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淺眠
“你們是說這裏鬧鬼了,他這個樣子,跟你們都沒有關係,是不是?”淩少極富有耐心的看著幾個人,又看了一眼在地上的人。
“所以從我知道這件事開始,你們就讓他躺在地上,連基本的救助都沒有。”
沒什麽責怪的聲音,看上去平靜的很。這些站著束手無策的就有些慌亂,趕緊該叫醫生的叫醫生,該做事趕緊做事了。
淩瀟冷漠的看著地上,目光盯著他瞧的父親。他沒有痛的喊出聲來,但是也能看的出他對於現在的處境,有種說不上來的傷害不到他。
為了母親的那些話,他還能堅持多久?淩瀟淡漠的看向庭院,發現那一處的落葉,眼中迸發出一股寒意。隻是什麽都沒說,也沒有問清醒著的父親。‘
便是被他好好的待著,也沒有見得他少生是非。他心裏堵堵的,轉身準備離去。
淩父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你不想知道,你所見的瘋子,到底是什麽原因,給了你抑製的藥物麽?”
淩瀟不想從他這裏得到什麽,沒有停頓的離開。
“你會後悔你吃了那玩意兒,你信任一個瘋子,也從來沒有來問過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淩瀟僵直的站在原處,正好那些醫生到來。淩瀟漫步離開,心裏沉痛。
瘋子在別墅是想當空氣的人,淩瀟也從未去過瘋子的房間。一個男人的房間,淩瀟覺得沒什麽好看。
不過,當他進入了瘋子的房間,看到一屋子的東西時,臉色都變了,紫青紫青的。
瘋子躺在床上,到處都飄著廉價的塑料袋,而且,一些吃剩的東西,好像都在某個角落裏被人遺忘中。
淩瀟這才記得偶然的一次,看到二哈腳上踩著的塑料袋,還奇怪是從哪裏弄來的東西,感情這些東西都是這麽來的。
“怎麽了爸爸?”
婉揚有些臉色不好的下樓,待看到是爸爸的時候,他小臉上變的和平時一樣。
淩瀟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全部的精力都在剛才看到跟個垃圾場差不多的地方。他深呼了一口說道:“婉揚,你經過這裏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覺得有一股怪味?”
“沒啊?”
婉揚好奇的走到了淩瀟的身邊,看著黑著臉,就差變成綠的了爸爸。
其實吧,他離的近了,發現了空氣中濃重的清潔味道,簡直是畫蛇添足的感覺,他欲要打開瘋子的門時,淩瀟果斷的按住了他的手說道:“別開!”
這麽嚴重?
瘋子本來在床上就是淺眠,他被淩瀟開門的時候,驚醒,這聽見外麵的動靜,他麵色尷尬的把門打開了。
婉揚就是在瘋子開門的那一刹那間,看到了一點點的東西,而且還有一股異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婉揚頓時斯巴達了,他經常經過瘋子叔叔的門前,難道裏麵就是這個樣子?
管家這個時候出現,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淩瀟一回頭就看到了木樁似的管家,他眼神帶著灼熱的盯著瘋子。
說真的,管家沒有進客人房間的愛好,他從來不知道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有這種垃圾場的事情發生,這簡直是在給他管家的生涯中,重重的上了一課。
“你也不知道?”淩瀟看到管家的神情就知道,管家確實是不知情。而且他都看的出管家眼中的火,簡直是要燃燒了瘋子。
他暴怒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拉著婉揚,按了按他小巧的腦袋:“走了,這事交給管家辦吧。”
婉揚情不自禁的看向一臉哀怨的瘋子叔叔,還有目光裏越來越燃燒著怒火的管家。
淩瀟一邊上樓,一邊板過自家兒子的腦袋說道:“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覺得有這麽一個精益求精的管家是多麽好的一件事。”
“這個。。”婉揚不禁看向一臉腹黑的老爸,這真的算是看著別人不高興,他就高興了的典型幸災樂禍。
當然,他小小的年紀不明白,瘋子為什麽有條件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卻要把房間弄成那個樣子,這算是不做死就不會死。
“你媽咪回去了?”
淩瀟走的時候,嶽馨還在,此刻不在,顯然是回去了。
他不願意想嶽馨為什麽回去,好像是到了現在,他承諾的一些東西,越發的難以實現。看到淩父作怪,而他更多的束手無策,原來淩父的事情,他不解決,似乎永遠都是橫在兩個人之間的刺。
“爸爸,沒事的,我們都會一直守護在媽媽身邊。”
婉揚很有男子漢的拍了拍胸脯,他知道爸爸不是隨便的一問,心裏都會想到不好的事情,而且他們都知道,爸爸今天晚上去了哪裏。
淩瀟覺得有了孩子,就是讓他的一些遺憾,都有人去替他做了。
樓下的管家,幽幽的開口說道:“你讓我這個潔癖過了頭的人看著你房間成這樣,我想知道你是願意回到你的垃圾場去,還是願意留在這個房間裏,以後再也沒有今天看到的事情發生了?”
“我。。。”
“等等,你先別說,我替你決定好了。”管家忽然笑的那叫一個和藹可親,他拿出電話,不知道是跟誰打了過去,說了幾句話,笑嗬嗬的掛掉了電話。
反正看著詭異的事情,他的下場隻會越發的不好。在瘋子以為不過是一些承受的手段的時候,管家突兀的靠近了他,那精確測量的微笑,是他最後看到管家的笑臉。
管家從一個微量,隻是比針粗了一點點的瓶子裏占了液體,紮了瘋子。
針什麽的,最討厭了。
一晚上過去,淩瀟都沒有想起那個阿四。
阿四看到男人不規矩的手,驀然中,眼神微涼。可是並未躲開,也許她開口說不願意,就不會發生。
但是她沒有那麽做,盡管這個男人,不是正常人的樣子,看著就讓她覺得惡心,但是她習慣於把人的外貌厭惡忍下,不為別的,因為她現在就不怎麽樣。
她閉上了眼睛,唯一腦海裏閃過的是阿一那可能鄙夷的神色,到這一刻想的不是情誼,而是一種怨恨,一種不想後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