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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憑空消失

  “油夠嗎?”我提醒金剛炮。


  “夠了,就是儀表針老晃悠。”金剛炮收回目光瞅了一眼儀表。本身就是夜間飛行,還沒有雷達,所以金剛炮需要使用觀氣術尋找方向躲避障礙。


  “能將就著開回去就行了。”此行的目的已然達到了,因此我的心情還是比較愉快的。


  先前的古城離此處並不遠,直升飛機沒用多久就飛到了古城外的上空。


  “老牛,不要從城中降落,落外麵。”我衝正在尋找著陸點的金剛炮說道。


  “為啥?”金剛炮懸停了飛機。


  “你忘了上次的事情?”我出言提醒。上次三人來到這裏的時候從其他三處城門都沒能進入古城,這說明這座古城四周設有某種屏障,按理推論古城上空很可能也會有。


  “想起來了。”金剛炮點頭答應,在東側城門外降了下來。


  飛機降落之後二人走出機艙來到地麵,古城一如往昔的寂靜,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的肅穆。


  “還真有屏障。”金剛炮捏著風行訣試圖翻牆而過,落到城中上空六丈處就被擋住了。


  “這裏的屏障跟困住鳴鴻刀的那處屏障不一樣。”我縱身躍起落於金剛炮的旁邊,下方雖然空無一物但是腳下傳來的感覺卻猶如踩到了堅實的冰麵,跟困住鳴鴻刀的那道柔和堅韌的屏障大是不同。


  “有點像玻璃,這個屏障是誰設的?”金剛炮彎腰用手掌撫摩著腳下的屏障。


  “不知道,修道中人設置的屏障雖然柔韌卻並不堅硬。”我掏出香盒拿出最後的一支香煙將煙盒信手扔了出去。


  “煙盒掉下去了。”金剛炮伸手指著穿過屏障緩緩下落的煙盒。


  “上來!”我好奇心起,伸手延出靈氣試圖將煙盒抓上來,卻發現靈氣也穿不透這道屏障。


  “咋回事兒?”金剛炮見我一擊無功自己也試了一次,效果依舊。


  “這道屏障應該隻對有靈氣的活物有效果。”我叼著香煙躍回了城門外。我用紫氣布下的屏障會將所有的事物擋在外麵,根本無法區分死活,與之相比這裏的屏障明顯要高明許多。


  “能不能擋住導彈?”金剛炮也跟了過來。


  “進去吧。”我沒有接金剛炮的話茬,轉身走進了城門。


  城中一片漆黑,但這並不影響我和金剛炮視物,由於此時正是春夏所以城中街道上已經長滿了雜草,其中還有一些低矮的灌木。而幾株大樹此刻也是枝葉繁茂。


  “好啊,當初你在騙我啊你。”金剛炮伸手環指,“那些屋子裏都有寶貝,你為啥不告訴我?”當年進入古城之後金剛炮檢查的是截教的石屋,而我檢查的是其他三教的,盡管我發現了大量的法器卻並沒有起貪婪之心,隻是給金剛炮拿了一柄板斧。金剛炮如今的觀氣術早已非昔日阿蒙,自然發現了石屋內法器殘存的靈氣。


  “我不是給你拿了一柄斧子嘛。”我搖頭苦笑。


  “全拿走,一個不留。”金剛炮轉身回指,“咱有飛機了,能拿的全拿走。”


