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第401章 四百一十四 異樣的溫柔
「蘭蘭?」
「老爺,服侍老爺沐浴本就是奴婢的分內之事,還請老爺不要趕奴婢出去。」
看著歐陽蘭蘭泫然欲泣的樣子,叢葉還真就沒有忍下心來趕她出去。心中也明白,都這樣四五年了,今天突然下決心來服侍自己洗澡,怕是她們母女商量好的結果。再者,叢葉也明白只要自己不忍心撇下她們母女離開,遲早有一天這件事都會發生的。既然如此,也就無需拒絕了。
所以叢葉沒有再說什麼,任憑歐陽蘭蘭羞紅著雙頰,輕手輕腳為其寬衣解帶,並親自以纖纖玉指,為叢葉清洗身體的角角落落。眼前的一幕,不由又讓叢葉回想起當年在干休所養傷的時候。記得第一夜是智小惠值班,第二夜是柏薇,第三夜是顏傾城。
這樣一想,叢葉對於她們的思念不由再次襲上心頭。
似乎發現了叢葉的異樣,歐陽蘭蘭下意識問道:
「老爺怎麼了?」
問完之後,才發現叢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歐陽蘭蘭的臉更紅了。遲疑了一下之後,便開始動手解衣服上的紐扣。可她哪裡知道,是誤會了叢葉的意思。其實叢葉雖然眼光停留在那裡,卻根本就沒有去看,因他此時的心裡完全都是顏傾城等人的影子。
直到眼前再次出現一具毫無瑕疵的陌生玉體時,叢葉才反應過來。
「蘭蘭你這是……?」
「老爺不喜歡奴婢嗎?」
叢葉的思緒被歐陽蘭蘭嬌羞的聲音,美麗的玉體給喚了回來。雙眼不由亮了起來。歐陽蘭蘭的身材實在是沒的說,尤其是在浴室昏黃的燈光下,凝脂般的皮膚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輝光,竟然給叢葉一種聖潔的感覺。
叢葉還記得梁曉聲的小說《沉淪》中,關於對女人身體,尤其是腹部的描寫:儼然一隻孕育生命的壺。
的確,眼前的歐陽蘭蘭,其身體的完美曲線,正好印證了梁曉聲的這句話。
「喜歡,蘭蘭真的好漂亮。」
能得到叢葉的誇獎,對於歐陽蘭蘭來說,那是比什麼都寶貴的禮物。
壓抑著羞澀的心情,歐陽蘭蘭繼續為叢葉清洗著身體。而叢葉也放開了,也開始為歐陽蘭蘭清洗。不過,剛剛揉搓了兩把歐陽蘭蘭的後背,就被歐陽蘭蘭阻止了。
「老爺不可以這樣,奴婢服侍完老爺,自己來洗。」
看來在歐陽蘭蘭的意識里,服侍叢葉是天經地義的,可是反過來讓叢葉來服侍歐陽蘭蘭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
為叢葉徹底清洗一遍后,歐陽蘭蘭又仔仔細細給他擦拭乾凈,並親手為叢葉穿好衣服,送出浴室的門,才低聲說:
「老爺請回房等一等奴婢,奴婢馬上就來。」
說完,看著叢葉離開,才重新回去清洗自己的身體。
叢葉也已經被歐陽蘭蘭撩撥的有些難受了,一個人回到房間,下意識展開神識,想看看錢穎在哪裡。因為從歐陽蘭蘭來喊自己洗澡,直到現在都沒有看見錢穎,這幾乎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見錢穎正躲在她們母女的房間里,手裡捧著一本書,坐在床上低頭看著。不過,從她那一動不動的眼神看來,錢穎的心思根本就沒在手中的書上。特別是那一臉的嬌羞模樣,更是告訴叢葉,錢穎此時想的,應該和歐陽蘭蘭差不多。
想到這裡,叢葉趕緊收回了神識,他現在還真的無法接受這種母女共侍的現象。
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輕盈的腳步聲,叢葉收拾了一下心情,站起來走到房門口,伸手打開房門,歐陽蘭蘭一進來,便摟進了懷裡。叢葉決定通過這件事,給歐陽蘭蘭灌輸一下地球上男女平等的觀念。說實話,叢葉真的有些適應不了這種做老爺的感覺。
「老爺,讓奴婢服侍老爺寬衣。」
歐陽蘭蘭一邊掙脫開叢葉的懷抱,一邊伸手為叢葉寬衣。叢葉也伸手過去,要替歐陽蘭蘭解開衣服上的紐扣,同樣被歐陽蘭蘭給躲開了。
「老爺不可以這樣。」
至此,叢葉也只有苦笑了。知道,想要在短時間內改變歐陽蘭蘭的觀念,幾乎是不可能的。任憑歐陽蘭蘭為自己脫去所有衣物,並服侍自己躺下后,才開始動手解去身上的衣物。
叢葉想看看接下來歐陽蘭蘭會這麼做,所以一切都順著她的意思,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她。
…………
接下來來自歐陽蘭蘭的感覺,叢葉都不知道是該陶醉呢,還是該陶醉。
因為身下的歐陽蘭蘭給叢葉的,正如《紅樓夢》里描述的多姑娘給男人的感覺一樣:誰知這媳婦有天生的奇趣,一經男子挨身,便覺遍體筋骨癱軟,使男子如卧綿上。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⑷的是田田⑸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⑹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彷彿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這時候葉子與花也有一絲的顫動,像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葉子本是肩並肩密密地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葉子底下是脈脈⑺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而葉子卻更見風致⑻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里。葉子和花彷彿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為這恰是到了好處——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別有風味的。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卻又像是畫在荷葉上。塘中的月色並不均勻;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梵婀玲⑼上奏著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遠遠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樹,而楊柳最多。這些樹將一片荷塘重重圍住;只在小路一旁,漏著幾段空隙,像是特為月光留下的。樹色一例是陰陰的,乍看像一團煙霧;但楊柳的丰姿⑽,便在煙霧裡也辨得出。樹梢上隱隱約約的是一帶遠山,只有些大意罷了。樹縫裡也漏著一兩點路燈光,沒精打採的,是渴睡人的眼。這時候最熱鬧的,要數樹上的蟬聲與水裡的蛙聲;但熱鬧是它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忽然想起採蓮的事情來了。採蓮是江南的舊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時為盛;從詩歌里可以約略知道。採蓮的是少年的女子,她們是盪著小船,唱著艷歌去的。採蓮人不用說很多,還有看採蓮的人。那是一個熱鬧的季節,也是一個風流的季節。梁元帝《採蓮賦》里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