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紅顏禍水
上元節花魁爭奪賽轉眼過去一個多月了，但是那一夜的盛況，還是不斷有人談起。在大唐盛世，沒有互聯網的年代，有時候一個話題能堅持一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所有在場的人都還記得那一夜的盛況。
趙元慶是看得最仔細的，因為男主角就站在自己身邊。
當公孫大家走出來，邀請張小凡較技的時候。
張小凡去冠除服，隻留一身白色勁裝，淩然獨立，一聲鼓點升起，就自二樓飛躍而起，隨後手持一柄長劍直刺而下。
這柄長劍斜斜飛下來，似慢還快，如同奔雷閃電，乍然而逝，又如長虹貫日，白色匹練奪人眼目，恍惚間，如同天仙臨凡，卓然立世。
隻是一劍的光輝，卻讓在場所有人都記住了，因為這一劍根本就不是凡人能使出來的劍法。
公孫大娘隨後誠心悅服，跟隨張小凡離開了怡香苑，那怡香苑的老鴇子則是在第二天就讓人辦理了公孫大娘戶籍挪移手續。
上元節的兩個耀眼奪目的主角，從此消失在神都人們的眼球中。
所有上門拜訪的人，都被張小凡拒之門外。整日裏，張小凡隻陪著公孫大娘舞劍戲樂，閑暇時分，則是指點公孫大娘修煉。夫唱婦隨，日子過得逍遙無比。
唯獨美中不足的一點，那就是公孫大娘隱隱從張小凡眼中，可以看得出，自己這個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在看另外一個人。
久處青樓的公孫大娘，自然不會出口道破這個秘密，所以兩人就算在外人眼裏，已經是蜜裏調油，其實也是同床異夢。
轉眼，半年時光過去，過了六月，天氣愈加眼熱。
張小凡有些可惜，自己就算每日摟著公孫大娘，兩人夜夜笙歌，努力努力再努力，但是她平滑的小腹一點動靜都沒有，讓自己有些氣餒。
“沒關係，時間長得很。”
張小凡如今已經是太乙真仙了，想要一個孩子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難得多。最起碼大海撈針還有一個目標，而自己想讓公孫大娘為自己生一個孩子，連天地都要阻撓的。
“裴大人，我家老爺真的不見外客，”老曾在樓外想要攔截，但是那裴大人架勢不小，力氣更不小，輕輕一推，就把張小凡茶坊掌櫃老曾推開，直接不請自入。
“公子，夫人，這裴別駕是當今天後的親信……”老曾攔截不足，隻好趕忙跑進來匯報，免得自家公子出口惹禍。
“好了，老曾，不是什麽人都能稱作天後親信的，”張小凡嗬嗬一笑，讓老曾下去奉茶，伸手請這個裴別駕坐了。
“張公子，打擾之處，還請海涵啊，”這裴別駕也不是什麽善茬，闖進別人家中，不帶禮物也就罷了，一臉的戾氣一看就是做慣了當朝天後爪牙。
“有話就說，我張家與天後也有關係，不是隻有你們裴家才能接觸到天後，”張小凡冷哼一聲，自己一向不喜歡張揚，沒想到竟然被人欺壓到頭上來。不過真的是麻煩事，自己也不介意揮手滅了對方。
左右不過一個小角色而已。
這裴別駕本來還有些傲氣，聽到張小凡這般說，心頭一跳，強行壓住不快，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茶坊老板如何會和天後有關係，如果真的和天後有關係，還會屈居於一個小小的茶坊？
想到這裏，裴別駕再也壓不住心頭火氣，嘿嘿冷笑：“張公子，別忘自己臉上貼金。本來這一次上門，是為了一樁喜事，千萬不要自誤。”
張小凡驚異道：“喜事？我怎麽隻見到晦氣臨門？”
裴別駕被張小凡話語氣惱，橫道：“當朝吏部尚書有令喻，凡天下豪傑之士，響應天後號召，參加八月武舉。刺史大人聽聞，張公子飛劍神功，特別保舉。免你初試，直接參加殿試。”
