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宴會前的變數
聽著紀欣然頗具暗示的一番言辭,紀夢夕仍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模樣,甚至微微眯眼,看著這一出鬧劇。
眼見有了機會,卻被這樣打斷,祁汜心中惱怒,更何況最近紀欣然的表現不太好,語氣大有不悅,直接趕人道:“此事與你沒有幹係,不要輕易插手。”
祁汜沒給她留下顏麵,紀欣然該早就知道這一點,可她仍是要破壞她們之間的相處,不能紀夢夕得逞。
“妾身也不想妨礙殿下,但這是皇宮,若被有心人瞧見了,隻怕……。”
紀欣然說的委婉,意思卻很明確,祁汜明白這一點,帶有幾分謹慎,冷聲道:“你在威脅我嗎?”
“妾身怎麽敢?”紀欣然抬眼看他,這句話說的是事實,無論她和紀夢夕怎麽都,不會陷他於危險之中,更何況其他的了。
祁汜眯了眯眼,對上她那明顯難過的神情,轉頭看向紀夢夕道:“夕兒,你先進去吧。”
“那便不打擾三皇子,皇子妃了。”紀夢夕微微垂眸,無視紀欣然怨恨的眼神,帶著芳玉往內走去。
祁汜等她離開,帶著紀欣然去了個沒人的地方,低聲道:“然兒,你與我有共同的目標,應當明白,缺少不了她。”
“軍帥府當真如此重要?”紀欣然心中的後悔越來越濃,她根本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麽大度,她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才那麽怨恨她,何況她察覺出來了,祁汜對紀夢夕費的心思越來越多。
祁汜聽著她想打退堂鼓的意味,眸色頓時冷了下來,沉聲提醒道:“你既然想要一人之上,就該忍受常人之不能忍。”
“我……。”
紀欣然剛想解釋什麽,就被祁汜打斷:“好了,你好好考慮這一點,別再惹出什麽亂子。”
祁汜不耐煩的說了句警告著她,便轉身離開。相府的助力已經得到,沒必要再和她玩什麽心機,需要找嬤嬤好好教她一番,最好收斂在相府的自以為是。
紀欣然揪著手絹,譏諷的笑了聲。跟著她後麵的玉白不免有些擔憂,主子這番神情太不對勁了。
“皇妃,可要去宴會?”玉白低聲的詢問著她。
“自然要去。”紀欣然朝著宴會走去,她必須想辦法解決紀夢夕,就這樣下去,三皇子遲早會被她勾走,那時候就輸得一敗塗地了。
紀夢夕剛走進去,就瞧見太子妃婷婷而來,發髻上的流蘇叮嚀作響,傳出一片清脆的悅耳聲,分外好聽。
“夢夕,你倒是來早了一步。”太子妃摟著她的手,二人相互說笑,緩緩往前走。
“隻是比太子妃提前那麽些許,不值一提。”紀夢夕微微淺笑,目光落向她身後,並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這倒是奇了,按照以往來看,太子妃與太子多數形影不離,今兒怎就不一樣?”
“不過多數罷了,又不是蒼耳,需要時時刻刻粘在一起。”太子妃掩唇輕笑,暗怪紀夢夕有事無事拿她打趣,她眸子微動,心思轉了幾轉。
“我方才看沈大人與阮小姐在一塊兒,紀二小姐不去尋他聊聊嗎?若是擔心的話……我看這宴會上,聚在一起的公子姑娘不少,紀二小姐定然不會成為最吸引人注目的。”
紀夢夕微微一怔,頗為意外道:“太子妃現在也學會了反擊嗎?”
“比不上你,不過一眨眼,不知不覺就移開了話題。”太子妃搖頭輕笑,並未入座,而是與大多數的人一樣,站在一處枝蔓下,麵前精心修剪的金絲菊開得耀眼。
紀夢夕抿唇淡笑,並未反駁。
她了解沈梓安,並不在意他與其他女子走的近,卻不喜歡談論這個話題,總有一種跟蹤他的感覺。
“二妹妹居然來了這兒,讓我好找。”紀欣然追尋她的腳步而來,同樣注意到她身邊的太子妃,福身道,“見過太子妃姐姐。”
太子妃看她們之間的氛圍怪異,微微蹙眉,平心靜氣道:“三皇妃妹妹無需多禮。”
紀欣然撫唇一笑,眸子在她二人之間轉動:“我與二妹妹有話要談,太子妃可否暫借妹妹一用?”
太子妃倒無異議,側眼看向紀夢夕,見她微不可查的頷首,應答道:“本宮還有他事,這便不打擾你們了。”
她由著玉壺攙出幾步,又停了下來,看向紀夢夕道:“紀二小姐,我便在前方不遠處,可隨時來尋我。”
紀夢夕欠身致謝:“太子妃的話我記著了。”
太子妃微微頷首,瞥了紀欣然一眼,邁步離開。
紀欣然麵色些許猙獰,江妙菱最後一段話與其認為是說給紀夢夕,不如認為是說給她聽。十分明顯的警告,若她做出什麽失禮的事,她會替紀夢夕撐腰,不會輕饒過她。
“你當真好手段!就連太子妃也被你蒙騙!”紀欣然氣得牙癢。
紀夢夕指腹輕撫金黃的菊.花瓣兒,語氣平淡:“若沒有一些手段,隻怕死在姐姐的手上了。”
紀欣然不買她的賬,冷笑一聲:“我警告你,離三皇子遠一些!不然我遲早讓你後悔!”
“你警告錯人了,這句話應該對著三皇子說。”紀夢夕明了她的來意,十分可悲的看著她,似笑非笑道,“我一名弱女子,自然不敢違抗父親與三皇子。”
紀欣然聽著她的炫耀,咬牙切齒道:“勾.引別人的夫君,你還要臉嗎?!”
“你這句話怎麽好意思說得出口?”紀夢夕麵色頓時冷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盯著她,“在相府的時候,是誰下的藥?是誰不擇手段?這時候說這種話,紀欣然,你當真狼狽好笑!”
紀欣然絲毫不服軟:“那也隻有我讓的分!而非你奪去!”
“你當你自己是什麽?”紀夢夕輕蔑的看著她,眼底一片譏諷,“你不過是眾人手上的棋子,連幾名妾室都搞不定,有什麽資格控製我?”
紀夢夕懶得和她多費口舌,連自己身處什麽位置都看不清楚的人,說的再多,也隻是對牛彈琴。
“你給我等著!”紀欣然麵色陰冷的放下一句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