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打亂的棋
紀夢夕回到燈店的時候,一如她與沈梓安談笑時料想的一般,小月頂替了她的活,賣東西的時候很緊張,磕磕撞撞,看了幾次賬本上所寫的價格,才確定的賣給對方。
一見著小姐回來,如同看見救星一樣,連忙撲了過去,扯著紀夢夕的袖子:“太麻煩了,錯了還要自己掏錢,奴婢不做這個。小姐,你放完燈了?這麽快?”
小月說著說著,才想起來紀夢夕離開的主要目的,她有些懷疑紀夢夕是不是把燈賣給了別人,或者是放完就走,否者按照她所料想的時辰的話,哪有那麽快。
“放個燈罷了,哪有那麽費時?”紀夢夕疑惑她到底在想什麽,怎麽覺得能花這麽長的時辰。
小月看沈梓安,似在埋怨他不會把握機會,那麽好的機會都被他錯過了。
沈梓安撇開眼,看著待在那裏的看書的雲言風,有些懷疑書有那麽好看嗎?真的不會看成一個書呆子?
“時辰不早了,你可有休息好?休息好就回家吧。”紀夢夕催促著小月,畢竟經過這一番耽擱,時間確實過了很久,若再待下去,指不定會被傳出什麽。
“好吧.……。”小月這次出來,除了受了驚嚇外,還沒玩什麽,就這樣回去,確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時間確實不早了,若再不回去,隻怕又會被馮氏她們說教。
小月的預感是準的,回到相府的時候,路過大堂,發現老爺還坐在那兒,麵色極其不好看。
“去那兒?還這身打扮,不倫不類!”
紀夢夕解釋道:“自從上次與姐姐出去,差點發生意外後,女兒深覺男裝要安全許多,便隨時備了一套,去街上放了燈。”
紀池懷疑的看著她:“當真?”
紀夢夕一口咬定道:“千真萬確,這點小事,女兒沒必要瞞著父親。”
紀池語氣充滿不悅,沉聲道:“我聽見消息,你去了風月之地?”
紀夢夕臉色頓時就變了,怒氣衝衝道:“是誰敢如此誣陷女兒清白?!那等……那等肮髒之地,女兒為何要去?去又是幹什麽?”
看著紀夢夕的模樣也不像撒謊,紀池有些懷疑馮氏說的消息是否真實,沉默了很長,故作嚴厲道:“這就要問你才知道了。”
“女兒請求與她當麵對質。”紀夢夕絲毫不認輸,若她有一刻心虛,就會被紀池懷疑,到時候幾張嘴都說不清楚。
紀夢夕的強勢,倒是使得紀池咳了一聲,頗有些不自在,這些隻是捕風捉影的消息,更加不可能直接告訴紀夢夕,否則的話,府內又將鬧出一些事端來。
紀池的反應,證明她賭對了,同時也能確定是誰做的手腳。
“父親,有人冤枉女兒,女兒不該找她說清楚嗎?”
“一些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回房去休息吧。”紀池想到馮氏說的,明日就有大臣告訴他紀夢夕去了青.樓的事情,就有些疑慮。
若她真去了,隻怕會淪為一個笑柄。
紀夢夕垂眸,語氣不甚好道:“女兒告退。”
紀夢夕領著丫鬟離開,全然沒有理會紀池的喜怒。
她覺得紀池既然一點補風捉影的小事而怪罪她,就不會在意她的感受。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關注他。
回到五合院,夏禾早已等候了多時,瞧見她走進來立馬迎上:“小姐,你回來了,可需要沐浴?”
紀夢夕點點頭,她此刻確實需要好好放鬆一下:“有勞了。”
她掃視屋內一圈,並沒有發現玉清,在夏禾離開的時候,問了一句:“玉清人呢?”
夏禾解釋道:“我怕她礙事,便喝茶的水裏麵下了些藥,讓她好好的睡了一覺。”
這個想法倒是好,也不用再去擔心她。
等夏禾離開,小月猶猶豫豫的走過來,將自己從祁玨楓那兒聽來的消息,全部告訴紀夢夕,沒隱瞞半句,她疑惑道:“祁玨楓口中的那一位,是誰呀?和沈大人關係很好?”
紀夢夕沒怎麽隱瞞,腦海中思考著這個問題,一邊回答她道:“他的親人。”
小月想到沈梓安揶揄祁玨楓的話,想到一點,頗為訝異道:“那就是他的姐姐了?”
紀夢夕緩緩的點頭,同時問出疑惑:“他為何沒將此事告訴我?”
她與沈梓安談論那麽久,它竟然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小月想了想,並不覺得奇怪:“奴婢不是知道嗎?他肯定認為。奴婢會將這件事告訴小姐,就沒再說。”
紀夢夕笑而不語。
恐怕不是因為如此,沈梓安許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完全不想她插手這件事。
祁汜坐在酒樓內,手上端著一個酒杯,時不時喝著酒,聽著手底下的人稟報消息。
鷹七抱拳道:“屬下已經查清楚,二皇子他們是因為一名賣進去女子出現,救走了女子後,他們也隨即離開。在那期間,二皇子曾向老.鴇探問主子的消息,監視的人,也是被沈梓安引開。”
賣進去的女子,恐怕就是紀欣然告訴他的那一件事,紀夢夕沒出現在青.樓,倒是帶來了沈梓安與祁玨楓。
她的幫手,一如既往地多。
“除此之外,他們還察覺了什麽?”祁汜擔憂出什麽變數,謹防萬一,它會提前下手。
鷹七頗為猶豫,遲疑了一會兒,開口道:“屬下不知,但其中的破綻太多,他們懷疑上風月樓了。”
祁汜眸光一凜:“你也覺得多嗎?”
鷹七單膝而跪:“去青.樓不點女子,本就奇怪,又加上派出去的人被沈梓安察覺……,暗地裏一直有一股勢力在調查主子,請早做準備。”
“畢竟是朝中大臣,不好對付。”祁汜飲盡杯中酒,悠悠道,“我記得秋末的時候,“文萊”會來本朝拜訪,以示友好,那是個很好的機會。”
鷹七細細一思,明白了祁汜的意思,抱拳道:“屬下這便下去準備。”
沈梓安與紀夢夕走的太近,很早就看他不爽,他察覺到了一些事情,他不得不動。祁玨楓整日花天酒地,又不太在乎朝廷的事情,可以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