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撩妹
白袍默僧很明顯是一個嚴師，對張小凡哀求根本就不搭理，另一邊的醉仙魯彥更是喝著自己的酒，慢悠悠的向前走著，隻有金燕子看不過去，指點著他呼吸方法。
“謝謝你，小燕子！”
張小凡總感覺自己這樣叫神仙姐姐有些不妥，不過自己如今麵貌很嫩，說自己實際二十多歲了，這金燕子也不相信，在兩個人糾結了半天後，一個稱呼對方小燕子，一個稱呼對方小凡。
“沒關係，我也是想早點吃中午飯。”
金燕子不愧是靈氣十足的神仙姐姐扮演的，皮膚嬌嫩，靠在她身邊走路，香氣十足，走了一上午竟然出了感覺腳步沉重外，沒有其他感覺。
果然，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快點吃飯吧，”默僧和醉仙魯彥早就準備好了午飯，等候兩人多時了。
“謝謝師傅，”張小凡飛快的把午飯吃掉，發現默僧竟然在自己腿上紮了好幾針。
“你走了一上午，體內有雜質排出體外，也有排不出來的，這些排不出來的雜質就會淤積起來，如果不用銀針給你放出這些淤積雜質，等你年紀大了，就會要了你的小命。”
默僧是真的對徒弟很好，張小凡至少感覺自己比電影中的外國小子命運強多了，最起碼醉仙魯彥在沒有和默僧搶徒弟的時候，張小凡隻用接受默僧一個人的訓練就夠了。
第一天腿上負重行走了四十裏路，到晚上，張小凡已經眼冒金星。不過由於‘神仙姐姐’的不斷提醒，輕身功法的呼吸已經熔煉在身體裏。
“師父，你要出去啊？”
張小凡在金燕子的陪同下，終於在夜色落下前，趕到了晚上露宿的山間小廟。見到默僧從廟裏走出來，手裏竟然還掂著金箍棒，張小凡不由得開口問道。
“不是我要出去，而是你要繼續訓練，”默僧輕笑一聲，說道：“修煉功夫，就要有恒心，正所謂夏練三伏，冬練三九，這是長年累月的修煉。放到每一天裏，就要做到五更起，三更眠，手不離法，眼不離功。”
“什麽法？什麽功啊？”
張小凡聽得莫名其妙，旁邊的金燕子卻是嚴襟正容，連忙提醒張小凡快去吃飯，吃完飯後還要繼續修煉。
“哦，就是修煉啊。”
吃過了晚飯，張小凡這一次的銀針紮穴改由醉仙魯彥完成，另一邊默僧已經弄好了一片場地。
“小燕子，你來幫他試驗一下今天的修煉成果，”默僧扔給了神仙姐姐一包碎石子，示意張小凡站到林中去。
“好吧，我知道要幹什麽了。”
張小凡感覺自己的苦日子似乎已經來臨了，就算是沒有醉仙魯彥的幫助，一個師傅也足以要了自己的小命。
金燕子的飛鏢準頭非常高，哪怕是黑夜裏也能做到例不虛發，張小凡隻能按照默僧指點，不停的閃身和做出規避動作，隻要做的慢或者不規範，立刻就會受到一到三枚的飛蝗石襲擊。到了這一刻，張小凡才感覺到，原來神仙姐姐下手也挺狠的。
如果說第一天白袍默僧加金燕子組合，讓張小凡體會到修煉功夫的慘痛；那麽等一個月後，手癢難當的醉仙魯彥加入進來，就徹底讓張小凡體會到這副本任務地圖的噩夢了。
“小燕子，其實你穿上白裙子會更好看一些，”張小凡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全身掛滿了五十公斤的沙袋，每天的行程也從四十裏提升到了一百裏。
“是嗎？”金燕子眼中閃過一絲喜意，但臉上神情依舊淡然，兩人相處不知不覺超過了一年時間，張小凡很少能看到她笑。
“真的，要不今天晚上咱們進城，我去給你找來一件白裙子，你換上試一試？”
張小凡現在把外呼吸改作內呼吸，不知不覺中已經突破到了先天境界，所以走在路上盡然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和金燕子說話調笑。
“沒興趣！”
毫不例外，神仙姐姐又拒絕了張小凡的提議，她的內心就是複仇，如今跟在張小凡身邊，完全是因為他身上帶著傳說中的使命，把金箍棒交到孫悟空手中，可以擊敗天庭統帥玉疆戰神。
“好吧，師傅說，明天就要穿越三千裏大沙漠，我們大概要行走一個月以上，魯彥師父說，如果我們很可能走不過去，因為在大沙漠裏麵有一條吞噬了無數生命的流沙河。”
默僧以及魯彥為了準備渡河，已經在沙漠邊緣修煉了兩個多月，如今橫渡沙漠季節到來，剛剛度過八月，在秋風乍起的時候，也已經準備好了行李和幹糧。
與之前不同，接下來的一個月甚至更長時間，四個人將不再會得到食物補給，所以張小凡本來的打算是給所有人再做一件白色的衣服。
“我陪你去城裏。”
聽到張小凡的解釋，金燕子這才點頭同意下來，她不喜歡打扮，不代表不近人情。張小凡話語中帶著傷感，她不禁有些感觸，說不定這一去真的是沒有歸路。
既然如此，他既然喜歡看自己穿白裙子，自己就穿給他看好了。
張小凡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撩妹了，和金燕子都做了夜行衣打扮，晚上很輕鬆的就飛進了城池內。
從修煉角度，現在張小凡與隻比自己大一歲的神仙姐姐已經強出一籌，至少最近一個月，兩人比試時，張小凡能夠輕易躲過她的飛鏢，而自己一旦發力，能夠很輕易攻進她的防禦內圈。
進入城池後，本來還想帶路的神仙姐姐，基本上都是被張小凡牽著向前走。
