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仇恨
假的婉夕,將臉扭到了別的地方。
“我可不會喜歡你,我還是個孩子。”他有些傲嬌的說道。
婉夕覺得這是她聽過最冷的笑話,她不忍直視的看著自己的那一個樣子說道:“你現在是個女生,我看著是我自己,也喜歡不來。”
假的婉夕猛然想起來,他一直是在裝作別人的樣子,婉夕還真的沒有見過他本來的樣子,他蹙眉,眼中閃過一抹別扭,有時候他長長會忘記了這一點。
婉夕拽了拽假的婉夕:“我還從來沒有看見你長的什麽樣子,難道你喜歡我這樣的?”
這是婉夕想不明白的地方,畢竟她是知道現在用不著頂著她一個女孩子的樣子,再說了,她自己看著也怪怪的。
假的婉夕摸著自己的長頭發,心裏一陣惡寒,他這當初的想法,到現在習慣成自然了,差點忘記他是個男的了。
“不行嗎?”
假的婉夕搖了搖頭,他現在竟然感覺臉紅,好好的男子漢,變成了在婉夕一個小姑娘前,丟了這麽大的人。
婉夕現在也隻是想起來了,隨便說了一句,看到假的婉夕耳根都紅了,她覺得她一個女孩子好像有點好奇心太重了。
假的婉夕看到有幾個人悄悄的靠近他們,婉夕也警覺的注意到了,沒有再說什麽。
四個人看上去長的都差不多,但是那眼神,和領頭人看起來,變化還是要大一些,他們的眼底,根本沒有人為的善性。
“剛才那領頭人跟你們說了什麽?”
四個人其中一個,看起來是最有說話的話語權的一個,其他三個微微的後退了一點點,給那人讓開了位置。
婉夕發現這四個人的個子,是一個從高到低,排序一樣的存在。她發現這個特點,對於自家爸爸的爸爸,覺得他是個特別奇怪的一個存在。
假的婉夕小眼神定定的看著他:“你是在問我?”
說話的人遲疑了下,看向假的婉夕,眼中有過一抹慎重。
婉夕看到,看了一眼身邊的他,好像他的身份有些不同。
假的婉夕注意到婉夕的目光,沒有說什麽,盯著那人看了一眼:“你知道我的身份,還問我這樣的話?”
男人遲疑了下,眼中沒有絲毫的怒意,即便是他現在是動手,都可以。隻是他還想著落個好下場,就必須思考一下怎麽做。
“我被帶到了這裏,你們幾個人應該是把籠子放在了這地方,沒有鑰匙,打不開?如果我們死在了籠子裏,你們幾個的下場,淩父對你們說了,是不是?”
四個人警惕的看著假的婉夕,好像他在現場,知道了淩父說的所有的話。
婉夕震驚,她不知道這鐵籠的鑰匙,是在假的婉夕身上。
假的婉夕看到婉夕看向他,看也不看的說道:“看我幹什麽,鑰匙在你身上。”
婉夕更懵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上還裝有鑰匙。不過現在她沒有立刻找,臉上已經是鬱悶的表情了。
四個人正是因為和那些純粹的狼孩子不同,他們身上更多的是人的屬性,他們雖然吃人,但是也是迫不得已,需要融入到這其中。
他們迫切的希望變成一個正常的人類,所以這件事本身就意味著,需要被淩父的指示,更認真的聽。
假的婉夕看到四個人,一下子都不說話了。他知道這幾個人和領頭者還不一樣,他們是真心的想當人類,而領頭者,顯然把自己當成了狼孩子的其中一員。
四個人害怕再跟假的婉夕說什麽,真的惹怒了他,隻好灰溜溜的離開。
婉夕這才摸自己身上的鑰匙,摸了半天,什麽都沒有找到。
“不是在口袋裏,在你脖子上掛著。”
假的婉夕有些無語,婉夕現在為了找鑰匙,一下子都忘記了,根本沒感覺自己脖子上掛著東西。
婉夕黑了臉,看著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鑰匙,也就是在衣服裏藏著,從外麵看,根本看不出來。
她有些高興:“這是不是相當於自由了?”
假的婉夕瞅了一眼婉夕:“你是這樣認為的?”
婉夕有些疑惑:“難道不是?”
“我們兩個很快就會變成給點吃的,就會變成把鑰匙給別人的傻子了。”
假的婉夕這話,讓婉夕一下子清醒過來。是了,現在他們在這地方,連吃的都沒有,即便是有鑰匙,這要是出去了,是自己作死的。
“所以我現在肯定,淩瀟被控製在一個地方,根本離不開,如果他今天晚上就來的話,還能找到你,如果晚上沒有找到,嗬嗬噠。”
假的婉夕看著上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有限的光線,是這裏的人活下去,每天要做的事情,他盯著天色,神色顯得有些凝重。
婉夕沉默,這不是瘋了是什麽。
“淩父做出這樣的事,我不明白,淩瀟和他的父親,怎麽感覺有那麽大的仇恨?”假的婉夕心裏有些沉重,這件事他一直想不明白。
婉夕沉默,她也不知道。她看著四周的那些狼孩子,眼中有些難過:“這些狼孩子是怎麽存在這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
假的婉夕看到在越來越暗的天色,他們的眼睛看著,像是黑暗中貓的眼睛,發出了黃色的光芒。看著非常的滲人,她知道不會有無緣無故的這麽多的狼孩子。
假的婉夕低頭,看到婉夕那難過的目光,隨著她的目光看向那密集的狼孩子。眼中平淡:“這並不是你知道的那種人類生下,狼養大的孩子。而是他們專門培育出來,就是為了在這個棋局裏,當一個連棋子都算不上的旁白。”
婉夕難以置信的看向假的婉夕:“為什麽,這些人怎麽活下去?難道隻是為了人吃人,就可以生存下來?”
“狼孩子他們食物給的多了,就會生很多的狼孩子,現在演變成這樣,是必然的過程。”假的婉夕說這件事,到沒有想象中那麽殘酷的語調,婉夕看向他,好像在他的眼裏,這些已經麻木了。
“你不怕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