二,三”雪天行開始數起數來。這數數雖然看起來稀鬆平常,但是這個聚集了幾萬人的地方卻靜的異常可怕。那數字似乎就像催命的喪鍾一樣,讓所有人的心都跟著蹦蹦直跳。“八,九,十!”雪天行終於數到十了。
不過雪天行似乎沒有了動靜,隻是等待著接下來的事情,他給冰施使了個眼色,示意冰施可以動手了。
“想讓我們做你的奴隸,那是不可能的,老子就是死也不會做你的奴隸!”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氣尊終於打破了平靜,開始對著雪天行大罵起來。
“找死!”冰施剛一聽到這辱罵之聲,就毫不猶豫的動手了。“哢嚓”的一聲,就聽見一個鮮紅的人頭掉落在地上,就這樣一個氣尊的命沒有了。
看見這樣好的慘景,眾多的人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不少的人開始喉嚨打結,忍不住咽下自己的唾液。
“還有沒有人出來效忠?”冰施問了一聲,不過這個大殿還是靜的異常可怕,隻是聽到眾人蹦蹦的心跳聲和急促的呼吸聲。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冰施提高了聲音再次的問道:“竟然還沒有人?”
“哢嚓”又一個氣尊的人頭掉落下來。現在的情景叫什麽,什麽叫草菅人命,這就叫。草菅人命就是不把人的命當命。世道就是這麽的殘酷,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昨天還悲觀絕望,今天就可能時來運轉,昨天還得意洋洋,今天就可能身死人手。殺人似乎對這些士兵來說似乎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所以冰施即便是殺了人,也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在他們這些士兵的眼裏,這些山賊本身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一群亡命之徒而已,除了欺負一些弱小的老百姓和有點錢財的人,還能幹什麽!更何況冰施這些跟隨雪天行從凶獸森林出來的人,都算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這種流血對他們來說幾乎是小菜一碟。
此時此刻雪天竟然感到自己似乎在主宰別人的生死,更加可怕的是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心理波動,更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一種特殊的感覺在心裏形成。“難道,還沒有出來效忠?”冰施又問了一句,聲音再次的提高了許多。
“我效忠,我效忠,別殺我!”終於有人忍不住了,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大殿的台階之下,開始拚命求饒。雪天行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的搖搖頭。
“哢嚓”又一個人頭掉落在地上,似乎氣尊的高手就像西瓜白菜一般,就這麽輕易的死了。
“沒有骨氣的東西?活著也是沒用!”冰施說了一句。像這樣怕死的人,雪天行怎麽會看上眼呢?
“秦穀主了,下一個該是你了吧?眼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的麵前,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負罪的感覺??哼!我真是為你感到悲哀啊!冰施,給秦穀主點麵子!就他了!”雪天行說道。
“是,將軍!”冰施說了一句。
“要殺就殺,讓我做你的奴隸,你覺得可能嗎?老子皺一皺眉頭就不是好漢!”那秦穀主終於說話了。
“還嘴硬!”冰施看著這人死到哪臨頭還嘴硬就“啪”的一巴掌打了過去。
“等等,求你放過我的父親,我可以替我父親做你的奴隸!”令人沒想到的是那個女孩終於說話了。
“你?”
雪天行震驚了,所有的人震驚了,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原來也有如此剛強的一麵。
剛剛還在為自己的父親拋棄自己而流淚,這會兒卻願意為了自己的父親而犧牲自己。
女人做奴隸和男人不同,女人一旦做了別人的奴隸那就意味著貞潔不保,生不如死。
當然雪天行是個例外,他一個小屁孩,雖然雪天靈是她的奴隸,但是他還是規規矩矩的始終以朋友之禮對待屬下。
這個女孩竟然為了自己的父親做出如此的犧牲,這讓雪天行不由的動容起來。
雪天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睛注視著這個女孩。
慢慢的走近女孩的身邊,仔細的看,雪天行突然覺得這個女孩真的很美,那是一種自由的張揚的野性的美,但是從那傷心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女孩是多麽的不情願。
一個寧願做別人奴隸的女孩,那是需要報多大的決心啊!
盡管她的父親拋棄了她,但是她還是那麽的在乎自己的父親,這樣的人雪天行絕對不會去傷害她。
雪天行和女孩靠的很近,似乎能聞到那女孩身上的芳香。
雪天行還能感覺到絲絲的火行之氣從這女孩的身體之中散發而出,讓雪天行的火行血脈有覺醒的趨勢,雪天行不理解這是為什麽,更沒有去問。
這種感覺令人很舒服,雪天行真想閉上眼睛,好好的感受一下。
不過他的這種舉動讓女孩的呼吸急促起來,更是讓山穀的山賊們大跌眼睛,這少年難道要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