“其實我們最好能購買幾頭駱駝，這樣的話我們進入沙漠，穿越過去就會變得很容易，”張小凡牽著神仙姐姐的小手，柔若無骨，心情大爽的同時，不敢向後回頭看。
“什麽是駱駝？”
神仙姐姐剛剛陪著男孩度過一段長街，為了兩人不走散，不知何時兩人就牽起了手，男孩不敢回頭，她在掙紮了幾下無法甩脫的情況下，也就不再抗拒了。
這一年多來，張小凡一直在不停地用花言巧語，來哄金燕子開心。可以說，這一年來，金燕子聽到了這一輩子最多的情話。
對於張小凡偶爾的冒犯舉動，金燕子已經習以為常了。
“駱駝是一種動物，類似於馬匹，他的背上有一個或者兩個駝峰，不怕熱，能儲水，”張小凡感覺神仙姐姐的手心都已經出手汗了，當然也可能是自己出手汗了，因為自己另一個手心也緊張的不知道放在什麽位置好。
“那是你的世界才有的東西吧。”
神仙姐姐陪著從街市這頭走到另一端，除了詢問各種物品之外，就是不停的賞玩花燈。
“你到底要去什麽地方？”
神仙姐姐再一次問道，剛剛兩人為了躲避一輛馬車，身體都緊緊的靠在一起，現在她有些惱了，如果男孩再不說出真實的目的，自己會轉身就走的。“別生氣，我其實是想為橫渡沙漠做準備！”
張小凡聽到身邊小妞生氣，知道今天應該適可而止了，連忙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不過能牽著神仙姐姐的玉手，走遍了一條街，自己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你早告訴我不就完了嗎，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哪裏有得賣，”神仙姐姐很明顯生氣了，猛地把手從男孩手中掙脫。
“對不起，我錯了，其實是因為馬上就要進入沙漠了，我害怕沒機會再陪你一起逛街，”張小凡語氣誠懇，眼神真摯，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塊玉鐲，笑道：“這是我剛剛買的一個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謝謝，不過，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你師父會等著急的，”金燕子微微一歎，兩人就要去找玉疆戰神報仇，結果是生是死無法預料，如今這般兒女情長，真會消磨心誌的。
“好了，咱們先去買東西，”張小凡也沒奢望一口氣就能把神仙姐姐追到手，畢竟這可是貌若天仙的神仙姐姐，區區一個手鐲就能收買的話……
“這手鐲……我很喜歡，謝謝你，”在男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金燕子接過了手鐲，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翠綠的手鐲，陪在白皙如玉的手臂，似乎一切都那麽完美。
“那個……我們現在去買東西吧，”張小凡有些不知道劇情該怎麽向下走，這和自己設想的神仙姐姐會拒絕自己的劇情完全不相符啊。
就在張小凡還感覺一切都像做夢的時候，四個人終於踏上了三千裏大沙漠。
默僧依舊是老裝束，一身白袍，身後背著自己的竹簍，另一邊張小凡獨自背了三十公斤的水，用昨夜購買的皮囊裝在身上，雖然沉重，但是為了能度過大沙漠，還是值得的。
神仙姐姐今天也背負了不少物質，與張小凡的三十公斤大水囊不同，她身上的都是小水囊，用一個扔一個。不過換了一身白紗裙的金燕子，就如同仙子臨凡一樣，白皙的鵝蛋臉藏在幕離後麵，若隱若現。她的玉白手腕和腳踝都已經用絲帶紮進，這樣一來走在沙漠中就不會灌進風沙。
另一邊醉仙魯彥行囊就簡單多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葫蘆，全部都灌滿了酒，不願意穿白袍的他，退而求其次，用亞麻布裹住了全身，同樣用一層白色透明的絲綢擋在臉前。
走在沙漠裏，一望無際的沙丘，熱氣騰騰的沙子折射著陽光，如果沒有幕離紗巾格擋，恐怕四人都已經眼睛紅腫了。
現在隻有地平線上，湛藍色的純淨天空能給眾人一絲別樣的安慰。
“魯彥師父，你別喝了，在沙漠裏，越喝越渴，你現在喝完了酒，過些天就會心癢的難受了，”張小凡見到走了一上午時間，已經扔掉了兩個酒葫蘆的魯彥，忍不住再次開口勸導。
“如果不喝酒，現在就會癢死我，”魯彥說著又灌下了一口酒水。
第一天所有人都用的神仙姐姐身上的物資，所以第二天再次啟程時，神仙姐姐很明顯就比另外三人要輕鬆不少。
走到了第五天，已經深入沙漠的四人，張小凡開始感受到體內心火迸發，魯彥也在慢慢胡言亂語，隻不過因為酒水已經快要喝完，所以他除了抱怨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在哀怨歎息。
“小凡，能夠不悲不喜，心如止水固然是心境中的上乘；但是如果做不能，該歡喜的時候就歡喜，該悲傷的時候就悲傷，也不失為一種上乘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