  “你有了鳴鴻刀還要那些東西幹什麽?”我並不讚同金剛炮的掃蕩策略。


  “你不拿別人也得拿,再說了,咱以後得收徒弟呀,他們用啥?”金剛炮抬高了聲調。


  “行,挑上幾件。”金剛炮的話打動了我,目前為止紫陽觀就有兩位弟子了,早點給他們準備法器也是應該的。


  “全拿走,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金剛炮掏出香煙遞給我一支。


  “你說的跟真事兒似的,你說我在想什麽?”我接過香煙點著。


  “你憑啥給辰州派那麽多錢,為的還不是讓他們幫忙去打那個老和尚!”金剛炮自以為是的分析著。


  “我沒想過讓他們幫忙,我隻感覺他們處境困難。”我搖頭否認。


  “那你為啥進昆侖山找寶貝,是不是想送禮拉關係?”金剛炮追問道。


  “咱倆根本就不是明惠的對手!”這次我沒有反駁,因為他說的正確,以我和金剛炮自己的力量很難戰勝明惠禪師,我的確想過邀請幫手。


  “那不就是了,送人參哪比的上送法器,那些東西可都是老古董啊,哪一件不賣個千八百萬的。”金剛炮的話並不誇張,這家夥在紫陽觀閑居時最喜歡看的就是古董方麵的雜誌。


  “先去拜見師傅,回來全部帶走!”我點頭同意了金剛炮的提議。這些法器的實用價值要遠遠高於市場價值,說簡單點就是有錢你也買不著。


  “走。”金剛炮見我改變了主意,喜笑顏開的向位於古城正北的大殿奔了過去。


  四教祖師像仍然佇立在大殿之外,想起上次三人星夜兼程趕赴此處的情景內心又是一陣感歎。


  “祖師爺您好啊。”金剛炮走進大殿衝通天教主的法像磕頭行禮。


  “稽首就行了。”我衝教主法像稽首為禮。


  “感恩懂不懂?”金剛炮嘴裏蹦出個流行詞兒。


  “師傅對咱有恩咱該跪他,教主行個禮就行了。”那時候社會上流行一個詞叫“感恩”,意思就是你得領情,我不知道金剛炮是怎麽理解的,反正我是不喜歡這個詞匯,給人感覺很假很造作,這個詞兒應該刻在心裏而不應該掛在嘴上,不然的話就顯得矯情。


  “沒祖師哪有師傅,沒師傅哪有咱?”金剛炮的話讓我想起了收酒瓶子的歌詞。


  “你拜吧,我去見師傅。”我移步走到了法像後麵,入眼竟然空無一物,不由得驚呼出聲“三生鏡怎麽沒了?”


  “啥?”金剛炮急忙站起身跑了過來,“鏡子呢?”


  “沒了!”我低頭看著三生鏡先前所處的位置,沒有發現絲毫人為移動的痕跡,地麵平整光滑,仿佛三生鏡從來就沒有出現在這裏。


  “讓誰弄走了?”金剛炮用袖子擦拭著地麵上灰塵。


  “不知道,把石板撬開!”我站起身衝金剛炮說道。三生鏡先前是被固定在地麵上的,如果有人搬走了它不應該沒有蛛絲馬跡。


  金剛炮聽到我的話拿出鳴鴻刀將地麵上的石板撬了幾處,石板下麵就是泥土,沒有任何的異常。


  三生鏡竟然憑空消失了!!!


  “算了,沒了更好,反正咱倆也不能再照了。”金剛炮收回鳴鴻刀抽出了香煙。


  “別抽了,進去見師傅。”三生鏡對我和金剛炮已經失去了作用,我也隻是對它的消失感覺疑惑,古城中實在有著太多我們理解不了的事情。


  “你開門吧。”金剛炮快速的點上了香煙。


  我轉身走向石門,伸出左手探入孔洞,五指找到位置便將本身的紫氣延了出來。


  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發生,本應順利開啟的石門竟然紋絲不動。我皺著眉頭反複試探了幾次都沒有反應,最終疑惑的抽回了手掌。


  “咋了?”金剛炮見我眉頭緊皺出口問道。


  “打不開。”我搖頭說道。自己此刻滿腦子都是問號,但是卻無從分析揣測,隻是隱約的猜測到石門的無法開啟很可能跟突然消失的三生鏡有關。


  “是不是有人來搞了鬼?”金剛炮試了幾次同樣無效。


  “不像。”我搖頭回答。這裏的情況太過怪異,不像是人類所為。本來我是懷疑葉傲風的,不過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葉傲風沒有紫氣應該不會輕舉妄動。如果是其他人來過這裏不可能放著那麽多的法器不拿惟獨搬走三生鏡。再說三生鏡的消失也沒有留下任何的人為痕跡。


