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厭惡的原因
一家酒樓內,紀池約祁汜見麵,將紀夢夕的事情告訴了他,同時也在問他的想法,紀夢夕越來越不受控製,若不早些定下來他們之間的事情,隻怕是會出現變數。
“沈梓安與她怎麽回事?”祁汜皺眉問他,語氣中帶有明顯的不悅,
紀池看他陰沉的臉色,心裏泛起嘀咕,躊躇道:“這.……老臣也不清楚,聽聞夕兒說不過是幾麵之緣?”
“幾麵之緣?你怕是不知道他們私下在往來吧。”祁汜輕蔑一聲,上好的美酒入口也不是滋味,他見過他們兩人見麵的場景,而且相談愉悅,自然不會相信其中的鬼話。
紀池麵色難看,祁汜雖然沒有明說,卻也聽得出來他語氣的嘲諷,像在說他養女不教,做出這種敗得之事。他按壓下不悅,承諾道:“老臣會好好教她!”
祁汜抬了抬手,示意他不用再管這事,淡淡道:“這就免了,我想去相府,不知相爺是否同意?”
此時來相府,隻有可能是見一人,紀池沒有拒絕的必要,應道:“老臣會去安排。”
“不用,就現在吧。”祁汜留下一錠銀子,率先走在外麵,“然兒在府上吧?我也好去看看她。”
“三皇子這邊請。”紀池連忙跟上去,請祁汜上馬車,往著相府而走。他這兩個有希望的女兒,他可是都貼出去了,隻盼祁汜爭點氣,將太子趕下位,他才能走上更高的位置。
相府內,近來幾日都很平靜,沒在出什麽亂子,祁汜隨同紀池直接往五合院走。夏禾遠遠瞧見,連忙告知無事修剪花草的紀夢夕。
“小姐,奴婢見著三皇子往這兒來了。”
紀夢夕一失神,剪子戳到指腹,帶著輕微的刺痛終於來了,就知道他不會放棄這個機會,淡淡道:“準備招待吧。”
祁汜與紀池進入五合院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穿得普通尋常的紀夢夕待在花叢裏修剪花枝,看似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到來。
“堂堂丞相千金,居然在做下人的活,傳出去成什麽樣?還不快放下!”紀池低聲斥責她。
紀夢夕剪下一朵雪.白如玉的花朵兒,捏在手中把玩,聽見紀池的嗬斥,才慢慢轉過身,欠身道:“見過三皇子,父親。我不過閑來無事,修身養性,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紀池不悅道:“修身養性,有數種法子,你何須做這些粗活?”
紀夢夕轉動著雪.白的花,眸子輕瞥不遠處的玉清與小月:“還不快請貴客入屋奉茶?”
小月低首上前:“三皇子,老爺,裏麵請。”
就這句話還算個樣子,紀池看向若有所思的祁汜,低聲道:“三皇子?”
紀夢夕裙角沾上了些泥土,帶著麵紗,僅露出了一雙美眸,一襲合身的粉玉裙,纖細的手指拈花,越發的絕美迷人。祁汜勾唇一笑:“紀二小姐,有禮了。”
紀夢夕笑而不語,在他們看起來,便是紀夢夕故意不理人。
紀池低喝道:“無禮!”
“丞相無需動怒,紀二小姐並無失禮的地方。”祁汜攔下了她,對紀夢夕越發的好奇,她剛經曆過誣陷的困境,卻無半點絕望,對於紀池的憤怒,連起碼的惱怒都沒有,與之前在太子府所見,截然相反。
紀夢夕將花遞給夏禾,用手絹擦著手,隨著他二人一同入屋。
還沒一會兒,紀池就稱有其他的事情,先行離開了,讓她好好招待祁汜,其中的含義在清楚不過。
“蔽室簡陋,三皇子請隨意。”紀夢夕招呼了一句,自顧自的拿著手絹玩賞。
屋內並無多餘的下人,祁汜淺飲了口茶,依舊注視著紀夢夕,直到她望了過來。
祁汜走近她,還沒觸碰到,就被紀夢夕避開,不鹹不淡道:“男女授受不親,三皇子請自重。”
“我隻是關心你的傷。”祁汜落空的手動了動,最後收回,摸出隨身攜帶的藥瓶,“我帶了藥,你要記得讓下人給你擦,或者讓我看看?”
紀夢夕冷淡的拒絕:“三皇子的好意我心領,我有藥,無需再勞費心。”
祁汜看著淡漠的眉眼,試著解釋道:“我覺得你對我有很深的誤會。”
“三皇子怎麽知道就是誤會?”紀夢夕輕嗤一聲。
祁汜無視她的針對,說出了事實道:“你我見麵的次數不多。”
紀夢夕心緒一動,有意無意的暗示著:“無需見麵,從長姐口中就能知曉。”
矛盾出現在這裏嗎?祁汜不由深思,紀欣然的性子極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但他早就說過,讓紀欣然不要胡來,她沒有聽嗎?
“第三者口中,容易糅雜太多虛假。”
“知道物以類聚嗎?”紀夢夕站了起來,拉開與祁汜的距離,“我沒興趣了解。”
祁汜見她不願在談,直接拋出一句話:“你的兄長讓我好好待你。”
紀夢夕詫異的看著他,她怎麽沒聽兄長說過,難道是之前的誤會嗎?
“不勞三皇子掛心。”
至今為止。紀夢夕一而再,再而三不把他放在眼裏的人,祁汜掩住戾氣,無比自信道:“你的拒絕太快了,你會後悔。”
紀夢夕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厭惡,剛要走出大門就聽見祁汜的聲音。
“你的丫鬟去過城外是嗎?”
“哪有如何?”紀夢夕反問。
祁汜走進她,在耳邊低聲說道:“我認識幾個人,他們或許有辦法解決她們的“肝病”。”
呼出的熱氣她能清楚的感應到,紀夢夕身形一僵,向前走了兩步:“你覺得我會信嗎?”
“就憑我的身份,不會騙你。”祁汜緩步走出去,低笑道,“我說過了,你拒絕太快,一定會後悔。”
祁汜步子沉穩,內心卻極度不平靜,紀夢夕的態度及容易看出端倪,她不會按照紀池的安排來。
夏禾連忙迎上,扶著紀夢夕,關切道:“小姐,怎麽了,他說了什麽?”
紀夢夕往屋內走,麵色微微泛白:“我想單獨呆一會兒,不要讓任何人打攪我。”
夏禾擔憂的看著坐在榻上深思的紀夢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