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奇葩要求,噩夢連連
接下來,陸放就開著車子,按照宮莫寒給他的位置,一路尋著導航的方向而去。
好在也離的不算得太遠,大概隻用了半個小時的車程,陸放和席恬就到地方了。
席恬是第一次來。
但是陸放今天下午已經來過一次了。
沒錯,這還是下午的那家咖啡廳。
陸放從車上下來,席恬並沒有動。
對陸放說:“我在外麵等你。”
陸放點了點頭:“好。”
看到席恬極力隱藏自己的情緒,內心明明不想他做這筆生意,卻沒有說出來。
陸放知道席恬也是一番好意。
所以並沒有拆穿席恬的心思。
也願意接受席恬的好意。
然後就自己進了咖啡廳。
席恬看著陸放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咖啡廳的大門裏麵。
她還有些不放心的,探著脖子往裏望了望,終究是什麽都沒看見。
回頭想想,自己總是口是心非的。
明明不是那樣想的,卻不敢說出來。
害怕影響陸放做生意。
其實現在的席恬也很糾結。不知道陸放跟汪大春談過之後,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席恬心裏開始七上八下的……
一直在車裏等陸放出來的席恬,等著等著,竟然不自覺的就睡了過去。
陸放這次跟汪大春也談的比較久,大概過了兩個小時,才氣憤的從咖啡廳出來。
宮莫寒緊跟在陸放身後。
說:“這個老色鬼,這麽大年紀了還想玩點刺激的是嗎?他想親自押送貨物,還要我們給他派幾個年輕漂亮的美女船員?他當我們是什麽啊,航海大冒險嗎?”
宮莫寒氣得頭頂都快冒煙兒了。
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麽奇葩的要求。
難怪那個汪老板不願意跟他說,而是指名要跟陸放當麵談。
這種事兒不當麵談,恐怕也談不清楚。
畢竟誰能想到有這麽奇葩的要求呢?
下午他們見麵的時候,汪老板提出的那些要求,就已經夠奇葩的了。
但還算是在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
可是這個要求……
想想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陸放隻知道沉默的往前走,一言不發。
宮莫寒的抱怨還沒有結束,說:“反正這筆單子要是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我可找不到什麽年輕漂亮的女船員給他!如果他非要親自押送,我們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他的人身安全,讓他自己掂量著辦吧!”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遇到汪大春這樣的奇葩,也是頭一回。
像汪大春這種就是年紀大了,加上又有點屁錢,什麽都想親自體驗一把。
把那種事兒的主意都打到船上去了。
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好歹要找個正經的地方吧,買個遊艇什麽的也行啊。
非得要在他們公司的貨船上嗎?
他怎麽不到飛船上去啊?
不僅僅是汪大春自己要求上船,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他還要帶著他身邊那個小美女一起,還要求全是女船員。
海瑞商貿就沒有押貨的女船員。
甚至連個普通的女員工都沒有。
從上到下,一水兒都是男的。
“陸放你倒是說句話啊,反正要我說,這筆單子不做也罷,我想不僅是我們,其他任何一家商貿公司,也無法滿足他這種奇葩的要求吧?我看看到時候找誰去!”
宮莫寒氣不打一處來。
怎麽會有這麽老不正經的東西?
都五六十歲的人了,安度晚年不好嗎?
還一天天想那些花裏胡哨的。
宮莫寒反正對這種人嗤之以鼻。
這就是典型的老不正經啊。
話都說到這了,陸放還是沉默著,從頭到尾一臉深沉,一言不發。
直到來到車旁,陸放透過車窗,第一眼就看到,在副駕駛上睡著了的席恬。
宮莫寒卻毫無察覺。
繼續嚷嚷道:“陸放你倒是說句話啊,這筆究竟生意還做不做了?”
“噓……”
陸放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宮莫寒一眼。
宮莫寒,這才發現原來席恬也在。
而且已經在車裏睡著了。
他才壓低了聲音,問道:“無論如何你倒是表個態啊,這單生意怎麽做?”
陸放想了想說:“等我考慮一下。”
“這還有什麽好考慮的嗎?難道你還真能弄幾個美女船員來給他?”宮莫寒說。
陸放確實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所以當時雖然聽說這個要求很荒謬,卻沒直接拒絕,也是想給汪大春一些顏麵。
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做不成生意,也不能成仇敵呀。
海瑞商貿現在是經不起打擊的。
“我再想想吧。”陸放說。
宮莫寒有些失望,不過他也知道,陸放也是為大局著想,即便是不做汪老板的生意,也不能當麵拒絕,從而得罪人家。
“好,那我先回去了,席恬睡著了,我就不跟她打招呼了,現在雖然開春了,但晚上還是很冷,在車子裏睡覺容易著涼,你和席恬也早點回去吧。”宮莫寒說道。
陸放點了點頭:“好,路上小心。”
兩個人就這樣在咖啡廳門口分道揚鑣。
陸放也上了車,躡手躡腳的,就是怕打擾到熟睡中的席恬。
看到席恬在自己車上睡著,陸放心裏也挺不是滋味兒的,明明今天答應了和席恬一起去看電影,最終還是爽約了。
陸放正在係安全帶,睡夢中的席恬卻突然有了些動靜兒,喃喃自語道:“別……不要打我……求求你……”
沒錯,席恬做噩夢了。
席恬夢到了自己上輩子懷著孕,還要被丈夫汪大春毆打的情形。
汪大春下手可狠了,不僅對席恬拳打腳踢,還用她的頭往牆上撞。
每一次家暴下來,席恬都被打得頭破血流,身上的傷勢,也從來都沒有好過。
總是舊傷未去,新傷又來。
經常都是鼻青臉腫的狀態。
那段時間,席恬連門都不敢出。
肚子裏又懷著孩子,無論如何,一個母親都是想保護自己的孩子的。
可那個時候的席恬,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根本沒有任何人會幫她。
那是席恬上輩子,最黑暗的一段時光。
即便重活一世,當時留在席恬心裏的陰影,到現在都揮之不去。
“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席恬眉頭緊皺,額角滲著細膩的汗珠,一張小臉也變得慘白慘白的。
一雙手還無意識的揮動著。
似乎想要抓住些什麽。
最終抓住,卻是陸放的手。
這一刻,席恬頓時醒了過來。
眼睛突然睜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才意識到原來隻是一場夢。
隻是這個夢,來的太真實了。
夢到的就是她前世經曆過的事情。讓她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的地獄。
她被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