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延遲離開
兩人坐下後,這才道:“大人被皇上上次魏國公,以及國師之位,大理寺少了大人,以後不知會產生多少冤假錯案啊。”
“別打算我為你清,剛提拔的大理寺少卿,位置還沒坐熱呢,就想在進一步,哪有這麽好的事。”張凡知道狄仁傑怕什麽,有自己在,兩人合作天衣無縫,破案猶如神助,在洛陽城已經半年多沒有大型案件發生了。
如今自己離開大理寺,新的大理寺卿一旦出現,與狄仁傑不合拍,恐怕會把洛陽城好不容易打造的良好氛圍給弄得煙消雲散。不過自己打算過幾天就飛升離開,如果在此之前把狄仁傑提拔上來,萬一李治和武則天的怒火發泄到他身上,豈不是給他引火燒身。
自己還是不要害了好朋友為妙。
“既然如此,這事也罷,”狄仁傑給自己求職位,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大理寺,算是大公無私的表現。
“有其他事情沒有,我能幫的一定幫。”
“如果你不能幫我做大理寺卿,還真有一件其他事,”狄仁傑拱手言道:“大人,可還記得當年的‘龍王案’?”
“記得啊,怎麽有餘孽未除?”
“那倒不是,”狄仁傑臉色一紅,道:“當年龍王案牽扯到了清心茶坊少東家元稹,這元稹被東島餘孽下了蠱毒,人性喪失,在城中狂性大發,被尉遲大人派人絞殺。他有一個遺孀,本是燕子樓的官妓。”狄仁傑把銀睿姬一事一,張凡才突然想起,還有一個花魁被自己拋在腦後了。
沒想到,都快三年了,竟然還有人對這個銀睿姬念念不忘,每個月都有人前來大理寺詢問銀睿姬一事,不過之前都被狄仁傑以太常寺三年之期未到,推阻門外,如今眼看時日近了,就想起張凡來。
如果張凡繼續留在大理寺,狄仁傑自然不怕,但萬一來了色中餓鬼,這不是害了銀睿姬嗎,倒不如讓張凡離開大理寺時,把此案做一個最後的了結。
本來對銀睿姬是沒什麽想法的,但是被狄仁傑這麽一念叨,想起後來銀睿姬火了江南江北,身價成為中國前十女星,這個時候的銀睿姬肯定要比那個女明星要好得多。
狄仁傑本想給銀睿姬找一個好地方,卻又把她送給了另外一個火坑。
張凡當場應下,而且是當場簽發了結案陳詞,自有司吏安排銀睿姬去了新開的國師府。
一天晃蕩,下班後,張凡來到新國師府,兩個公主依照禮儀留在了駙馬府,這裏隻有李治賞賜的一百秀女伺候。
對於這些樣貌秀麗的秀女,興趣並不太大,張凡直奔後院的一處閣樓,那裏端坐著一個漂亮的女冠。
銀睿姬自從兩年前的龍王案結案,就開始為元稹披麻戴孝,一連服了二十七個月的孝期,本以為已經沒有人關注自己了,派了丫鬟找狄仁傑,讓他幫助安排自己出城,卻被告知,由太常寺禮部還有刑部等幾個大人,每月都念叨自己,希望自己孝期一滿,就前往幾個大人府邸獻歌獻舞。
銀睿姬沒想到時隔兩年多,竟然還有人對自己念念不忘,不隻是該感謝這些人,還是痛罵這些人,不得不央求狄仁傑繼續保護自己。
過了年,銀睿姬還以為自己會在大理寺苦守終身,卻被安排進了一間華府,見到這華府內外裝潢,珠玉其內,金碧其外,竟然還有泉流水,四時花開。
這樣的地方絕對是朝廷權貴中的翹楚才有的地方。
“這位大人,稍等片刻,我先通報我家姑娘,”丫鬟杏兒在樓下高聲話,本來還在發呆的銀睿姬立刻明白過來,這是給自己提醒的,手裏握緊一柄金釵,如果來人真的相逼,自己就一死殉身好了。
卻不妨這一幕都在張凡的神識之下,祥和一態度,請那丫鬟上去稟報,自己就站在閣樓下慢慢等著。
不多時,那丫鬟下得樓來,請張凡上去。
內心對銀睿姬的舉動感到不屑一顧,自己如果真的用強,皇後武則天也隻能乖乖承受,一個官妓有什麽能力阻擋自己。不過自己並不是對誰都喜歡用強,如果武則天對自己態度好一些,自己不會那樣對她,起來,武則天還是自找的。
“姑娘你好,”張凡坦蕩蕩的站在門口,看著窗邊的銀睿姬,就沒有再向前一步,萬一自己一不心,讓她產生誤會,就適得其反了。
“你是何人?”
