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理想豐滿,現實骨感
這不容拒絕的霸道感是怎麽回事啊?薑真真當場整個人都愣住了。
直到夜景把她抱上車,穩穩的放在副駕駛上,薑真真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剛才被夜景抱著走了一路,她都沒有顧及到自己身邊經過的人,眼睛也完全不聽使喚的,一直盯著夜景的臉看。
好像整個人都被他迷住了一樣。
很快,夜景也上了車。
薑真真卻還沒回過神,直到夜景突然轉身朝她靠近,夜景的整個身體,幾乎都要壓在她的身體上了,她才猛的回過神來。
“你幹什麽啊?”又是同樣的問題。
突然把距離拉的這麽近做什麽?好像剛才兩個人的鼻尖都碰到了。
彼此都能夠感受到對方輕微的呼吸。
這是要強吻她嗎……
薑真真嚇得整個脖子都縮起來了。
活了這麽二十多年,隻在那些狗血的偶像劇裏看到過這樣的場景,難道說藝術真的來源於生活?現實中真的要發生了嗎?
薑真真的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
好像馬上就要從喉嚨口裏跳出來了。
然而,終究也隻是跟夜景那片薄薄的,性感的嘴唇擦肩而過。
夜景伸手從薑真真的右上方,把安全帶拉了過來,妥妥的扣好。
兩個人的距離也被拉開了。
“你這是什麽反應?難道以為我要強吻你嗎?”夜景皺著眉頭問道。
他也給自己係好了安全帶,雙手把著方向盤,一腳踩在油門上,發動了車子。
薑真真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夜景是要給她係安全帶,不是要吻她啊?
不是就不是吧,怎麽偏偏還要問她?
難道她自己不會係安全帶嗎?
真的是多此一舉。
引得她浮想聯翩。
於是薑真真衝著夜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故意緊緊的靠著車窗那邊,跟夜景保持著最大的距離,暗自生氣。
夜景也忍不住偷偷的笑了笑,沒錯,他剛才的確是故意的,沒想到薑真真這個笨女人,還真是口嫌體正。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看她一臉窘迫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過了幾分鍾,薑真真還是沒有說話,難得她今天這麽耐得住性子。
夜景轉頭看了一眼,薑真真好像在給誰發消息,發了很多條都沒有回複。
然後薑真真有點心急了。
又直接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夜景清楚地聽到,從電話裏麵傳出那個熟悉的語音播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Sorry……
薑真真是沒有耐心,把後麵的英語內容也聽完的,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不由得抱怨道:“恬恬怎麽回事啊?怎麽電話還關機了呢?發消息也不回。”
原來是在給席恬打電話。
夜景隨口說道:“你不是說,席恬和陸放今天有約會嗎?這種時候電話關係很正常啊,就是怕被你這種電燈泡打擾。”
“你才是電燈泡呢!要不是我在他們中間,給他們周旋,他們兩個到現在都還在賭氣呢!我應該是他們的和事佬才對!”薑真真很不讚同夜景剛才的說法,反對道。
夜景知道自己肯定是說不過薑真真的,這女人嘴皮子可伶俐的很。
薑真真還自顧自的念叨著:“你說恬恬和陸學霸之間要是沒有我可怎麽辦呀?他們兩個人都是一樣的性格,一個不說,一個不問,就知道在那兒胡思亂想……”
“哎,你說今天晚上恬恬和陸學霸,他們兩個該不會是……”薑真真突然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不過也被她很敏銳的抓住了。
席恬的電話從來不會打不通的,今天這個時間卻關機了,難道他們……
咳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他們兩個一步步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各自有那方麵的需求也是很正常的,而且這也是增進情侶之間感情的一種方式。
會不會是席恬心中有愧,想要好好補償一下陸放,就以身相許了?
薑真真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兩個人說不定現在正在……
“咳咳,你管人家幹什麽?這跟你又沒多大關係,你跟著瞎高興個什麽勁兒啊?”
夜景紅著臉,打斷了薑真真的思緒。
說到這方麵吧,還真是有點小敏感。
雖然都是成年男女,可是……
“要你管,我替恬恬高興不行嗎?說不定恬恬和陸學霸,今天晚上就完成了他們人生當中的一件大事!”薑真真說道。
這確實也是人生當中的一件大事啊,因為據薑真真所知,席恬和陸放兩個人,雖然已經談戀愛這麽久了,關係也特別好,卻始終都還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畢竟兩個人都還年輕,倒是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的,總要感情更穩定一些。
當然這也是他們各自為自己負責。
此時此刻得薑真真都已經想象到,陸放和席恬兩個人在一塊兒……想象到陸放和席恬結婚的樣子……甚至他們未來的孩子。
反正席恬結婚,她一定要當伴娘的。
將來席恬有了孩子,她也要當幹媽。
卻不知道此刻席恬,還被關在學生會的洗手間裏,沒有出來呢。
席恬喊了很久都沒有人聽見,一直被困在洗手間裏,好幾個小時過去了。
入夜以後,溫度越來越低了。
來上洗手間的時候過於衝忙,不僅忘了拿手機,連外套也沒穿。
此刻隻穿了一件薄毛衣的席恬,隻覺得渾身像是被冰凍一樣,涼透了。
她不得不爬起來活動活動。
在洗手間裏來回跑步。
通過運動的方式取暖。
可是沒跑兩圈兒,席恬就覺得十分疲憊了,還一陣陣頭暈眼花的。
畢竟晚上連飯都沒吃呢。
席恬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雖然覺得身上沒那麽冷了,可是胃裏依然覺得不舒服,一種空空的感覺,像是餓又像是不餓。
這會兒學校裏都已經夜深人靜了,席恬透過洗手間牆上那扇高高的窗戶,看著一片漆黑的夜空,心裏早就已經絕望了。
看來是要等到明天早上,等到學生會有人來了,她才能得救了。
到了後半夜,溫度降得更低了。
外麵冷氣透過窗戶蔓延進來,而席恬已經又冷又餓的,蜷縮在角落裏了。
席恬都分不清自己是睡過去了,還是沒有,反正隻覺得四肢冰涼,寒氣穿透了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神經末梢。
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凍成冰人了。
身體一陣陣止不住地顫抖著。
嘴角也止不住的抽搐著。
最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睡過去了還是昏過去了,感覺好像掉進了冰窖一樣,四周都是冰冷和黑暗。
沒有一絲絲溫度。
也沒有一絲絲光亮。
席恬是又冷又害怕,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到什麽時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