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三皇子拜訪
明媚的太陽照射下來,走不遠的路程,後背就濕的一身汗,駱修宇騎馬回府,瞥了一眼牆下停著的一輛馬車,下人快步而來,伸手牽住馬繩,好讓主子安然下來,輕聲道:“大少爺,三皇子來了,因你不在,此刻正在與老爺下棋。”
駱修宇邁步走進府邸,口中問道:“小弟呢?”
“二少爺招待過三皇子,等他去找老爺後,二少爺特地叮囑屬下們注意四周動向,隨後出府了。”下人的語氣中透出了疑惑,不明白駱文清為何要特意叮囑。
“我知道了。”駱修宇皺著眉,駱文清是因為與三皇子談話後,才特意叮囑,隻怕是察覺了什麽不對勁,可這件事與三皇子有什麽關係?
駱平與祁汜下著棋,大多時候都是祁汜提起其他話題,駱平興致不高,故而他們之間少談其他的事。
“駱老將軍棋藝高超,我甘敗下風。”隨著最後一個黑棋落下,棋盤上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祁汜朗聲一笑,對於輸贏看似全然不在意。
駱平緩緩道:“老臣能贏,全靠三皇子手下留情,算不得數。”
這一番話直接將祁汜丟掉的顏麵撿回,兩相歡喜。
“駱老將軍太客套了。”祁汜折扇緩搖,臉上的笑容更顯真誠。
就在這兒時候,駱修宇從遠處走來,來帶到大樹下對著二人一拜:“見過三皇子,父親。”
“少帥無需多禮。”駱修宇總算是回來了,這棋可以不用再繼續。
駱平微微頷首,手指拈起一顆黑棋:“三皇子來此想必有其他事情要談,老臣不再打擾。宇兒還不好好招待三皇子。”
駱修宇配合著父親的話,做出請的手勢:“三皇子,請隨我來。”
祁汜起身,對著駱平拱手道:“駱老將軍,棋局雖終,仍是未曾盡興,下次若有機會來拜訪,我再找你一同下棋。”
駱平起身恭送道:“老臣皆是必當恭迎三皇子大駕光臨。”
祁汜微微弓身回禮,隨後與駱修宇一同離開。
行走在偏靜的路道,祁汜將目光放在綻放盛開的蓮花池中,聲音溫和:“少帥剛從城外回來,又要來接待我這個外人,實是麻煩你了。”
駱修宇一時回答不上來,想到往日小弟去應付其他官員的時候說的話,他節選了一些,略略沉吟道:“三皇子來鄙府,可謂蓬蓽生輝,是鄙府的榮幸。”
“少司馬回來了?”祁汜環視一眼四周,疑惑的問。
駱修宇道:“三皇子為何有此一問?”
祁汜爽朗一笑,其中亦有幾分揶揄的意味:“這番明顯的恭維,出於少司馬之口並不為奇,若是少帥說嘛……總有幾分不知名的違和。”
“三皇子說笑了。”駱修宇沒有接下他的話,麵容冷峻的望著前方,空氣一時凝滯。
祁汜與他來到客堂,隨後就有下人奉茶,駱修宇落在另一邊,直問道:“不知三皇子來此有何要事?”
祁汜淺飲著茶,舉止優雅:“談不上要事,隻是替關心的人問問,少帥打算將屍體如何處置?”
駱修宇道:“火化。讓他的親人帶回去,或者隨同城外的百姓一同送回。”
火化並不費時間,隨便交給一個下人去辦就可以,更別說運回城內。祁汜拐彎抹角的試探:“少帥最近忙於其他的事情,不如將此事交給手下的人去做,相信他們應該原因,城內的百姓也不會擔憂所謂的瘟疫。”
“我認為難民並沒有攜帶瘟疫。”駱修宇直來直往,沒多少敷衍亦或者虛假,“瘟疫的侵染性強,凡染上的人沒幾日活頭,他們卻沒有這種情況發生,真有瘟疫,為何現在無一人死亡?”
祁汜道:“雖然你我相信這件事,但百姓不會這樣認為,他們隻會認為有危險,會傷害到他們的家人,到時候鬧出事來,父皇更會怪罪。”
駱修宇飲了口茶,掌心有些汗液,他平靜道:“三皇子的好意我心領,他們的屍體我放在安全的地方,不會有問題發生。”
說來說去,不告知他就是了。
“我相信少帥能處理極好。”祁汜按壓下不悅的心思,咽下一口微燙的茶湯,“你還是沒有找到失蹤的那一人嗎?”
駱修宇道:“屬下去查過,城外寬闊的道路上有腳印,有可能離開京城,去了其他地方。”
“若我沒記錯的話,官道距離樹林有不遠的距離,自從發生搶劫一事,就被駱家軍保護起來,他如何溜得過去?”要回榕城那是最常走的一條路,除非要去其他的地方。
駱修宇道:“即便有駱家軍保護,仍有單獨進城的百姓被搶劫,趁機溜走一個,並不奇怪。”
“你打算這樣回稟父皇?”祁汜不禁皺眉。消失的隻是普通難民還好,偏偏那是他的暗衛,怎麽可能未經允許去其他地方,駱修宇顯然是知道什麽,隻是不願意告訴他。
這是為何?他遲早會娶紀夢夕,都是一路人。
“我會派屬下繼續查,若查不到,隻有按照死亡處理。”駱修宇麵色平淡,堅定的言語聽不出半分虛假。
“我明白了。”祁汜臉上的笑容些許僵硬,“我還是那句話,你有什麽需要,可以來尋我。”
“三皇子的好意,我心領了。”駱修宇仍舊如之前一樣,堅定的拒絕了祁汜。
祁汜在軍帥府花費了大半的時間,沒得到半點有用的消息,對駱修宇的怨恨更深了些。
“我還有他事,就不再打擾你了,下次若有機會,再舉杯暢飲。”
駱修宇從椅子上站起來,抱拳行禮:“恭送三皇子。”
駱修宇送著祁汜出府,見他坐上馬車消失在視線盡頭,這才走進府邸,淡漠的神情中糅雜疑慮:“派人下去查,這段時間是否有身份不明的人溜進府中。”
下屬抱拳道:“是。”
祁汜坐上馬車的時候就原形畢露,對著身邊的暗衛道:“將得知這段時間得知的消息告訴我。”
駱家兄弟對他的態度全然一致,未曾透露分毫,顯然比之前還要疏遠。
這究竟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