“在下張凡,是之前的大理寺卿,受朋友之托,接姑娘來此,”張凡儀表堂堂,言語談吐頗有威嚴,多少讓銀睿姬放下一些防備。
等銀睿姬了解張凡是受了狄仁傑之托,救她出大理寺後,跪下謝恩。
“姑娘莫要客氣,狄仁傑很少求人,我也是托了姑娘的洪福,才有這樣一個機會,讓他求到我這裏的。”張凡伸手虛扶美女起身,看到銀睿姬一直站在窗戶邊,對自己始終放不下戒備,聊了幾句後,就告辭了。
“姑娘,這個張大人我是聽過的,聽他和狄仁傑狄大人是大理寺千年難得一見的大清官,洛陽城很多人家都給他建了生祠祭拜呢。”丫鬟杏兒平日裏了解外間事情很多,和銀睿姬聊起張凡來,講了很多張凡和狄仁傑判案的事情。
其實銀睿姬在這兩年也聽過張凡的名聲,畢竟這兩年,銀睿姬一直就住在大理寺內。
張凡安排好了銀睿姬,皇宮內李治給他舉辦的皇宮酒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騎著馬一路來到皇宮,李治和武則天兩人走出宮門外迎接,這次酒宴還有文武百官,都是一起出迎。
“大人們折煞晚輩了,”張凡伸手虛空一抬,在場所有人本來要按禮躬身下拜,卻被空氣阻擋,隻能拱手做禮。
文臣們尚未有什麽想法,隻是感到稀奇,武將卻發現張凡一伸手,周邊百丈方圓都在他的氣流範圍內,這氣流可以阻擋別人給他彎腰行禮,同樣也能殺人,想到這裏,都是一驚,原本對張凡還有些嫉妒心,這一下子也變得煙消雲散了。
和風撲麵,晚宴中,所有人都察覺不到張凡的傲氣,就如同之前一樣,卻又有所不同,仿佛與眾人的距離,又近又遠,似遠似近。
一場晚宴,本來還有一些大臣,準備給張凡一個下馬威,或者難看的,這時候都打起了退堂鼓。
一直到了晚宴結束,都沒人起頭,一場針對張凡的陰謀,在強大的實力麵前,土崩瓦解。
“國師大人,請留步,”皇帝身邊的近宦匆匆忙忙跑出來,攔住要走的國師,笑道:“國師大人,皇上有事請教。”
“公公引路,”張凡頭,那近宦媚笑著在前麵走著,不過躬身彎腰,神態極其諂媚。
“公公不必如此,”張凡嗬嗬一笑,這近宦如此表現,他不累自己看的都累,一抹袖子,掏出一枚玉佩,本來打算完成刻製玉符的,就轉送給他好了。
得到玉佩的近宦頓時心情大好,推讓了幾次,被張凡硬塞進胸口,這才忙道謝:“國師大人太客氣了。”
“這都是規矩,正所謂皇帝不差餓兵,不就是這麽一個道理嘛,”吧張凡和近宦哈哈一笑,頓時關係進了許多。
宴會地是麟德殿,現在去的是皇帝修煉的三清殿,距離不遠,沒兩句話,也就到了。
“回稟陛下,國師大人來了。”
“宣。”
“宣國師覲見。”
“宣國師覲見。”
“宣國師覲見。”
三聲門傳,張凡才能動身,這就是所謂的皇家威嚴,張凡已經受封國師,可以見皇帝不用跪拜,隻是用了道家稽首禮。
皇帝把所有人趕了出去,這才開口講述自己修煉的難處,等張凡一一解答後,終於開口講起了金丹一事。
張凡一皺眉,金丹一事自己隻給武則天講過,李治如何知道了?想來在密室中發生的事情,武則天是不敢外傳的,也就是,李治應該是虛晃一槍,有棗沒棗摟一杆子。
“陛下,這金丹煉製,微臣也有所得,不過所需藥材繁多,且服用有所限製。陛下如今隻要潛修一兩年時光,就可以用水磨工夫,突破到先天境界,服用金丹的話,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張凡婉拒了李治,一來自己沒時間,二來,也看看李治究竟知道多少。
果然李治隻是麵帶無奈神色,還是開口請張凡幫助煉製一些藥效緩和的靈丹,張凡自然是答應下來。
又聊了一會,李治才讓近宦送張凡離開。
神識之中,在自己離開後,陸陸續續有十多個宮女排隊進了三清殿,就在三清殿裏,李治剛才還一臉道貌岸然,就摟過幾個秀女,翻雲覆雨起來。
張凡冷笑不斷,不過還是不動聲色回了國師府,進了閉關的密室,用了很久沒用的瞬間轉移**,連續六次,就進了甘露殿。
李治自從開始修煉後,基本上就在三清殿休息了,甘露殿隻有一個武媚娘。
武媚娘自從得到張凡傳功,日夜潛修,可惜時日太短,成效還沒看得出來,不過麵色已經變得玉白含霜,看上去冷清了許多,這就是《玉女心經》的功法奇效。
寢殿內,張凡沒有看到任何人,隻有兩個宮女侍立在殿外,張凡給兩女做了手腳,就大模大樣走了進去。
“誰讓你們進來的?”武則天剛剛修煉一個周天,準備休息一下,發現一個身影,頓時一驚,想起之前張凡給自己講解,如果走火入魔的後果,全身冰冷,還好自己收功了,當場就要大叫護衛,卻見來人慢慢走近,露出一張讓自己又愛又恨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