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瞻性的目光
軍團長隻是走了一圈，就把張小凡這支特別的隊伍找了出來。
沒辦法，炮兵隊都走到火槍隊前麵去了，想不引人注目都難啊。
兩人一聊天，這軍團長也非常英明，或許是見到張小凡管理能力不俗。
當天晚上休息的時候，騎士團的團長查爾斯宣布臨時提升張小凡為炮兵團的團長，一共臨時湊齊的三千人炮兵團，就全部交給他負責，直接提拔張小凡做了炮兵團的團長。
真的是不拘一格提拔啊。
而原來的團長則是抹了一把冷汗後，服從命令回城邦去了。
接手了炮兵團，張小凡才知道自己的國家究竟有多麽不靠譜。說好的德國人守紀律，愛文明全是他媽的瞎話。
亂糟糟的炮兵團第一天紮營就差點不出現意外事故，不是營嘯，而是兩個喝醉了的士兵不小心把彈藥和火把放在一起。張小凡檢查的時候，距離爆炸大約隻差半個小時而已。
嚇了一大跳後，張小凡再也不敢相信曆史書了，德國人的謹慎和紀律以及愛文明應該是在威廉一世和俾斯麥提高德國人基礎教育後，才變得文明起來的。
在了解了炮兵團目前的實際情況後，找到了炮兵團的駐紮騎士，也就是二十多個礦主。此前這些礦主都各自負責一個炮兵隊，都屬於臨時性質。畢竟雪原國版圖四周都是黑暗森林，很少有鄰國犯境。更多時候是開礦遇到荒野蠻獸，這隻需要火槍就夠了，根本用不到火炮。
嚴格說起來，張小凡靠著多出幾百年的眼光以及電視電影等教育，比這些人對火炮的了解還要高一些，所以就當仁不讓的做了炮兵團的團長。
三千人的隊伍一下子就變得不好帶了，最起碼在趕路時，張小凡想要把五十人的治理方法，換到三千人上，就很容易引起營嘯，也就是炸營。
臨休息前，張小凡還是把炮兵團的二十個小隊長，以及四個大隊長都找來，連帶著彈藥後勤部一起開了一個小會，這二十四個人都是礦主出身，就算不是條頓騎士團成員，也有過管理經驗，所以麵對張小凡召開的會議，都認為很有必要。
訓練隊伍就靠的獎懲，而現在懲罰就變得不太適宜，張小凡隻能提出獎勵方案。
首先從各隊中，拉出一個百人紀律督查隊，對各個小隊行走隊伍隊風、趕路路程，以及速度快慢等，進行各項評比。
用評比分數來決定，以後每晚安營紮寨時，誰做飯，誰紮營，誰提前休息，以及誰巡邏等各項事務。
白天表現最優秀的，晚上享受最高等待遇——坐享其成——不做飯，不紮營，不巡邏，隻需要進行訓練。
剛開始炮兵各隊還不以為然，但是當晚上，看到得分最高的小隊真的坐享其成時，其他小隊終於開始嫉妒和瘋狂了。
當部隊行軍第五天時，炮兵團終於被張小凡勉強拉練成一個隊伍的模樣。查爾斯看著炮兵團像模像樣，對自己前幾天的任命感到了非常明智。
行軍還在繼續，路程從一個公國到另一個公國，就算隻有五百裏的路程，但是全靠馬拉人扛，一天隻有四十裏左右的行軍，也足足花費了十二天的時間。
就這還是因為查爾斯見到張小凡指揮的炮兵團卓有成效，把炮兵團的方法推廣全軍，這才提前了兩天時間。
當查爾斯帶領自己的一萬大軍，來到了洛爾的邊塞，這裏已經聚集了洛爾的一萬軍隊，對麵是法國的一萬精銳部隊。
看人數，法國一萬，對抗洛爾的一萬本國軍隊和雪原的一萬救援部隊，好像法國人不占優勢，甚至因為主客地位，法國人因為處於攻城方，劣勢更大。
其實不然，法國的一萬部隊，都是精銳，而洛爾以及雪原的兩萬軍隊大部分都是農民也就是所謂的烏合之眾，真正的軍人騎士不足一千人。
就算是這一千人，而且是沒有怎麽打過仗的礦主，大部分都是第一次上戰場。
另外一麵，法國人帶來的武器精良，尤其是槍械都是燧發槍，而雪原以及洛爾兩萬人都是使用的火繩槍。（燧發槍是法國人發明，但是在這卷提前了三十年時間。）
洛爾的邊塞上，加上雪原帶來的一百門大炮，好像也不足兩百之數，甚至不少都是廢炮，容易炸膛的那種。
法國人的火炮則是最新的長炮，不僅威力巨大，而且發射速度快，距離遠，完全可以壓製洛爾的兩百門大炮。
“這一次戰爭不容易啊，”查爾斯是雪原的條頓騎士軍團長，也是雪原城國王的弟弟，在他旁邊站著的大胡子，則是洛爾國的國王威廉。
威廉一臉憂愁，哀歎道：“現在我們隻能祈禱春雨早點來臨，上帝保佑了。”他奢望降雨把法國人的火槍隊澆滅，卻不知道法國人的火槍隊早就更新換代了。
此時的洛爾城邦雖然建國，卻隻是一個隻有不足三十萬人的小公國罷了。不說實力如何，就是文化知識都被別的國家進行控製。其中雪原城邦相對大一些，前來支援洛爾城邦，見到威廉的一臉苦楚懵逼，直接就接受了戰爭指揮權。
