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站隊
人在江湖，總是要成群站隊。
如果說，在國際上，猶太人是出了名的抱團外，香港最抱團的就是潮州人了。
後世香港首富就是潮州人，曾經的香港販毒四大家族也是潮州人，阿叔也是潮州人。
白老大也是潮州人。
張小凡卻不是潮州人。
想要利用香港最大的團夥勢力潮州幫，那麽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娶一個潮州人頭領的女兒。
張小凡如果直接上門求親，或者製造機會自由戀愛，現在的身份地位，都遠遠不夠。
所以為了速度一點，用反效果的方式，就可以立竿見影了。
白老大五十整壽的壽宴第二天，張小凡帶了三十多個兄弟，開了一輛卡車，裏麵裝了什麽沒有人知道，隻是一路開進白老大的莊園後，一直到了下午，才在白老大的陪同下，歡天喜地的走了出來。
拱拱手，示意白老大不要再客氣了，張小凡坐上新購買的轎車，慢慢下了山路。
“凡哥，這麽一大批軍火都交給這個老流氓，靠不靠譜啊？”
“怎麽你不相信他？”
“我相信他會交給北麵的人，但是不相信他匯報上咱們的名字啊，”葛非年紀還小，不過卻出自書香門第，也格外關注世事。
張小凡搖搖頭，自己轉眼進入這個卷軸世界已經半年了，記得剛進來時還隻是初春，淮海戰役，也就是徐蚌戰役剛結束。而轉眼，新中國就要建立了。
時間太快了，自己都來不及進行投資，不過這一年情勢急轉，不僅自己看不清，恐怕香港也是亂哄哄的，整個階層都陷入被大陸統一的消息所震驚。
經曆過《防彈武僧》卷軸世界，張小凡和偉人聊過，對於偉人的一些想法比普通人知道的更多。收服台灣會刺激美國，收服香港會刺激西歐，但是為了保家衛國，偉人選擇的一場戰鬥，不是東南寶島，也不是南海香江，而是國土之外的半島。
張小凡知道曆史大勢，不僅僅是看過曆史書，更因為曾經親自經曆過。
這一次自己花費了兩個多月時間，用五十萬購買的先進機器，用白老大的船隊運回大陸，不僅僅向大陸示好，更是一舉結交了白老大。要知道目前香江黑幫還很混亂，手底下有數千人的白老大已經算是龍頭大亨了。
結交黑幫大亨，更加有利於自己接下來在政府中的升職，也有利於自己不斷向上攀爬的心理。
葛非年紀還小，看不到這些，張小凡想要給他講透，恐怕要花費兩三天的功夫，自己哪有這麽多時間啊。今天下午還要和吉隆坡過來的一個華商見麵。
“都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葛非拿出一張報表，指著一排數據說道：“凡哥，這是我統計出來的華人工廠數據，依照咱們這一次的運動，至少也能拉攏三十多個商會勢力。”
“你還不懂，商會勢力是商會勢力，我更看重的是人數，”張小凡講解了一下自己的計劃，重點把自己對發展華人勢力的一些要點，給葛非講透。
葛非是自己見過最有遠見的，如果有機會，自己打算把他派到東南亞各國，最好能建立一個東南亞華人流亡政府。
計劃很多，總有第一步需要邁出去。
下午，張小凡拿著一個皮包，走進顏同的辦公室，親老爺子麵相比電影中要年輕得多，也算是香港最年輕的幾個探長了，這和他對九龍城各幫派勢力結交有關。
九龍城說話聲音最響的不是後來的雷洛，而是眼前的顏同。
“顏探長，還在忙？”
張小凡走進辦公室，自己一身西裝革履，比顏同看上去更加有氣勢。
顏同眼神有些不喜，不過卻沒有多說。
“坐吧，”把桌麵幾個文件合起來，眼前的年輕巡警是自己見過的人中，最難對付的，顏同打算用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這一次談判。
“不知道，顏探長考慮的怎麽樣？聽說顏探長做了一年多的探長之位，目前很是愜意啊？”
“張小凡，你不以為手裏有兩個臭錢，就能搞東搞西，在香港，最主要還是要有這個。”
“啪”。
顏同把腰間的配槍砸在桌子上。
“顏探長的槍裏放子彈了嗎？這樣摔，很容易走火的。”
張小凡看到顏同氣急敗火，心裏對事情的把握就更足了，仿佛故意似的，手裏的皮包一鬆手，裏麵一紮紮的鈔票就掉了出來。
“哎呀，怎麽不好意思，剛剛從銀行兌換的富蘭克林，千萬別把顏探長的地板給弄髒了。”張小凡慢慢的彎腰，一疊一疊，把鈔票撿起來，眼角看到顏同的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沒關係，沒關係，”顏同想要笑一笑，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話，隻是感覺眼前男人似乎更加可惡了，那可是美金啊，竟然……不看了，眼不見為淨。
張小凡哈哈一笑，這個顏同還真有意思，不過自己來這裏不是為了消遣他的，而是自己手裏有不少的資源都需要和顏同的資源進行互換，才能共贏，最好的方法就是美金開道了。
“顏探長，喜歡英鎊還是美金啊？”
“什麽啊？”顏同剛才走神，真的沒聽清楚。
張小凡不厭其煩，又說了一遍。
這不是廢話嗎，美金和英鎊都喜歡啊，顏同張張嘴，突然發現這個問題似乎和上一次張小凡給自己的問題有很大的關聯。
英國和美國哪一個更值得靠近，或者說，大陸那一方麵對美國和英國的態度是一樣的嗎？
顏同如果沒有政治頭腦，又怎麽可能三十來歲就做到探長的職務呢，隻不過，就算如此，張小凡的提議也太冒險了。
“顏探長，說實話，我也不願意冒險，不過，三國演義那句開場白怎麽說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大陸一統的局勢已經勢不可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香港早晚會被大陸收回，這一次就是留個餘地。顏探長一看就是高壽的模樣，活個七八十歲應該沒問題的。如果十年或者二十年後，香港回歸了。而今天顏探長所做的一切也就會有回饋了……一本萬利啊。”
“我再想想，這事情也太大了，”顏同自然知道這時候投機最好了，但是香港回歸時間延遲呢？自己這時候辦的事情被別人查出來，豈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
“太多了，張兄弟，”顏同情緒有些不穩，坐臥難當，站起來走了幾個來回，終於開口道：“我說老弟啊，你這次給的難題也太大了，五千多台機器，加上偷渡七百多人，要求一個星期運完，就算哥哥我能力通天，也很難瞞過所有人啊。”
“機器可以慢慢運，但是這七百多人必須一天內運走，能不能行？”
“好，我就賭了，”顏同猛地一拍大腿，這一次自己真的是把身家性命都玩進去了，七百多個科學家，如今通過自己手下，全部安全轉入國內，如果消息走漏，自己除了跑回大陸，沒有其他選擇了。
張小凡嗬嗬一笑，站起來和顏同握握手，放心的走了。
顏同一看張小凡把包拉下，想開口喊一下，不過等走進看到包裏的美金數額時，咽了咽口水，感覺這一次賭博還真是有點拚命了。
“一疊是一萬，一五一十，三五二十，……五十萬美金……？”顏同癱瘓在地，這些錢就是自己的賣命錢，如果一旦事情泄露，恐怕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