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方言
填好了盜洞,來到了車內,等車裡全是自己人的時候,唐三成才將口袋裡的珠子拿了出來,這是開在山路上,白逸瞅了一眼,車子險些沒翻到山溝溝里:「這東西你是從哪裡來的?」
唐三成將得到珠子的過程講了一遍,大家都覺得不對勁了,尤其是雷子,這顆可是夜明珠!「我怎麼覺得這人是故意讓你脫離隊伍,然後就是為了送你這顆夜明珠?」雷子搖搖頭:「你唐三成有這麼大的魅力?唐三成,你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吧?」
雷子這一問,唐三成有些慌了,是有事瞞著,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哪裡有什麼事情瞞,再……再說了,有夜明珠就可以救蕭寧了,這樣不好嗎?」
白逸這時候也說道:「我們進墓是為了找夜明珠,就這麼巧,有人主動送你一顆,依我說,這人有可能知道你的近況,記不記得上次古崑崙的事?」
怎麼可能忘記,從那時候起,唐三成就覺得自己附近總有一個影子存在,他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知道自己的所有情況,卻從不現身,神秘得很。
「我覺得這兩個人有可能是同一個,甚至與吳通爺爺手記上所記載的人是同一個。」白逸想到雷子還不知內情,話鋒一轉:「當時還有什麼異樣的情況嗎?」
「有,那首歌謠再次出現了。」唐三成說道:「我總覺得這歌謠可能與我的身世有關,可是我記不全。」
「這好說,聽口音,像是哪個地方的?」雷子不以為然道:「這口音和地方可是緊密相連地,只要根據口音找到了地方,那就好辦了。」
唐三成一愣:「聽口音?讓我仔細想一想。」
兩次都是在很意外的情況下聽到,這印象總是模模糊糊地,唐三成看著車窗外飛弛過的路邊的景色,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仔細回想著那調子十分簡單地幾句,那聲音十分熟悉,很親切,好像有靈光一閃,唐三成用方言念了出來,話一出口,他自己也覺得寒毛倒豎,這是一種自己從未聽過的方言,自己是中原地區長大的,鄉音難改,可是這方言就這麼順溜地從自己嘴巴里說了出來,他瞪大了眼睛,拿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
倒是白逸聽出了一點貓膩:「這種方言很熟,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他正在開車,陷入沉思的狀態讓雷子有些害怕:「你先別想了,好好開車,有空了再想,這兩邊可都是懸崖啊!」
白逸也驚出一身冷汗,剛才險些要冒出來的答案被雷子一打斷,突然就抓不住了,他有些懊惱,只有等到休息的時候再仔細回想的時候,這中間休息的時候已經到達了鄰市,路程過去了三分之一,歸家心切,大家都顧不得休息,車子一直飛弛在路上,七邪也曾仔細留意關老闆開走的車,並沒有收穫,到了吃飯的時候,白逸忍不住怪起雷子來,剛才他已經要想起來那歌謠是哪個地方的方言了,都是雷子一打岔,雷子一點反省的樣子也沒有:「你們也不看看剛才是在什麼地方,還想,不要想得一車人翻下去了,小命還是要緊的吧,你慢慢想,我先吃飯了。」
這時候,大家是在一家飯店裡,分為兩桌,挨在一起吃著飯,白逸讓唐三成再試著講一遍,用記憶中的方言,唐三成好一通磨蹭終於想了起來,當他再次用方言講出為的時候,一邊的二老板說道:「這不是我們老家的方言嗎?」
「二老板不是北京人嗎?」這二老板一口標準的京片子,白逸還以為他是地道的北京人。
二老板連連擺手:「記得我說過的吧,我們家和關凱一家原本是鄰居,後來我們搬走?我們就是從湖南搬到北京來的,這方言就是我們那裡的呀,還有這歌謠,我也有一些印象,這是我們老家在哄孩子睡覺的時候會哼唱的,我小時候也聽過,不過時間太遠了,我也記不太清了,可這方言是絕對沒錯的,不信,我亮兩句給你們聽聽。」
這二老板是個乾脆人,說亮就亮,這方言果然與唐三成剛才重複地一樣,白逸就奇怪自己為什麼覺得耳熟,當年他在湘西呆過的那陣子就曾聽到過類似的口音,不過後來他就去了苗寨,對那方言的印象也就只有那麼短暫地的一陣子。
如此說來,這歌謠是來自於湖南某地的,二老板十分熱心,把自己的住址都寫了下來:「就是這個地方了,對了,你們問這個幹嘛?」
「沒事。」白逸說道:「這很有可能才是唐三成的出生地,二老板,多謝你了。」
「沒事。」二老板說道:「這次要不是你們,我也不一定能夠活著出來了,能夠幫上你們的忙,我很高興。」
現在的氣候已經涼了下來,阿木爾的屍體腐壞得較慢,這讓大家鬆了一口氣,車子來到北京的時候,距離草原還有一段距離,二老板馬上決定送烏雲回去,好讓阿木爾早日回到家鄉,這也只有將猴子的事情暫時擱下了,唐三成突然想到瘋子說的話,讓二老板留下他的武館地址,兩撥人就此分開了,矮子和雷子也分別回到自己的家中。
回到四合院里,唐三成急著將蕭寧接回來,現在夜明珠和靈犀果都已經找到,藥引子都齊全了,只等將蕭寧送到崖棺那裡,就大功告成了,臨走前,唐三成將瘋子所說的話講了出來,提到這關老闆時隔兩天的差別性,白逸若有所思,之前,他以為阿木爾臨死之前說的他不是,是說他不是好人,可是現在看來,難道是另有隱情?這關老闆中了蠱毒,時日肯定是不多的,以他現在的地位來說,假如有個三長兩短,財經報紙就會報導出來,只要等著就好了,比起這事,蕭寧自然更重要,這一回去湘西,回來的時候還可以去二老板的老家探訪一番,看看這歌謠與唐三成究竟有什麼關係。
計劃已經定了下來,唐三成馬上將蕭寧接了回來,那大姐十分會照顧人,這些日子沒見,蕭寧面色居然變得紅潤起來,握著蕭寧的手,唐三成百感交集,頭一回覺得好想聽蕭寧罵人,哪怕被她罵上三天三夜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