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長發飛揚
石子魚的話,帶著隱隱的蒼白,張律師沉默的看著鏡子裏的他自己,沒有再說什麽,這種事他就算是開口說了,他也幫不到她。因為他的能力,現在也無非是苟延殘喘。
明明是血水一樣的水,在張律師這張幹淨的臉上,甚至是透著一點點透亮的臉上,居然經過擦拭後,就變成了黑色。
如果本身知道自己的臉很髒,這也就算了,可是臉都洗了好幾遍,他心裏隱隱的有些慌亂的看向鏡子,在盯著他臉看的石子魚。
“我的臉有這麽髒麽,看著很害怕。”
石子魚微微的搖了搖頭:“沒有。”
她隻是說了前頭,沒有說後麵。正是因為張律師的這種行為,其實就是在人沒有隻知覺的時候,一點點的將臉皮變成可薄弱的地方,甚至是不要的地方。
而他會一點感覺都沒有,等著臉皮消失後,自己的整張臉都會變的再也挽回不了。這種事她不會告訴張律師。
石子魚將張律師的臉擦幹以後,張律師的臉微微的浮腫一點點,但是整個人看起來並不像是張律師了。
張律師摸了摸自己臉,好像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心裏不由的送了一口氣。到底是個男的,還是這樣好。
“那行,我走了。”
石子魚沒說話,看著張律師離開。
等張律師離開後,立馬又感覺到了心裏浮上來的孤單。她在房間裏看到淩父的時候,就直接轉身上了床睡覺。
淩父站在黑暗之中,看著石子魚這個小小的動作,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
“她和那張律師,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沒有?”
兩個男人沒想到現在淩父會突然問他們兩個,他們老實的把聽到的話說了出來,淩父點點頭很滿意。
“不管怎麽著,我現在不想讓她死。”
兩個人頓時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對方,好在今天他們沒把石子魚怎麽著。
淩父說完這些,走開的時候,唇角上顯出一抹笑容來,他說這話有些多餘了,畢竟對於石子魚那膽小的人來說,想活下去,一直是頭等的事情,就算是兩個人對她做了什麽,她依然能活下去。
石子魚躲在被窩裏,沒有聽見淩父說的話,因為就算是偶爾,淩父還是會通過他們兩個問些什麽,她習慣了,害怕忍不住的找淩父說話,她寧願開著空調,也不願意聽到淩父的聲音。
兩個人看到淩父回了房間,麵色頓時不好看的看著對方:“這種事淩父竟然對我們這樣,他有恃無恐的樣子,真的很難想象不聽他話的人。”
“他那麽心狠,誰要是純粹不想活了,可以去找他,到時候就明白什麽叫作死了,這裏的人不敢反抗,跟淩父的手段,還是真的有一定的原因。”其中一個說起這件事,心裏有些頹廢的摸著自己的頭發:“總感覺自己等不到淩父的死,不是說淩父的身體不好了麽,現在又看著根沒事人一樣。”
“怎麽了,難道非要像一個有事人一樣?”有些壯實的男人盯著正常模樣的男人說道:“他要是變成了病弱的樣子,我反倒是害怕了。”
體形長的很正常的男人,有些震驚的看著壯實的男人:“你為什麽這麽說?”
“我這麽說很吃驚?反正前些天我說要淩父死的話,你可是沒有像現在一樣說出這樣靠譜的話來,還有,那攝像的地方,沒有一點指示,如果不是懷了,你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來你知道,你也不傻。”正常體重的男人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裏是帶了一點怨氣。
“能被淩父留到現在,沒有一點本事,怎麽可能活到現在。”壯實的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著一點淺淺的笑意:“明明淩父那個時候聽到了我說的話,現在我覺得,你看著聰明反倒是不聰明。”
壯實的男人沒有說出來的是,他真的想了這件事好幾天,心裏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讓自己成為那個出頭的人,而且他身邊站著的人,也算不得什麽好人。
就算是不聰明,但是安靜的時間,總是讓人有的是想明白。所以他說出來這樣的話,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你想和我怎麽樣?”
壯實的男人看著這個看著一直很正常,甚至是有時候想想,他聰明,至少比自己聰明,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反而覺得自己的眼睛瞎了,沒有看到這個男人其實也就這樣。
石子魚不知不覺的站在門口,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心裏倒是有些意外,兩個人的不和,什麽時候竟然到達了這種程度?
她害怕他們兩個一時間進入房間,看到她在偷聽,所以回了房間。
晚上兩個人倒是不用看著她,因為周邊的人都是。所以想要出去,不單單是要打敗這些人,還需要將門打開,如果不行,這一切都白搭。
所以石子魚沒有想過這個逃跑的問題,太吃力了。把一頭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摸著頭發,總能想到淩父看似嬌養著她的生活,將她逼入了絕境。
她這邊的窗戶,都帶著防盜窗。她看到慕修染的時候,他穿著一身休閑的運動服,經過她窗前的時候,停了下來,看了她一眼。
這一次是真的看了一眼,不過還是平平無奇的樣子,他跟身後的人說笑著什麽,石子魚摸著自己的睡衣,她的睡衣並不是有多糟糕,相反的,她穿著很性感的睡衣,這睡衣不是她買的,但是現在穿在身上,看著兩個人身上穿著外來的衣服,而她穿著睡衣,帶著狼狽,隱隱的透出來不自由。
淩父本來就沒有去休息,在房間裏安靜的坐著,進來的管家,瘦的像一個樹枝一樣,他的臉上做不出太多的表情:“慕修染還帶了慕子,過來看你。”
這次淩父並沒有找慕修染,但是慕修染自己來了。淩父的眼中劃過一抹笑意,又想過來玩什麽把戲?
管家見淩父沒什麽拒絕,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