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像是看穿了江煥的想法,繼續解釋到。
“這通九州便是做玄鐵生意起家的,尤其是在玉峰山的北邊兒,人家可是有著一座玄鐵礦啊!整整一座的玄鐵礦啊!爺!您尋思尋思,這就是一座金山啊!”
江煥也是極為震驚,私有一座玄鐵礦,其中的價值根本就不能用金銀來衡量了,但是轉念一想,一個商號,竟然能擁有一整座的玄鐵礦,難道四周各大勢力宗派就不眼紅嗎?
江煥將自己的疑慮說出。
四喜憨厚一笑,身邊的小辮兒接茬說話了。
“爺,您想到的,人家通九州的掌櫃自然也能想到,自己獨吞肯定是不行,那就找人合夥,既然要合夥,那就不如找一個讓玉峰山四周勢力宗派都不敢惹的存在,來入夥玄鐵礦!”
聞聽此言,江煥暗自思量道“都不敢惹的存在?那是誰呢?”
不多時,江煥瞳孔一縮,麵色突兀凝重了起來,緩緩說道。
“朝廷!!”
四喜和小辮兒聞言笑道。
“爺!您聖明!當年通九州的掌櫃去到都城,花了大價錢才連上戶部這條線的,並與戶部達成共識,以後這玄鐵礦的七成收益,全部奉上戶部國庫,這才得以平安度日。”
“而頭一輛馬車上坐著的,就是通九州的大少爺和大小姐。”
說到這,四喜壓低了聲音,輕聲言道。
“俺們還打聽到,本來這批玄鐵啊,就是通九州的掌櫃為了考驗這位大少爺和大小姐的,讓他二人將玄鐵賣到河西郡。結果兩個年輕人碰了一鼻子灰,一點兒都沒賣出去,這才讓俺們龍豐趟子隊連人帶貨一起護送回玉峰鎮的,但是人家就付了兩輛車錢,可俺們還空著一輛呀,這不就虧了嗎?!所以才在城西趟子街撂地加碼的。”
小辮兒在一旁緊忙攔道。
“別瞎說了!咱們就是個幹苦力的,哪有資格去議論人家這些個名門之後,小心被人聽見,要了你的命!”
四喜聞言緊忙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江煥笑了笑,心說這麽大的買賣,還這麽小氣。
就見江煥微微笑道,像是聊家常一般。
“你們是怎麽知道這些東西的?不是說押鏢的都有規矩不能瞎打聽嗎?更何況你們這不僅打聽了,還說給我這個不相幹的人聽,難道不會壞規矩嗎?”
小辮兒這時插話道。
“爺!那是鏢局!我們就是個小趟子隊,本兒小利薄的,要是不打聽清楚底細的話,一旦押上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吃上了官司,我們可擔待不起!”
“看您也是普通人家的裝扮,咱們窮苦大眾就是一家,一家人聊聊天兒也不為過,但是也不能太過分!”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小辮兒還故意的瞪了一眼四喜。
四喜有些尷尬,一邊撓著光頭,一邊憨厚的笑著。
江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陪笑著,心說自己也是問的太過了,旋即決定不聊這個話題了,反倒是一指前麵凶悍的斑雲虎吃力的拉著滿是一車的玄鐵,江煥接著說道。
“可是看你們用凶獸拉貨的架勢,不像是個小趟子隊啊!”
小辮兒又是揚手一鞭子,斑雲虎急忙加快速度。
肉眼可見,小辮兒手中的普通蟒鞭,對一階凶獸斑雲虎根本起不到什麽傷害,貌似隻是一種震懾,或者是提醒之類的作用。
小辮兒驅趕斑雲虎加速拉近與前車的距離,這才回首看著江煥說道。
“爺!我說話您也別太吃心!”
江煥一擺手,笑著說道;“沒事,有什麽你盡管說,剛才你不還講了嗎,咱麽窮苦大眾是一家嘛,就當一家人瞎聊了。”
小辮兒咳嗽了一聲,接著言道。
“爺,一看您就是第一次出門的,沒來過咱這西部,否則也不會連這些東西都沒見過吧。”
江煥不在乎的點了點頭。
小辮兒繼續說道;“在這西部,苦寒荒漠居多,無法耕種,但是想要生存,就隻能以交易各種武者修煉資源來換取所得利潤,所以,這運輸就很重要,尋常的資源貨物還好,但是重物,或者其他的什麽東西,就不是尋常馬匹所能帶的動了,就例如咱這批玄鐵,攏了包堆足有上千公斤重,給他一百匹精壯的馬,估計也難拉的動,可是用這天生神力的凶獸斑雲虎,那就是綽綽有餘。”
說到這,小辮兒憨笑道;“您可別看這兩頭一階凶獸斑雲虎,那可是我們老大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也可以說是傾家蕩產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