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法軍投降
冬雨自北向南而去，等前線路邊冬雨結成厚厚的冰塊，南方法軍後勤部才開始準備大量的糧草北上。
根據法軍探子檢查，清廷軍隊，也一直縮在軍營和城牆裏。
一天的時間，法國探子為了保護來之不易的糧草，進行了大量的路徑檢查。
但是張小凡和另外一名大將率領的黑旗軍還是不可避免的慢慢靠近了馬路。
說是水泥路，其實隻有一段是。
另外很長一段，大約五十多裏都是土路。
後勤距離法軍陣地並不算遠，加上消息，清廷隻有七天前出動了三千人，前天後這三千人肯定收集完采藥回去了。因為七天前，大量的清軍上山采藥，被法軍探子發現過，三千人的簡裝出關，肯定待不了七天時間。
更不用說，埋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辟穀神丹屬於地級丹藥，兌換不能使用武勳值，一顆需要十點功德值，服下後，可以提供十天的能量，把張小凡三萬多的功德值消耗一空。
如果這一次，殲滅不了法軍，張小凡也隻能用拳頭幫忙了。
不過張小凡不相信，法軍忍饑挨餓了七天時間後，還有體力戰鬥。
不僅僅張小凡不相信，劉永福也不相信，所以等下屬探報，路邊結冰後，準備了大量草地麻鞋後，就率領五千大軍出關響應張小凡的偷襲計劃。
之後還安排了一萬大軍的接應。
清廷出關，法軍探子一度還以為，是為了采集柴火，等看到清軍一路直奔法軍軍營，才發現清廷目標。
法軍第一時間，把所有軍營裏八成兵力調往了北麵防守，還能用的槍炮也都調到了北麵營寨上。
至於南方，馬上就要接應糧草進關，算一算時間，大約半個時辰內就到了。
在冰麵上行軍，法軍就算用了大量仆從軍，也累得撲哧撲哧的。
法軍本身就不擅長寒冷地方打仗。
所以在山路兩側，突然衝出大量的清軍時，這些法國兵都還有些手忙腳亂。
清軍進攻路線是散兵線，法軍隻能零零散散的開槍。
張小凡把指揮權交給了副將後，直接就跳進了法軍護糧隊伍中，大開大合的招呼，殺的血肉模糊，卻更能打擊法軍的戰鬥意識。
當法軍指揮官發現自己已經無力維持占據，第一時間帶著手下就向法軍軍營退去。
法軍軍營的守衛，見到清兵用弓箭射擊，連攻城工具都沒有，不慌不忙的接應自己軍隊進了軍營，至於外麵的糧草，等自己大軍打退了北麵的清軍後，自然會要拿回來了。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
張小凡砍掉了最後一個法軍腦袋，這次不留投降之人，隻有三千多的安南國仆從軍保住了性命，這些人第一時間就躲了起來，反倒沒什麽傷亡。
數了一下屍首，一戰破敵三百多敵軍，已經算是難得的勝仗了，而自己三千人隻有七個人受傷，一個死的都沒有。
難怪三千黑旗軍連喊威武，確實當得。
不過張小凡認為這和自己以前剿倭時的戰績完全不能比擬，所以集合了軍隊後，第一時間，再次身先士卒，向法軍軍營進攻。
這一次不用散兵線了，因為張小凡第一時間，尾隨最後的法軍來到了城牆下。
因為清軍還在集合，所以法軍以為張小凡就是一個愣頭青，跑錯了隊伍。
等所有法軍進入軍營後，法軍的守衛隊長上尉指著正四處打量的張小凡喊叫了一句，周邊所有槍支都瞄了過來。
“區區五十人，就想幹掉我？”
上尉看到張小凡身上幹幹淨淨，沒有沾染半點血肉，有的法軍認為這個清兵也許是一個膽小鬼，如果他投降，自己就讓他做一個奴隸就可以了。
“死來，”張小凡掏出數百顆鋼珠，朝四周激射，雖然力量分散，但是沒有鎧甲護身的法軍明顯抵擋不住。
法軍上尉第一時間收到了張小凡的問候，沒有了長官，張小凡就像是老虎進入了羊群，前後不過三分鍾，門口的法軍已經被掃蕩一空。
張小凡甚至已經跳到了城牆上，開始射殺城牆上的法軍。
武功高手一進行貼身戰，就近乎無敵。
如同殺神一樣的張小凡，在法軍眼裏，就化身成為魔鬼撒旦，四處揮動死神鐮刀。
終於開始有人投降，或者逃跑。
而失敗的情緒會傳染，當所有試圖力挽狂瀾的法軍長官死去後，法軍軍營南部城牆終於無人可守了。
清軍三千軍卒無一死亡，接收了法軍遺留的槍炮。