“這算什麽喜事？”張小凡皺眉，這天朝在武則天的治理下，還算國泰民安，隻是喜歡打壓李氏皇族而已，和自己也沒什麽關係。平日子自己喜歡玩耍遊樂，如果做了官還能這麽清閑？所以心中不喜，畢竟把皇帝位置交給自己，也比讓自己參加什麽武舉來的靠譜。
張小凡是太乙真仙，自然是這樣的想法，但是那裴別駕自認為自己送上門的富貴，竟然還被嫌棄了，心中惱怒，卻也不會當場發火，強壓心火，放下一個帖子，直接破門而出。
那裴別駕氣惱過後，回到刺史府也沒有和刺史解釋，直接把張小凡名字提報了上去，如果張小凡到時候不參加武舉，這禍事就臨門了。張小凡不是說，自己和天後認識嗎？就讓他和天後解釋去吧。
張小凡不知道自己竟然被人擺了一道，還是每日裏玩樂度日。
隻是隨著時間慢慢流走，通天浮屠終於就要完工了。
載初元年八月十七日，禮部侍郎賈毅陪同大秦國世界阿巴斯將軍參觀通天浮屠時，突然自內起火，自焚而死。
一時間，滿朝上下又是暗流洶湧。
“關我鳥事，”張小凡右手執筆，正準備給公孫大娘畫一幅舞劍圖，對多事的老曾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老曾諂媚笑著退了下去，沒辦法自家公子都說沒事了，自己還能怎麽辦。不過想來，自家這茶坊和賈毅唯一的牽扯，就是供應了他們家的茶葉而已，想來牽扯不上。
“真沒事？”公孫蘭杏眼桃腮，美目盼兮，嫵媚橫生。
張小凡被她看一眼，心跳就加速一點，公孫蘭模樣和妙善一模一樣，這才是自己為她贖身的原因，這半年過去，兩人日夜相處，但是兩人四目相視，還是止不住的心神搖擺。看樣子在進入這個卷軸世界之前，自己被妙善欺辱的痕跡太明顯了，到現在還能壓製自己的心神。
那一天，自己進入精靈島，結果黑石廣場除了妙善，一個人都沒有，小艾都沒出現。隻有妙善一人宮裝，端莊威嚴，鳳目含煞，直言讓自己向她臣服。
張小凡自然不願意，兩人立刻就打了起來。
說是兩人對打，其實就是妙善一人虐待張小凡而已。從早打到晚，從東打到西，摧毀了無數山峰，搗毀無數靈脈，好好的一個精靈島，讓妙善出手毀滅了五分之一。
偏偏張小凡嘴硬得很，倒驢不倒架，寧死不低頭。
結果妙善一次次的淩虐，在張小凡快要元神崩潰時，突然被一道黑光傳送，進入了卷軸世界。剛開始，張小凡還東奔西走，花費了半年時間，才把一身修為恢複。
隨後在神都見到了和妙善一模一樣的公孫蘭，被淩虐的場麵又一次回放在腦海中。為了克製心中對妙善的恐懼，張小凡決定正大光明的迎娶公孫蘭，甚至要讓這個女人完全屈服在自己麵前，心甘情願做自己的女人。
如今這半年來，公孫蘭感覺到張小凡眼神中的不對勁，就是如此原因。
也因為妙善對自己的淩虐，所以張小凡本來應該對武則天有一些好感的，也被武則天的霸道蠻橫氣著了，這三年來，雖然幾次夢中幽會，但是張小凡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夢中淩虐了武則天這個女人好幾次。
當然這件事的動機太過丟臉，張小凡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至於武則天那邊，就更不用說了，堂堂大唐天後，在夢中被一個陌生青年男子逼迫做出各種羞惱之事，甚至還逼迫做出種種承諾，一旦白天武則天違反了夢中承諾。那男子就會變本加厲的嚴懲，各種姿勢解鎖，讓武則天那段時間痛不欲生，請了無數道士高僧都沒用。
最後不得不向夢中男子妥協，武則天雖然白天是英明神武的天後，晚上睡夢中卻是一個年輕男子可愛乖巧的玩物。
這種事情，張小凡不會說，武則天更不會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