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玉佩丟失
紀欣然望著她勾唇嘲諷:“怎麽,難道你是心虛了,不敢讓人搜?”
“沒做過的事,我為何要心虛?”
“來人,給我去五合院仔仔細細的搜!”紀欣然冷聲命令。
望著那些下人一個個的往抄手遊廊走,她大聲喝住:“我看誰敢動!”
下人們忽的停住,一時不知該如何。
“你為何頻頻阻攔?”紀欣然眯了眯眼,走近拔高了聲音。
她緩緩勾唇,“不知姐姐有什麽資格讓人搜房?”不等紀欣然回答,她便繼續說:“怎麽著,我也是丞相之女,就算是姐姐要搜房也得稟告爹爹吧,或者……”
“或者什麽?”紀欣然皺起眉頭,不悅的看她。
“我們不妨賭一賭,若是玉佩在我房裏,我甘願受罰,且給大夫人跪下道歉,若玉佩不在我房裏,你說該如何?”
紀欣然盯著她的臉,淡淡吐出一句話:“若不在你房裏,我便當眾跪下向你賠罪。”和她玩把戲,紀夢夕還嫩著點,那塊玉佩,她早已命人藏好,紀夢夕啊紀夢夕,你就等著下跪吧。
“好。”她一口應道,轉身看向那些個夫人,彎唇笑道:“勞煩各位夫人做個見證。”
眾夫人互相望著,有意無意的點頭。
半柱香後,玉清手裏拿著一塊青色的玉佩從抄手遊廊那兒走來。
紀欣然遠遠的便瞧見那抹青色,嘴角若有似無得翹起。
玉清方走過來,她便問道:“可否找到?”眼裏是劃過一抹得意。
哪知玉清搖了搖頭,咬著唇說:“回大小姐,奴婢們並未找到。”
紀欣然臉色一僵,“你再說一遍?”不等玉清回答,她便指著她手裏拿的,“那這是什麽?”
玉清這才呈上那抹周邊泛青,中心通紅的玉佩,這明顯不是馮氏的玉佩,“奴婢搜來搜去,也隻找到了這塊玉佩,怕主子責罰,便帶回來交差。”
站在一旁的紀夢夕輕輕的笑了笑,伸手溫雅的拿過玉佩,“這可是我前些日子讓人精心雕琢的玉佩,我知道夫人喜歡玉製品,所以,為的就是有一日將這送給大夫人。”她細細摸著玉佩上的紋路,隱約露出些失落,“原本是個驚喜,現在反倒沒有了那份感覺。”
紀欣然渾身僵住,死死的盯著那塊玉佩,似是要盯出個洞來,怎麽會?她明明讓紀文瓊去放了,怎麽會?
忽然,她轉身看向紀文瓊,目光狠厲。
紀文瓊低垂著眉,緊緊揪著手裏的錦帕,愣是不敢抬頭。
“姐姐,你是不是該實現你的諾言?”紀夢夕悠悠的看著她的臉色從赤轉青又轉白,心中很是舒坦。
紀欣然望著眾人的目光皆聚焦在自己身上,被衣袖掩住的手緊緊攥起,她咬牙看著她,身體一點點往下沉去。
馮氏在一旁看著,心中氣的生煙,原本是要叫這賤蹄子失去顏麵,從此抬不起頭,沒成想她竟如此狡猾。
“姐姐,”紀夢夕適時伸手攔住她,隨後兩手扶著她起來,笑意盎然,“妹妹隻是說笑,姐姐怎能真的給我下跪?妹妹受不起的。”
“二小姐真是心胸開闊。”眾夫人中有人不吝讚美了一句。
“蕙質蘭心,懂得寬容,確實是個好丫頭。”
“……”
馮氏和紀欣然聽到這些話都要氣炸了,卻礙於麵子又無法發作。
“姐姐有愧,不敢讓妹妹原諒。”紀欣然順勢直起身子,一副慚愧的模樣,泫然欲泣。
紀夢夕淡淡的看著她,不著痕跡的把手抽回來,“姐姐說的哪裏話,本就是我讓小月去廚房的舉動讓你誤會,是該怪我,以後一定謹言慎行。”
她轉身走向馮氏,將那塊玉佩呈給她,“夫人,這玉佩想來配您是最好的,您對我也是有養育之恩的。”
隨後,她委了委身子,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夫人,這茶會我怕是沒有那個福氣繼續參加了,身子骨一直不大好,先行告退,還望夫人莫怪。”
話都說到這份上,馮氏也不好說什麽,裝模作樣的拍了拍她的手,笑著說:“你回屋好好休息。”
她點頭應了,轉身同小月往回走。
紀欣然望著那抹月白色身影,目光平緩,藏在袖中的手卻掐破了手背,留下一道紅色的指甲印。
回到五合院時,小月有些憤憤的說:“小姐,那可是沈夫人留給你的玉佩,你平日裏不知擦拭過多少回,哪裏是前些日子讓人雕琢的。”
紀夢夕做了個噤聲的姿勢,衝她搖搖頭,“娘的玉佩固然重要,但娘更希望我過得好。”
小月似懂非懂的點頭,又問:“方才茶會上,小姐為什麽不讓大小姐跪著?她可一肚子壞水呢。”
“你這丫頭,”她好笑的戳了戳她額頭,“一時痛快是爭不得的。”
“今日那麽多夫人在場,若她真給我跪下了,外頭不知要把我傳成什麽樣。”
小月鼓了鼓嘴,“又不是小姐逼她的,可是她自個兒說的,怎麽能怪上小姐?”
“若她真給我跪下了,屆時一傳十十傳百,再讓有心人一攪和,我鐵定成了個饒不得人的人,到時不僅名譽受損,好的婚事也不會落在我頭上了。”她已然十五,已經到了待嫁的年齡,她可不能為爭一時之氣而毀了自己的一輩子。
小月咬了咬牙,“算了……我去廚房給小姐冰玉糕。”
望著小月的身影,她蔥玉的手指在紅木桌上輕輕敲打著,眼睛微微眯起,回想起一些情景。
晌午用午飯的時候,她以肚子不適要去茅廁,特意回院躲在屋子的密處,不多時,果然有個丫環躡手躡腳的走進來,關了門後從懷裏拿出一塊青的通透的玉佩放在她的枕頭下,隨後又張望了一番方才出去。
等人走遠了,她才出來,眼疾手快的從枕頭下拿起玉佩,順便把自己現有的一塊玉佩放在枕頭底下,而後繞小路從茅廁一邊回去,把馮氏的玉佩順路扔進了府中的碧湖中。
想起馮氏和紀欣然的那副嘴臉,她腦袋就疼的厲害,總有一天要徹底鏟除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