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抓一個人
管家低下了頭,他什麽都不能說。他知道淩父是什麽意思,他在管家這個位置上有將近二十年了,容貌從年輕的時候,到現在還沒有什麽變化,包括沒有在幾年內死亡,這看似是調侃的話,也帶著某種危機感。
“把衣服放下,出去。”淩父說道。
管家把衣服放下,出臥室門的時候,把門關上了。
兩個人看到管家看了一眼他們兩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兩個人感覺到管家這一刻臉上的表情挺複雜。
兩個人麵麵相覷,覺得這是一個好接近的機會。
管家薄涼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明明知道管家不能把他們兩個怎麽樣,心裏還是有了害怕。不敢真的說什麽,萬一被裏麵的淩父知道,或者被告狀,那他們兩個也算是完了。
“今天淩父要見人,你們兩個不用跟著了。”
管家衝兩個人說道,兩個人緊緊的跟在管家的後麵,管家扭頭看著兩個人:“怎麽了?”
“我們兩個需要休息兩天,不知道跟管家請假可以不?”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盡力變的溫和許多。
管家盯著兩個人,如果隻是請假,就算是跟淩父說了,也沒有關係,但是卻對他說,隱隱的心裏有些殺意,盯著兩個人說道:“試探我,就憑你們兩個?”
兩個人心裏暗暗叫苦,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管家你誤會了。”
他們兩個純粹是希望通過一些小事情,讓關係變的親厚些,沒想到管家會這麽敏感他們兩個的接觸。
離淩父房間不遠的石子魚,打開了門,看到三個人的時候,白白淨淨的樣子,看人的時候都好像透著一股白色柔弱的光芒。
管家看到石子魚的時候,心裏就是一種厭惡的情緒,但是同時伴隨的是可憐,看似是被照顧的那一個,但是和他們這些稍顯自由的人比起來,她根本就像是坐牢一樣的生活。
石子魚盯著管家,管家她並不多見,也沒有說過話,現在看著,倒是覺得比看管她的人要好那麽一點點,究竟是好到哪裏,又說不出來:“管家,你不用警告我麽?畢竟是客人要來,往常都會有人這麽警告我。”
說這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身邊看守的兩個人。
兩個人齊刷刷的看向了管家,有些事放在明麵上不好看。他們這些人,更看重的是無聲無息的就讓石子魚聽話,並且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
但是石子魚並沒有這麽做,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居然說出來這種話。
管家知道石子魚這麽說,帶著怨氣的成分,但是並不至於讓人很討厭,在接受的範圍之內,他薄涼的說道:“你都已經知道,我再說都是廢話了,況且,你這麽小的一個人物,還真的不是我管家管你。”
石子魚怔住,她當然知道。所以管家說的時候,她心裏已經接受了這個答案。
她比誰都想聽話,因為更聽話,意味著離開這個地方,反而更有可能。
石子魚轉身回了房間,管家看著石子魚,他真心覺得這石子魚曾經有多笨,現在知道識時務,這樣的人活不長久,他心裏還真是不信。
張律師一直在淩父的住處,變了一個人的模樣,但是也擔心被淩瀟認出來,所以他需要去囑咐張律師不要出麵。
剛準備進張律師的臥室,在玄關處,看到了淩瀟。淩瀟身後緊緊的跟著阿一,阿一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心裏暗暗叫不好,管家沒說什麽。把淩瀟引進了淩父的房間外,他敲了敲門,隻聽見淩父在房間裏說道:“讓淩瀟進來。”
管家替淩瀟開了門,他獨身準備下樓。阿一攔住了他,眼中沒有善意。
“你攔著我幹什麽?”管家摸了摸口袋裏的東西,在阿一的眼中落了根。
阿一聽說淩父的管家,都有一個普遍的動作,凡事摸口袋的時候,就意味著死亡。他心裏頓時充滿了警惕,緊緊地盯著管家。
“讓開,擋著路了。”管家表情變的有些柔和,阿一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到底是讓開了路,看到管家往外走去。
淩瀟進入房間後,聞到了房間裏的一股淡淡的味道,似是老人的味道,盯著自家的父親看,發現他老了不少,盡管氣色看著還不錯。他的腿不方便,坐在輪椅上,抬眼看著他。
“知道你來,我換了一身新的衣服,你還是聞到了這房間裏的味道。”淩父顯得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
淩瀟已經不年輕了,沒有那麽大的火氣,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是啊,看出來了。”
“聽說你將你的女人還有孩子都送走了,挺好。”淩父說道。
淩瀟聽他父親這麽說,盯著淩父的眼,看到他眼中毫不躲閃,像是真的很讚同這件事這麽去做。
“這事居然還有人告訴你,真不容易。”一語雙關,淩瀟的話讓淩父微微的挑眉。
“兒子,我要是什麽都不知道,碰上你這麽一個冷淡的兒子,這些我必須去做。”淩父端著話,說的一派假話,都像是真話一樣。
淩瀟反倒是笑了:“你這麽說,讓我都忘記了,我家中的那些下人的心,都是怎麽渙散了,父親你覺得王胖這個人怎麽樣?”
淩父的麵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涼薄的目光看著淩瀟:“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我也覺得奇怪,一個王胖,不過是廚房裏的幫手,你說我的身體,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誰家的人閑著沒事,天天去嚐一下飯菜有沒有毒?”淩瀟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他接著說道:“父親你說,為什麽不找直接做飯的那師傅也行,你拐了好幾個圈,就是為了讓我費勁心力,去抓這麽一個人麽?”
淩父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那看似的做飯的師傅,但是真的是師傅嗎?兩個人心裏都是有數,自然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本來王胖也不會懷疑到,本來真真假假根本讓人分不清,即便是掌勺的是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