  “現在咋辦?”金剛炮扔掉煙頭。


  “打不開石門隻能回去。”我伸手跟金剛炮要來香煙坐在地上點著了火。


  “不見師傅了?”金剛炮坐到了我旁邊。


  “我比你想還見呢,石門打不開總不能拿導彈轟。”我搖頭苦笑。自己先前曾經答應過師傅要重建紫陽觀,折了陽壽犯了錯誤才做到這一點,自然想向他老人家稟報一下。


  兩人唉聲歎氣的在大殿上呆坐了半夜,到最後也隻能隔著石門磕頭行禮怏怏而出。


  天亮之後兩人便開始洗劫,法器自然不會留下,生活用品能帶上的也全部搬上了直升飛機,中午時分調頭回返。


  “那個大斧子給你那個大頭徒弟用行不?”金剛炮嬉笑著說道。他所說的大頭徒弟指的就是慕容追風揀回來的棄嬰。


  “別開玩笑了,開你的飛機吧。”我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仇慕雨是個侏儒,長大以後也高不到哪兒去,他怎麽能用這種重型兵器。


  說歸說笑歸笑,沒想到的是仇慕雨長大以後挑選法器竟然果真挑中了這把斧頭,而且還自創了所向披靡的淩空旋風斬,不過那些都是後話,咱先不提。


  直升飛機降落補充燃料的時候宋雨與我們取得了聯係,她已經根據直升飛機上的定位裝置知道了我們所在的位置,並告知我們晉銜的消息,正營少校!

  “宋科長,你幫我查一下這兩個人的銀行存款。”結束通話之前我衝宋雨說出了老李和他兒子的籍貫和姓名。目的自然是想調查一下老李近期有沒有額外的進帳。


  宋雨痛快的答應了。


  “老於,二十來歲的尉官有的是,二十來歲的校官可不多啊。”金剛炮聽到我們晉銜的消息很是開心。


  “哼,這是總部給咱套的韁繩,你高興什麽?”我和金剛炮先前是因為犯了錯誤被迫立功贖罪的,現在將飛機找了回來彌補了最重的罪行,總部如此急切的給我們晉升,目的就是怕我們撂挑子。


  “總部的任務也沒啥危險性,咱就給他幹著吧,現在讓我脫軍裝我還不習慣了。”金剛炮神采飛揚。


  “不會總是這些不疼不癢的任務,”我扔掉煙頭回到機艙,“你別忘了三科的那些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那是他們沒真本事。”金剛炮哼唧著爬上了駕駛位置。


  “希望如此。”我關上艙門帶上了耳機。


  回到機場時已經有大量的人員等候在了那裏,我和金剛炮以罪證為由帶走了那些法器,這才與總部取得了聯係,告知已經完成了任務。


  “於科長,你要的資料查到了,”對麵傳來了宋雨的聲音。


  “什麽情況?”我走回汽車關上了車門。


  “根據各大銀行的數據顯示,李津隻有一個戶頭,裏麵有六萬六千二百三十一元人民幣,李富貴沒有銀行帳戶。”宋雨手裏很可能有詳細的資料,數據非常精確。


  “哦,知道了,謝謝你。”我衝宋雨道謝。老李的收入還算正常,我先前曾經給過他十萬,他給富貴娶媳婦蓋房子應該花掉了一些。


  “在調查他們的同時我們還發現了另外一個奇怪的情況。”宋雨補充道。


  “什麽情況?”我急忙追問。


  “李津配偶的戶頭上有一千多萬的現金。”宋雨說道。


  “什麽時候轉過去的?”我鼻翼微抖,看來老李真的拿了林一程的錢。


  “從97年開始每年都有一百萬的轉帳,是北京宏宇集團總裁林一程以個人名義轉過去的。”宋雨微微停頓,“不過這些錢一直沒有被提取過。”


  “李津的配偶叫什麽名字?”我皺眉發問。


  “林夢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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