而洛爾國的國王威廉竟然一副放下重擔的模樣，神情也輕鬆起來。
“陛下，我帶來了一百門大炮，這一次定要給法國佬一個好看，”查爾斯能力雖然也一般，但勝在氣勢很強，心裏想到：“對麵法國佬一路攻打過來，搶奪了幾個城邦，應該已經搶劫掠奪的包袱都放不下了，說不定就是來威脅勒索來了，並不打算真的攻城。再者說了，這個洛爾國並無什麽礦產，一向是貧窮的王國，就算是送給自己，自己都不稀罕，法國人來到一看，說不定都不願意浪費彈藥。”
不提查爾斯和威廉兩人如何猜想法國軍隊，張小凡帶著一百門大炮移動到邊塞後，仔細觀察了一下一下地勢，當下命人挖了一些泥土，製造了一個簡易沙盤。來回比劃了一下，把一百門大炮都安插在了邊塞的各個製高點，甚至邊塞外麵都放了不少。
一天後，張小凡把自己建好的五道防線防禦圖沙盤，送給了總指揮查爾斯，一下子就把軍團長查爾斯連帶國王威廉震驚到了。
在中原漢人軍隊中，東漢馬媛早就有‘堆米成丘’這種古老的沙盤，但是歐洲國家沙盤一直到十九世紀才開始，距離現在還有三百年呢。
張小凡提前把這樣的一個發明拿出來，立刻就把查爾斯和威廉這兩個‘鄉巴佬’震驚了。
這兩人還把張小凡奉做了軍事奇才，十分幹脆的把所有的軍事指揮權都交給了張小凡來指揮。
這兩個人都是比較明智的那種，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既然張小凡有著令人匪夷所思的軍事才能，那就不要壓製，畢竟如果戰爭失敗了，後悔的是自己。
張小凡也沒想到，自己不過顯露一下未來的軍事技術，這官位一直向上提升，先是炮兵隊長，然後是炮兵團長，現在直接提拔為兩軍統帥了。
驚喜過後，張小凡知道，自己其實是一個戰場菜鳥，一場戰爭都沒打過，自己對於戰爭的理解完全是從未來的曆史書、電視、電影以及小說等多媒體手段獲取的信息。其實靠不靠譜，自己也並無把握，一切隻能用盡人事、聽天命來定奪。。
隻是對比查爾斯的隻知道尊嚴和威廉的仁慈相比，自己懂的手段，還是比兩人要強上那麽一點的，最起碼讓這兩人都震驚了。
作為臨時的兩軍統帥，張小凡重新站到了邊塞上，把沙盤上的各種防禦陣一一安排妥當，法國佬也終於趕到了邊塞十裏外紮營，準備第二天的進攻了。
第一次指揮，張小凡隻能盡可能的在腦海裏模擬一會可能出現的各種狀況，一一用筆記下來後，進行調整。其中因為涉及到了兩萬人的指揮，張小凡把傳令兵班變成了一個騎兵連，專職聯係各個兵團團長。
想起歐洲人打仗，有投降的習慣，張小凡又不得不讓人開始給所有人講解，打仗的獎懲製度。甚至一口氣把法國佬的人頭，提升到了一個人頭兌換五塊金幣的價格。
一想到對麵一萬法國佬，變成了五萬金幣，所有聯軍軍人再看向法國人就不再是恐懼，而是發著閃閃綠光。
隻要是能提高軍隊戰鬥力的方法，張小凡能想的都想到了，比如加肉加餐，比如每人身上必帶兩個飯團，再比如建立了一個戰地妓院。
一切都等明天的戰鬥了。
張小凡一夜未眠，看著太陽升起，自己心思也在各種算計，在隱隱摸到頭腦時，前方終於出現了法國佬的軍樂隊終於提前一步來到了邊塞外，而他們的炮兵還在慢慢向前推進，走進了張小凡設置的炮兵高地射擊範圍內。
“開炮！”
“開炮！”
……
幾乎是一個瞬間，前麵三個製高點的近七十門大炮一起開了火。
還距離城門一裏路的法國佬直接被打蒙圈了，驚慌失措下，慌忙尋找遮掩體。而他們的炮兵團更是聯軍火炮的重點攻擊方向。
有張小凡進行的指點教導，這一次三個製高點陣地一下子就打出了威風，把法國佬的炮兵團幹掉了二分之一，死傷過千人，隨後的埋伏火槍隊也在三段射擊法中，不斷壓製住了法國人的火槍隊反擊。
這是法國佬攻打普魯士聯盟後，從未有過的損失，就好像一瞬間，從強者變成了弱雞。慌忙下的法國佬尋找到了遮掩體後，終於開始散射反擊，可惜距離聯軍製高點炮地太遠，完全就是亂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在經過初期的慌亂後，法國佬決定戰略性撤退一裏路進行整軍再戰，準備重新整備後再來時，張小凡帶著剛剛準備好的三千騎兵，嗷嗷直叫得掩殺過去。
要知道法國佬的一萬精銳此刻已經隻剩下八千餘人了，並且兩國聯軍的炮兵團還在繼續發揮著威力，法國佬完全想不到，聯軍會在炮兵轟擊的時候，發動衝擊，到了這個時候，戰略性撤退終於變成了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