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維護
林子母親回到了家中,連洗漱都沒有,就上床睡覺了。
窗簾外的是漆黑不見月光的夜色,隱隱的一場風暴來臨。
張大子站在車子前,看著漆黑的不見月色的天空,嘴角彎出笑意。從口袋裏拿出來手機,仰著頭看著天空,笑眯眯的打了一個電話。
林子母親睡的迷迷糊糊,感覺到被一股大力抓住了,睜開眼睛,看著黑漆漆的房間裏多出來的幾個人,她的神識還沒有回歸,隻聽的有人說,是什麽身份的時候,林子母親全然清醒了過來。
一下子感覺墮入地獄的感覺莫過於此了,她原本還是一個狩獵者,現在變成了求下者。她呆呆的伸出了雙手,被帶上了冰冷的手銬。
這個時候燈打開了,一時間還不適應明亮的房間,林子母親閉了閉眼睛,眼中被刺激的流出了眼淚,她恍惚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夢。
沒有人比她更懂得這一次被關起來,將意味著什麽了。無權無勢,孤身一人的感覺,便是去看她的人,都沒有一個。
她倒是安靜的樣子,所有的人冷漠的目光看著她,好像是在看殺人犯一樣的目光。
林子母親被帶走了,無聲無息,在這寂靜的黑夜,晚上的時間,連一條狗的叫聲都沒有,安靜的一如空氣。
一直留在善為集團的婉夕,心裏湧上一種不好的感覺。現在房間裏隻剩下了王胖阿姨,王胖阿姨的精神很不好,又因為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所以沒有說什麽話。
婉夕一下子從冰冷的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王胖阿姨,在漆黑的房間裏,睜著眼中沒有一絲的困意。
“王胖阿姨,你知道張大子把林子母親叫出去幹什麽麽?”
她說話有些急切,其實她知道王胖阿姨也不知道什麽。但是唯有說些話,才能讓她的頭腦慢慢的清醒。
張大子叫出去林子母親的時候,那目光讓現在婉夕想起來都忍不住的毛骨悚然,恐怕林子母親這次出去,不會是什麽好事。
王胖的目光呆了呆,有些圓潤過了頭的臉朝向了婉夕,她在角落裏縮著:“不知道。”
“王胖阿姨,我們兩個不能現在這個樣子,我不知道張大子許諾了你什麽,但是你走到今天這一步一直聽張大子的話,將來也隻能死死的被他控製在手中。”
王胖的目光遲疑了下,這她知道,可能是人因為麵對危險的時候,本能的對所有發生的一切高度的關注起來,哪怕是熟悉的人,都害怕被算計了。
她有些警惕,別的人不知道婉夕有多麽的聰明,她知道,相對於一個正常的青年人智商,她不覺得這個時候婉夕生出來什麽嫌惡的心思,她能輕鬆的躲過去。
“王胖阿姨,你不用這麽看著我,你隻需要相信一件事,我和你沒有什麽仇恨,談不上現在去害了你。”婉夕說著的話,很有說服力,王胖的目光變的有些平靜。
見到這樣,婉夕趕緊說道:“我知道王胖阿姨不會死,天亮了張大子就會讓你出去。”
王胖眼中生出一抹驚訝,這件事沒有人對婉夕說起,可是婉夕還是知道了,她遲疑了下,點了點頭看著婉夕。
婉夕鬆了一口氣,她也隻是猜測。
“王胖阿姨,不管現在怎麽說,你現在殺了親人,一定後悔,他們活著,和死了並不能讓你輕鬆多少。”
婉夕看向王胖,目光帶著堅定的眼神。
王胖接近了婉夕,低了低頭:“你想怎麽做。”
“想辦法找到你家人的屍體,並且全部複活。”婉夕看著王胖的時候,那目光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王胖不知不覺的就相信了她說的話,看著她已經是戰友一樣的目光。但是警覺並未從心裏散去,她很快的就反應過來,往後爬了幾步,遠離了婉夕。
“你還是在騙我,四個親人,我哪裏有那麽多錢,你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我錢。”王胖看著婉夕的目光甚至是帶著某種厭惡,沒有想到婉夕這小姑娘居然會騙她。
婉夕知道王胖心裏所想,而且她眼中的渴望是騙不了人的。
“我知道家裏的人都反對這血清的東西,但是現在不同於往日,做事不能一成不變,王胖阿姨你是個聰明的人,知道這件事如果被張大子控製了會是什麽樣子,換一句話來說,如果是你救了你的家人,和張大子救了你的家人,那是兩種概念,張大子不缺那些錢。”
王胖不是傻子,她聽明白了婉夕的話中意思。想到她的家人臨死的時候,看見是她親眼殺了他們,如果被張大子複活的話,就像是婉夕說的那樣,簡直不可想象。
“好,我知道出去了,怎麽做。”王胖現在心裏想想,也是,從頭到尾她沒有真的傷害婉夕,就算是把她帶過來,現在婉夕活著,那麽一切都算不得糟糕。
婉夕說通了王胖,心裏還是輕鬆了。隻要能說服了王胖,依著王胖阿姨心裏有數,不見得就找不到她的家人,這畢竟在公司裏藏著四個死去的人,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找到隻是時間的問題。
王胖雖然被婉夕說的動了心,但是想到婉夕的這個算計人的本事,她心裏還是有些害怕,想要從婉夕這裏要一個保證。
“如果這件事解決了,你也沒有死,我最壞的下場是什麽?”
婉夕抬眼看向了王胖,從某種時候,王胖阿姨有點像王玉阿姨,都是在危險的時候,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但是不同於王胖阿姨的選擇,王玉阿姨多難的時候,她都維持了本心。
她眨了眨長長的眼睫毛,淡淡的說道:“什麽都不說。”
王胖瞬間明白了婉夕的意思,眼中多了一絲輕鬆。她現在想明白了,一切按照婉夕的想法,那麽做到了,就活下來的可能也大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王胖現在看到房間裏並沒有什麽暖的東西,躺在冰冷的地上很難受,想著自己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病號服,善意的看著婉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