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儀式
唐三成沒有經歷過愛情,他內心有一團炙熱的火,一直在燃燒著,耳中聽到白逸與何教授刻骨銘心的愛情,內心就像有貓爪子在撓……
「教授,符敏的表現很怪異?怪異在哪裡?」
「她每個月總有一天會到我們剛才相遇的地方,穿著苗族盛裝,練習一個指定的動作,看上去像是某個儀式一樣,很虔誠的樣子。」何教授說道:「我每次問她,她總是躲躲閃閃,不管我怎麼問,她都不告訴我,問得急了,便會流下眼淚來,我又怎麼捨得她落淚?」
明明年已近古稀,在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言語中這股寵溺仍讓唐三成起了一身地雞皮疙瘩,他抓抓自己的胳膊:「所以您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儀式了?」唐三成一邊問,一邊看向白逸,在白逸的回憶中,他與符羽相遇之時,符羽也是一身苗族盛裝,面朝大山行禮,這與符敏如出一轍,這難道會是巧合?唐三成不信。
「所以,您最後也不知道那種儀式是什麼了?」白逸的心揪成了一團,像是有一隻手伸進了胸膛里,使出了全身的氣力,狠狠地抓著他的心臟。
「不知道,不過我這一次來,總算聽說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何教授說道:「可能是時間過去了這麼多年,苗寨的民風也變得開明起來,我才知道,符敏是守棺人的候選人之一。」
「守棺?」唐三成與白逸同時發問,怎麼又是棺材?
「沒錯,剛才給我拿草藥的寨民說,山上有一處崖棺,按照慣例,需要一名精通蠱術的蠱女守護崖棺,那裡也是禁地,除了守棺人,其他人不得靠近,至於原因,他也不知道,只是說,這一說法已經在寨子里流傳了好幾百年了,或許是出於恐懼,或是對於祖先指令的尊重,從來沒有人敢接近崖棺一步,符敏是在我離開苗寨之後成為守棺人的,按照慣例,守棺人不能結婚,更要保持處子之身。」
那麼,符羽也是候選人之一嗎?白逸有些明白了,符羽為什麼要對自己撒謊,說姑母已經去世,是為了隱瞞禁地一事,那裡對於寨民是禁地,更何況自己是外人呢?白逸終於有一些釋然了,等等,那麼,那時候姑母符敏已經成為守棺人?!
符敏要成為守棺人,這是她的命運,符羽曾說過,符敏蠱術高明,就連符羽也是她教授出來,那麼她必定擁有最佳的競爭力,那麼符羽呢,她也知道自己即將來守棺人的命運嗎?
白逸的眼角潮濕了,分別的那一刻,只以為自己有苦難言,他又怎麼想得到,符羽的心中同樣充滿了痛楚,或許正是如此,才會昏厥過去吧,白逸突然大步地朝寨子里走去,符羽呢,她到底在哪裡?
迎頭撞上一位貌似威嚴的寨民,白逸抬頭一看,這人與符羽竟然有幾分相似,難道是?符羽還有一位胞兄,白逸顧不得其它,劈頭就問道:「我要找符羽,符羽在哪裡?」
這人看了白逸一眼,聲音啞啞道:「你找符羽?她已經不在這裡了。」
「什麼意思?」白逸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他雙拳緊緊地捏了起來。
「你就當她死了吧。」那人說完,慢慢地朝山下走去,等他走得遠了,何教授才說道:「這就是符羽的大哥了,也是現在的首領。」
白逸什麼也聽不到,「你就當她死了吧!」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拳,打在白逸的心裡,符羽難道沒有成為守棺人嗎?後面又發生了什麼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