其實隻有固定炮台八個，以及一千多火槍。
法軍的火槍現在還不如刀劍好使，所以隻是簡單的清理了一條路，有神槍手多帶了幾根槍，打一下突擊。
但是有張小凡在前麵，清軍的火槍隊特沒存在感。
法軍軍營，方圓不過一裏，當法軍統帥得知自己糧草被劫，就快崩潰了。
法國士兵認為，清軍拿不走的會留下來，但是法軍統帥認為清軍在拿不走的物料上，不會吝嗇放上一一些火油。
等南門守衛軍退回來時，宣告南門淪陷。
法國統帥李維業終於徹底崩潰了，連續掉級了一半的軍隊，五千法軍連同三千仆從軍，向南準備打退偷襲的清軍。
三千清軍，這個數字應該不會錯。
李維業如今想的是，少一點損失，等打退了清軍的進攻，就要下令海軍，對廣州、福建等地進行報複性的攻擊，嚴重抗議這次清軍偷襲。
如果清廷不賠償這一次偷襲給法軍造成的損失，絕不退兵。
法軍軍營造的有些亂，不適合冷兵器衝刺，火槍進行巷戰到很方便。
所以張小凡第一時間也有些錯亂，畢竟是自己進行指揮的第一次進行性質的槍戰。
《葉問》中，自己指揮了大名鼎鼎的地道戰、麻雀戰、地雷陣等。但是那都是防守啊？
想一想日軍的應對模式，就是空襲。
一架架飛機不要錢似的，向下麵扔炸彈，當時給防衛造成大量的損失。
而現在自己麵對法軍的巷戰反擊，也有些手忙腳亂。
“將軍，怎麽辦？”另一個將領程大福大大咧咧走過來，詢問道。
張小凡隻能選擇退回來，據守南門。
哈哈一笑，張小凡鼓勵一番大家的勇武，衝淡士兵剛剛受到的打擊。
士兵剛才衝擊，被法軍火槍一下子幹掉了十七個，受傷多達一百多人，本來旺盛的士氣，一下子衰落不少。
趕緊為受傷的治療傷勢，防止惡化。
“哎，將軍，如果你能發明一些刀槍不入的丹藥，那就好了。”程大福也真敢說，不過搖頭晃腦的神情，倒是把周邊軍卒都逗笑了。
有一群笑聲，終於緩解了三千軍卒的緊張氣氛。
張小凡一看士氣可用，腦筋也稍微轉動一下，稍微一想，頓時狠狠地拍了幾下。
巷戰最可怕的是什麽？
拉鋸！
目前自己手裏有兵有糧、有火槍，而對麵法隊呢？
有一萬多嗷嗷待脯的軍隊，有打不著火的火槍。
相比之下，該著急的是法統帥才是，自己著什麽急啊？
想通之後，張小凡安排好了防衛，又命軍卒切斷法隊的電線，移動大炮向法指揮部連續轟炸了十多炮後，就等著法隊投降了。
至於接受投降的事，張小凡決定還是要告訴劉永福一下，自己輕功來返，不怕敵人發現。
等兩邊槍戰都停歇時，劉永福帶著一萬五千大軍就駐紮在法軍軍營北麵三裏處，並且迅速挖起了壕溝，防止法軍衝營。
而張小凡回來後，也指揮了三千軍卒進行了大批量的巷戰訓練。
防守之勢顛倒，法軍統帥李維業心理防線不僅崩潰，而且瘋了。
瘋狂的進攻，連續指揮了三次衝鋒，法軍死傷三千多人後，終於明白，自己被中隊甕中捉鱉了。
晚飯吃下最後一頓飯時，李維業本打算開槍自殺，被副官攔住。
開什麽玩笑，你自殺了，我不死，難道替你背黑鍋嗎？
投降！
必須投降，而且是你這個統帥投降。
隻有統帥投降，自己這個副官才會被人遺忘在角落裏，那一天還有機會爬起來。
歐洲軍隊對於投降並不在意，認為自己隻要拿出誠意，可以進行贖買，或者交涉放回本國。
統帥李維業也並不是真心想要自殺，有了副官攔住，因為表現了勇氣，所以為了一萬法軍的生命，不得不向清廷投降。
在第二天早晨來臨之前，法軍前後衝鋒了五次，一次沒一次有力度。
在黎明破曉後，法軍幾十個軍官看到清軍還是井井有序的指揮防線，彌補漏洞，終於承認失敗，決定向清軍投降。
在投降問題上，法軍又出現了分歧。
有的人認為必須向南方投降，因為南方清軍攻破了自己營寨，根據向勝利者投降的規則，自己應該投降南邊的清軍。
而幾個高層將領認為，自己已經要投降了，投降表就要交給清軍最高指揮官。
南麵偷襲而來的清軍，很明顯沒有什麽高級將領。
而北麵劉永福是清軍統帥，自己作為法軍將領，打輸了仗不要緊，投降還要交給一個小將領，也太丟人了。
法軍將領嘰嘰歪歪了半天，因為肚子餓了，才終於決定，誰有吃的，就先向誰投降。
張小凡接到了自己第一份洋鬼子的投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