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惜揚道別雲璧之後,就離開了暮雲城。
他走得很果斷,雲璧勸過他:“你想清楚,這條路是你自己的選擇,不容後悔!”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雲璧,以後你的幸福你要自己把握。希望下次相見,你我沒有這麽多煩惱。”
“嗬嗬,希望如此。”
兩個男人同樣落寞,引以為知己,正因為有彼此,才不覺得太孤獨。
風惜揚最後回頭望了一眼暮雲城,這兒有過他最快樂也是最痛苦的時刻,他與她緣盡於此。
風惜揚走了,走得狠絕,小鏡一個人呆著房中,不肯出來,沐城楓與孟陽在外敲了很久的門。沐城楓很擔心她的安危:“小鏡,開開門,開門~”
如果真的對他沒有半點感覺,她不會心疼如斯,小鏡捂著胸口,對外麵的沐城楓道:“不用擔心我,我睡一覺就好了,現在很累。”
沐城楓還想繼續敲門,孟陽攔住他:“就讓她歇一會兒吧,她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
孟陽扯走了沐城楓,對他道:“我們在暮雲城再留幾天。”
“我想帶小鏡馬上走,她留在這兒隻有痛苦。”沐城楓道。
孟陽不放心何碧迎,想再留幾天,看看她是不是一切安好。孟陽道:“現在即使你要走,小鏡也不一定跟你走。你要做的,就是撫平她心裏的傷。”
“我明白。”沐城楓點頭。
何碧迎得知風惜揚扔下小鏡離開暮雲城以後,更堅持不讓沐城楓帶走小鏡,這些男人都是如此,說話做事永遠不是一致的。何碧迎放心不了小鏡,將小鏡接到自己身邊住。
小鏡不願意說話,連何碧迎都沒有任何辦法。
雲璧也開始刻意注意孟陽這個人,為了查清那個男人是不是他,雲璧故意留他在暮雲城,並奉為上賓。
玉顏接到一封密函,是師父給她的,她打開密函,自語道:“師父已經出關了!”師父信中所指,出關以後必定能暮雲城一趟,與城主雲璧一決高下,爭奪天下第一!玉顏本來也想盡快回天魔教,沒料到師父得知她在暮雲城非但沒有責怪,反而給了她任務,必須留在暮雲城。
玉顏也隻能唆使司徒奕再多留幾天。司徒奕算算日子也該回望月樓,終歸不能在這兒呆的太久,隻是為了玉顏這個朋友而多停留在此。
司徒奕道:“風惜揚走了,暮雲城好像氣氛不太對勁。”
玉顏道:“嗯,能多來陪我幾天麽?”
“怎麽,你想等到沐城楓走?”司徒奕一語道破。
“也許吧。”玉顏道,她不知師父正在醞釀什麽計謀。
雲璧近日全然沒有心思在任何事上,一想到孟陽就咬牙切齒,他已經派人去何劍山莊查證。多年的心結一定要解開!他想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雲璧正在發神,小鏡見他在門口沒有進房間,道:“城主怎麽走了,不和夫人一起用膳?”
小鏡是何碧迎的好姐妹,她可能是知道的。雲璧平靜下了心,露出微笑,對小鏡道:“嗬嗬,我還有其他要事做。小鏡,我經常太忙而忽略了夫人,幸好她身邊有你。”
“城主這是什麽話,小鏡做的是應該的。”小鏡道。
“嗯嗯,我也知道溪兒小姐對夫人不太友善,我這個唯一的妹妹被我是寵壞了啊,嗬嗬,不過好在孟陽能夠為他解圍。”雲璧道。
“對啊,溪兒小姐的脾氣是不好了點。”小鏡笑道。
她的笑容很勉強,雲璧知道這兩日她情緒一直低落,也安慰了句:“有些人有些感情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不過隻要我們不放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多謝城主關心。”小鏡點頭道,隻要一想到風惜揚,就心如刀割。
“對了,我聽說孟陽是夫人以前的朋友,他對夫人也很照顧。”雲璧表麵微笑著,衣袖中拽緊了拳頭。
小鏡一驚,不知雲璧此話何意,忙道:“不會啊,夫人認識孟陽?我不知道啊。”
雖然小鏡否認,不過雲璧看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已經看出了端倪,笑著點頭道,“嗬嗬,隨便問問。”
“嗬嗬,城主和夫人一起用早膳吧,我都準備好了。”小鏡道,手中端著早點。
“不用了,我看她應該更喜歡一個人慢慢吃。我還有其他事兒。”雲璧的語氣頓時變得幾分生硬。
難以釋懷的是嬌容展顏的春帶雨,難以遺逝的是一抹鮮紅的唇印,傾國傾城的容貌後,朝也罷,暮也罷,相思流露無盡夜。
望著空蕩蕩的屋內,何碧迎呆呆地坐著床上發神,在暮雲城,夢魘夜夜想繞。
“咯吱”門被人用力推開,何碧迎吃驚地望去,心中不祥的預感已被印證,醉酒的雲璧走到了她麵前,惡狠狠的盯著她。
雲璧臉色陰沉,何碧迎不知道他意欲何為,難道是她前世欠下了他的債,今生不得解脫?
雲璧緩緩走近,她疑惑問道:“你今天喝酒了?”
望著她清純可人的樣子,雲璧心中莫名的怒火升起,她就是這麽勾引孟陽的麽?他忽然重重的揪住她淩亂不堪的頭發,迫使她的臉不得不麵對著她。雲璧問道:“為什麽,你要背叛我?”
雖然現在還不能肯定那個男人就是孟陽,不過總歸是有這麽一個人存在,雲璧的心魔再次被嫉妒喚出。如果真的是孟陽,他為什麽要來暮雲城,是他們藕斷絲連?!雲璧越想越是氣極。
何碧迎想掙脫開雲璧的手,拚命掙紮:“你做什麽,放開我!”
“何碧迎,你這個賤人,對得起我麽?”雲璧粗暴的吼聲震得整個房間感覺到寒意。
“雲璧,你瘋了!”何碧迎不知道雲璧為何來撒酒瘋,頓時感覺到惡心。
“瘋了的人是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你都可以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雲璧吼道。
何碧迎一愣,難道他是懷疑……她麵不改色道:“如果你覺得我對不起你,你可以立刻休了我!”
“休了你,嗬嗬,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和其他男人遠走高飛?可是我偏不讓你稱心如意。”一天天折磨她,才有情趣,他的劍眉蹙的更緊,想離開他,那是白日做夢!
何碧迎狠狠瞪著站立在那兒冷笑著的雲璧,一雙拳頭緊握,糾緊衣衫,她的心算是冷得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