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唐洛的豪華粉絲團,趙局關上會議室的大門。諾大的會議室就只有********莫問天、趙局和唐洛在裡面。
趙局從口袋裡面摸出包芙蓉王,分給莫問天一根。莫問天笑著接過,趙局忙著拿火柴點火。「對著剛才那群人物我都不好意思把這煙掏出來。嫌丟人。」
說著又遞煙給唐洛,唐洛擺擺手說不會。趙局拍拍唐洛的肩膀「男人嘛,活的累,壓力又大,如果再不抽煙,不喝酒,是真的找不到什麼樂趣了。」
唐洛苦笑。
當年他也曾經學過抽煙,可是一個女孩兒皺著鼻子說他抽煙的姿勢太丑。
這句話把唐洛打擊的不行,他抽煙本來就是為了耍帥的,既然效果相反,那還有什麼可繼續下去的理由?所以,一直到現在,他都不抽煙。
莫問天貪婪地吸了一口,一截煙被他吸了個小半,彈掉煙灰,看著趙局:「這件事你怎麼看?」
趙局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轉過身笑眯眯地看著唐洛。「你小子下手也夠狠的,一巴掌把我家那小子臉打的跟個饅頭似的,大半天的耳朵嗡嗡響,我們說話他都聽不見,可把他媽給急壞了。」
「你家的小子?那個是你家的小子了?」唐洛故意裝糊塗。他早就從秋隆和趙靈兒的口中知道,那個叫宇少的傢伙是局長的兒子。
趙局看唐洛一本正經的樣子,還以為他真不知道。反而笑著安慰:「哈哈,替我教育教育他也好,省得他惹出更大的亂子。那小子學習不行,整天跟著秋——亂混。被人當了靶子都不知道。」
唐洛滿臉愧疚的表情:「趙叔叔,對不起,我是真不知道他是你兒子,要不然我也不敢動手了-——當時我也是沒辦法,我明天去你家親自向他賠罪。」
趙局連忙擺手:「別。別。別。我還沒把你怎麼著,你就搞了這麼大的陣仗,要是讓他們知道我讓你去道歉,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今天來的那些人隨便拈出來一個,跺跺腳也能讓咱們蘇杭抖三抖啊。」
唐洛訕笑起來,他看到這些人時自己也嚇了一跳。
自己都不認識她們,她們該不會幫錯忍了吧?嘴上還是應道:「趙叔叔說那裡話了,今天跟你添麻煩了。我還要向你道歉呢。」
「哈哈,免了。書記都親自趕過來保的人,我可不敢對你怎麼樣。」趙局笑著轉過臉問莫問天:「書記,這小子什麼來頭?你可別說他就是一普通的酒吧經理,我可不信。」
莫問天爽郞地笑了起來:「還真被你猜中了,他就是一普通的酒吧經理。」
趙局不容置否地笑笑,他以為莫問天不願意說,自己也不好再追著問。不過他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能搞出這麼大動靜的,怎麼著也是中-央那位大員的太-子不可。
只是讓人生氣的是,整個城市的名流都知道這號人物,自己卻不知道他是誰。這公安局長真是白乾了。
要是他知道實情,非要吐血不可。
「老秋那邊怎麼說?」莫問天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彈一根放進嘴裡,把煙丟在趙局旁邊。
「他說要追究到底。」
「你怎麼看?」莫問天漫不經心地問。但他知道這句話的份量,這個問題等於是逼著趙局這個中間人物表態了。問完之後他的心裡也並不像表面那麼平靜。
趙局拿根煙豎起來輕輕地敲擊著桌子,面無表情地思考著。三人都不說話,深夜地會議室靜謐地可怕。
等待良久,正當莫問天要放棄答案轉移話題時,趙局開口了:「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局外人,兩方都不參與。我覺得這樣很好,明哲保身。現在想想,我還是做錯了。老趙最近幾年是越來越過份了,做了不少越過底線的事,我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想想,我的兩不相幫其實已經是姑息養奸了——,我今天在醫院問了趙華被揍的具體情況,是秋隆那小子拉著他過去的,又是他煽動趙華鬧事的——我那個白-痴的兒子竟然成了別人的耙子。就不說為了蘇杭千萬市民了,就為了對的起頭上這頂帽子,我也要做點兒什麼了。」
「哈哈,好。老趙啊,我等著你這句話很久了。我們確實要為蘇杭的千萬市民做些事了,老趙做的事不僅僅是在自己臉上抹黑,他是把我們一起給抹了啊。我們不能讓市民指著咱們的脊梁骨罵。」莫問天激動的站起來握著趙局的手。
「被罵的最凶的不還是我嗎?」趙局苦笑。因為趙天青直接參与的緣故,蘇杭很多案件根本無法審理,治安也越來越差,市民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到警局這邊。他這個警察局局長更是首當其衝。
「所以啊,我們要好好的彌補他們。老趙啊,你手裡有什麼料沒?」莫問天開門見山地問,也不管唐洛這個外人在旁邊聽著。
趙局斜眼瞟了瞟唐洛,心裡很快釋然了。他書記都相信的人,我也沒什麼可懷疑的。點了點頭,輕聲說:「有一些,但不夠。」
「不夠?」
「是的。只能輕傷,傷不到筋骨。」趙局輕輕地點頭。
「哈哈,沒事,有你的配合,以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既然不能連根拔起,那我們就再等等。」莫問天說著若有所思地看了唐洛一眼。「總有一天會一窩端。」
趙局發現了莫問天的眼光,眼神變的更加閃亮,這個少年的身份果然不簡單啊。
唐洛拒絕了趙局安排車送他回去的好意,出了警局,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整條街道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昏燈和孤影陪伴,偶爾有一輛車呼嘯而過。
嘎吱——
一輛普通的北京現代停在了唐洛的身邊,露出張絕美的臉頰,咯咯的嬌笑著:「小哥哥——要搭車嗎?」
唐洛轉過頭看了一眼,嘴角閃現一抹無比玩味的笑意,直接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嘴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良久,唇分,唐洛才盯著夏意菡,說道:「這是你的傑作?」
夏意菡古怪的笑了笑,說道:「你不覺得一個大男生坐在一個女孩子的大腿上很失風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