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魔樹
端木暢因為葉方老祖的原因這才選擇帶上心魔和狄新月。
可現在心魔自己作死,那就跟自己沒關係了。
就這樣走著走著心魔的神色卻是微微地一變。
「走這條路。」心魔開口道。
「這條路明顯地才是主幹道,那條道路不知道通向哪裡?」端木啟鳳輕蔑地看著葉昊道。
「就算這一條路通向萬魔窟,還不知道要繞多少冤枉路?」站在端木啟鳳的一個青年端木立肖冷哼道。
心魔卻是不再說什麼。
端木暢驚疑地看著心魔道,「這條道路上有什麼?」
「我隱隱地感覺到了威脅。」心魔淡淡道。
「你感覺到的威脅,對我們來說,會是威脅嗎?」端木立肖哈哈大笑道。
「真是可笑。」
「你以為你是誰啊?」
「貽笑大方。」
「閉嘴。」端木暢看到族人不斷地嘲諷心魔忍不住呵斥道,等到端木家族的修士全都閉嘴之後才道,「都一個個地給我打起精神,現在沒有危險不代表待會沒有。」
話音一落端木暢還是帶著端木家族的一行人朝著他認定的那條道路走去。
「我們怎麼辦?」相對於這群魔族狄新月還是更相信心魔。
「跟他們一起。」心魔隨口說道。
「你不是說感覺到威脅了嗎?」
「也只是威脅而已。」心魔淡然一笑道。
一行十八人就這樣一路前行走了數千米之後端木立肖碰了一下身邊的青年道,「三弟,你說危險在哪呢?」
「肯定被我們嚇跑了啊。」那個青年促狹地說道。
「有些人呢?沒實力就沒實力唄?但你得有沒有實力的覺悟不是?」端木立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著心魔說的,可是下一刻他就看到心魔一把抓住了狄新月,接著把狄新月高高地拋到了半空之中。
「注意腳下。」與此同時心魔的聲音在全場響起。
包括端木暢在內全都看向了腳下。
端木暢的神念更是化作了一道道殺伐之劍朝著下方探去,也就在這一瞬間端木暢看到原本靜寂不動的樹根,竟然重新煥發出了勃勃生機。
下一刻這些樹根就破開了地面纏上了端木家族將士的腳踝。
「什麼東西?」
「是樹根啊。」
「救命。」
哪怕有心魔預警可端木家族的將士大部分還都是中招了。
端木暢的神念化作了一道道可怖的殺伐之力朝著族人腳踝上的樹根斬了過去。
可讓端木暢震驚的是自己的神念根本就沒有破開這些樹根。
「怎麼可能?」端木暢驚呼道。
端木暢其實之所以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主要是因為剛才端木暢動用神念就把想要纏繞自己的樹根震成碎片,端木暢下意識地認為自己的神念可以把族人腳上的樹根全都震碎。
「救命。」
「救命。」
「救命。」
這些樹根的觸鬚都有著毒素。
它們纏上端木家族族人的時候觸鬚就刺入了他們的血肉之中,而這些毒素更是以一種恐怖的速度侵蝕了他們的全身,下一刻這些樹根就把端木家族的族人朝著下方拉扯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心魔朝著地面輕輕地一踹,一股恐怖的力量就朝著地面下傾瀉而去,纏繞著端木家族將士的樹根頃刻間就枯萎了。
心魔再次輕輕地踹了一下。
端木家族的將士全都被震了出來。
而這時端木暢看向心魔的神色就變得震驚起來。
以端木暢如今的實力都不可能同時震碎這些樹根,而心魔卻是輕輕鬆鬆地就把這些樹根震碎了。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心魔的實力還在自己之上。
端木暢還沒有來得及道謝的時候心魔的身上就出現了一道柔和的光輝,這些光輝很快就把端木家族的將士全都籠罩在內,幾個呼吸之後心魔就把這道柔和的光輝撤去了。
「丹道之光。」
「這是尊級丹師才有資格修鍊的丹道秘術啊?」
「難道眼前的這位是一尊尊級丹師不成?」
「你覺得除了尊級丹師的丹道之光之外還有什麼存在能夠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把我們體內的毒素給驅除乾淨呢?」
端木家族的將士看著心魔的神色頓時變了。
「多謝。」端木啟鳳來到心魔面前輕聲道。
心魔卻是沒有回話。
「剛才的事抱歉啊。」
讓端木啟鳳沒有想到的是心魔還是沒有言語。
「我都向你道歉了,你還要我怎麼樣?」端木啟鳳跺了跺腳惱怒道。
其實這一刻何止端木啟鳳覺得心魔過分,端木家族的其餘將士也覺得心魔有些過分了。
「啟鳳,閉嘴。」就在這時端木暢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因此他閃電般地出現在端木啟鳳的身邊。
「叔父。」端木啟鳳有些委屈地說道。
「閉嘴。」端木暢厲聲道,「我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端木啟鳳的眼中不由地泛起了一些淚花。
端木立肖看到這一幕上前一步忍不住道,「叔父,你是不是太過偏袒這位了?」
「無知。」端木暢冷聲道。
「無知?」端木立肖一怔。
而就在這時端木立肖驚恐地看到四周的空間全都凋零了。
不是破碎,而是凋零。
接著兩道強勢無匹的精神在半空之中狠狠地碰撞了起來。
瞬間的碰撞讓端木立肖神魂都震動不已。
「你覺得你能守護住這些傢伙嗎?」一道沙啞的聲音在半空之中響起。
「守不守得住是我的事。」心魔淡淡地說道。
「這樣說就是沒得談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
「那我就把連同你一起吃了。」
「你也得有這個本事。」
轟!
轟!
轟!
兩道絕世無匹的神念在半空之中不斷地交鋒。
哪怕心魔有意地控制了交手的範圍可是端木家族的將士還都是一個個癱倒在地上臉上更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端木暢的情況屬於稍微好一些的。
因為端木暢至少現在還能站著啊。
不過面對著這等交鋒他悲哀地發現自己參合不進去。
若說場中唯一不受影響的唯有狄新月了。
狄新月的四周有一道朦朧的光輝守護著,哪怕再強的波動的餘暉都難以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