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槍傷
唐三成拍了拍那石壁,裡面有空間,不是實的,所以聲音和剛才的都不一樣,與裡面有台階的那一塊的聲音比起來,還有清脆一些,所以裡面的空間應該比那台階所在的空間要大,唐三成一點頭,白逸和雷子就過去了,兩人站在那石牆面前,就看到上面畫著一幅很奇怪的力:「這也是符咒嗎?」
「是的。」唐三成說道:「不過比起剛才那間石室里的符咒,這個明顯不同,大得多不說,而且不是凹進去的,反而是突出來的,這一點很不一樣。」
雷子的手摸了上去,一邊摸一邊按,果然,正中間那個類似於星星的形狀突出來的一小塊是可以按下去的,雷子按下去,這堵牆中間就開了一個小門,雷子回身就沖唐三成豎起了大拇指。
二老板也服了:「我在社會上混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像唐三成這樣的奇人,真是頭一回見到,這耳朵簡直就是順風耳了。」
烏雲已經迫不及待地進去了,一進去才發現,裡面是一條墓道,朝左邊延伸進去,與剛才的台階是在水平線上的,怪不得唐三成聽到阿木爾的聲音是台階一邊傳過去的,原來兩者最終是聯在了一起,不過是一牆之隔罷了,但這墓道進去並沒有台階,而平面的結構,烏雲催著唐三成趕緊聽阿木爾的聲音,唐三成仔細聽了一下,沒有聽到阿木爾的,卻聽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腳步聲,難道是關老闆?
唐三成精神一振,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白逸肚子里正窩著一口氣了,急著找這個關老闆算賬,與七邪對視了一眼,加快了腳步,地上的灰塵上,果然有一行腳印,假如是關老闆從這裡進去的,那麼阿木爾呢,他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矮子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有些疑惑了:「看來這墓室是四通八達的,通道完全是互相聯通的,烏雲,阿木爾以前有來過這裡嗎?」
「絕對沒有這種可能,我們還是第一次離開北方,阿木爾更不可能對這墓室有了解的,我們是第一次來。」烏雲的臉色鐵青:「我和阿木爾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十分了解,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個恐怕要問關老闆了。」白逸沉聲說道。
墓道終於左轉了,前面就到頭了,左右各有一間墓室,腳步聲正是從其中一間傳來的,白逸與雷子掏出槍來,上了膛,拿在手上,這個關老闆身上就像百寶庫,不,是彈藥庫,進去了,烏雲一眼掃到阿木爾的身子靠在牆角,腿上一個血洞,正汩汩地冒著血,人已經暈死過去了,「是槍傷。」雷子說道。
關老闆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轉過身來,手上還拿著槍,烏雲牙幫子咬得直響,這不是一目了然嘛,阿木爾是怎麼傷得就一清二楚了,看到阿木爾腿上的血,海冬青也變得興奮起來,它雙眼瞪著關老闆,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來。
「來得夠快地。」關老闆身後還有一具屍骸,皮肉全腐,只是一具白骨,剛才關老闆就是對著這具白骨發獃:「找上你們算是你們倒霉,還是我倒霉呢?」
白逸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表情一愣,牆上,牆上有好多地綠松石,它們鑲嵌在牆上,很低調,但是這麼多地數量,足足布滿了整面牆!矮子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指著他們腳下踩的地方:「這是玉嗎?」
白逸一低頭,可不是,腳下踩著的是一塊老大的玉,所有人都是站在這塊玉的上面,和田白玉,白逸眉頭一皺,關爺發現的就是這裡嗎?這玉是鑲嵌在地上的,綠松石也是鑲嵌在牆內的,雷子一手拿著槍對著關老闆,一邊跳了幾下,下面的玉紋石不動:「卡得夠死的。」
關老闆居然還摳了一下鼻子,烏雲這時候慢慢移動身體朝阿木爾去,雷子見狀跟了過去,掩護他,等近了阿木爾的身,看到阿木爾手上捏著一塊綠松石,雷子來到阿木爾這裡,視角發生了變化,能夠看到白逸他們兩邊牆上的情景,嘴巴都張大了:「這是……藍寶石?」
聽到雷子的話,白逸也驚呆了,烏雲搖晃著阿木爾的身子:「阿木爾,醒醒,醒醒!阿木爾,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雷子說道:「綁住他的傷口先,這樣下去,他活不了。」
烏雲連忙扯下一條自己的衣服,綁在阿木爾的腿上,血在地上瀰漫開來,血的腥味兒在雷子鼻子下面打轉,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量,心裡嘆了一口氣,阿木爾的命懸了,只怕是回天乏術了,這一槍好死不死在打到了腿上的動脈,從剛才唐三成聽到阿木爾的慘叫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人身體的血量有限,哪裡經得起折騰?
「關凱,是你乾的好事!」烏雲雙眼變紅了,怒視著關老闆。
關老闆冷冷地哼了一聲:「我給了他一條財路,可是人都是貪心地,他居然要和我搶,這裡是我們家祖上發現的地方,這裡所有的一切是我們關家的,其他人休想染指!!」
「放你媽的狗屁。」雷子罵道:「這裡有你家祖宗的牌位?還是你們家花錢買下來的,你娘的,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漿糊吧?」
關老闆看著烏雲,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來:「你還在為他心疼?他為了錢,都可以對你這個最好的兄弟下手,依我說,他是死有餘辜。」
白逸突然明白過來了,是他,阿木爾突然的背叛是關老闆暗中搞鬼:「是你收買了阿木爾?你想分批次將我們處理掉,你好單獨來到這裡,獨享這裡的財寶,是不是?」
「真聰明啊,我就知道,找一群聰明的人做同伴不是件好事情,果然是惹了麻煩了。」關老闆把玩著手上的槍,他不慌亂,關老闆的這種態度是最讓白逸擔心的,現在關老闆被堵在這裡,還一幅老神在在的樣子,他憑什麼這麼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