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準備去水仙宗
趙天海看向瞎子。
瞎子知道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公子,水仙宗有一寶,名為九瓣蓮台,可助人修養神識。”
又是水仙宗。
趙天海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女孩兒的麵容。
初戀往往是很難忘記的。
也不知道她過得如何?
“水仙宗離西靈學院多遠?”
瞎子想算卦似的掐指算了算。
“禦劍飛行的話,大概兩個時辰。”
“那你覺得我有沒有可能今天之內把你說的那玩意而兒弄到手?”
“……”瞎子。
“公子,九瓣蓮台是水仙宗的鎮宗之寶。”
“哦。”
“必定會被藏在一個極為隱秘且危險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找起來很麻煩?”
瞎子道:“我的意思是公子應該打消這個念頭。
能不能找到咱們先不談。
就算找到了,拿到手。
咱們也將麵臨整個水仙宗的追殺。
而且水仙宗與各大宗門都交好,若是它求助於其他宗門,捉拿咱們,青玄大陸將再無咱們的容身之地。”
趙天海疑惑道:“不讓盜,不讓盜你告訴我幹嘛?”
廢話,我隻是隨口一答,誰想到你會當真啊。
“公子提問,屬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天海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良久,才開口說道:“冰兒,你去把顧山河給我找來。”
寒冰點點頭,身影消失。
不一會兒,顧山河推門而進,寒冰跟在身後。
“顧兄,近來可好?”趙天海臉上掛起了笑容。
顧山河也聽說了周文和江景的戰鬥。
雖然他們兩個人的戰鬥對已是金丹期的顧山河來說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但自問,若是在同等境界下,他不一定是這兩個人的對手。
能將江景打的吐血,足以證明周文實力的不凡與無畏。
趙天海居然有辦法讓他替自己出戰,顧山河不由得高看了趙天海一眼。
有可以控製煞氣的屬下,還能讓甲班的周文聽命自己。
這小子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好不好,你不清楚嗎?找我有什麽事?”顧山河自進門起一直冷著臉。
他的生命被趙天海捏在手中,可他又不是那種為了活命就跪舔的人。
所以隻能在語言上表達自己的怨氣。
“不知顧兄有沒有聽說過九瓣蓮台?”趙天海直入主題,他和顧山河之間是生死之仇,稍微假客氣一下就夠了。
“聽說過,那東西是水仙宗的鎮宗之寶,傳聞說它是一件排名第九的寶器,可助修真者增長精神力量。”不用趙天海一步一步地問,顧山河便將自己知道的全都交代了出來。
“顧兄可曾見過?”
“見過一次。”
趙天海驚喜道:“你還真見過啊!把它畫出來。”
趙天海手掌一揮,筆墨紙硯擺在了桌子上。
顧山河警惕地看著他:“你要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我想把那東西弄到手。”趙天海就像是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顧山河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幾個呼吸間,他突然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你……你再說一遍?”
趙天海與顧山河目光對視,眼神極為認真道:“我想要九瓣蓮台。”
顧山河整個人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或者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這種瘋狂的事情他怎麽會當著自己的麵兒說出來,就不拍自己告發他嗎?
顧山河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他站起來,說了一句‘我不會告發你’,然後轉身便走。
他總感覺自己如果再留下來,可能會惹上大麻煩。
可就在他即將邁出門的那一刻,背後傳來了趙天海陰謀得逞的聲音:“已經晚了,你已經上船了。”
顧山河回過頭,凝視著趙天海。
“我沒有給你們提供任何幫助,也不會為你們提供任何幫助,此事與我毫無關係。”
趙天海壞笑道:“跟你有沒有關係,你自己說了可不算。
今天晚上我們就啟程去水仙宗。
如果我們行跡敗漏,被抓了,我會供出你的名字。
就說是你讓我們來偷寶的。”
不管怎樣,趙天海想著先把顧山河拉上船再說。
一旦上了賊船,他想跑也跑不了了。
身邊有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幫忙,成功的幾率會提升不少。
然而顧山河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憑借趙天海莫名其妙的幾句話就和他同流合汙。
“就算你想把我拉下水,你覺得他們會信?”顧山河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可是淩天宗的核心弟子,出了事,淩天宗和水仙宗當然會信他的話,而非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
“當然!”趙天海目光篤定道。
“你是淩天宗的弟子,淩天宗覬覦水仙宗的鎮宗之寶,這個條件不夠他們相信的嗎?
如果淩天宗想要自證清白,就隻能將你逐出師門交由水仙宗發落。
那你猜猜,到時候水仙宗會怎麽處置你。”
趙天海停頓了幾個呼吸,然後笑著說道:“她們會殺了你,以絕後患。”
顧山河目光閃爍不定,他感覺趙天海說的是真的。
雖然心裏不想承認,可如果淩天宗和水仙宗產生了誤會,而這個誤會用一個弟子就可以消除的話,顧山河相信淩天宗是絕不會吝嗇的。
“不,我是淩天宗的核心弟子,西靈學院執法長老的首徒,我天賦異稟。
就算你使詐,淩天宗也不會把我交出去的。”顧山河強烈否認趙天海的話借此給予自己心理暗示,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
趙天海歎了口,搖了搖頭,眼中盡是可憐的神色:“你還是太高估自己的地位。”
“我承認,你說的那些可能確實會起些作用。但與另外七個頂級宗門的信任相比,你算個屁!”
顧山河疑惑,怎麽又成了七個宗門?
仿佛看出了顧山河的疑問,趙天海繼續道:“如果你偷水仙宗寶器的事跡敗漏,你覺得其他六個宗門會怎麽想?
他們會想,自己什麽時候會成為淩天宗的下一個目標。
信任一旦出現裂痕,崩塌是遲早的事。
過不了多久,淩天宗就會被孤立。
到時,淩天宗為了重獲其他七個宗門的信任,犧牲你這個罪魁禍首,再正常不過了。
你覺得呢?”
很荒謬。
我覺得你說的對!
這是在趙天海向他提出問題後,顧山河腦中第一個閃過的答案。
答案閃過之後,緊接著湧入腦海的是憤怒,無法言喻的憤怒。
顧山河輸了。
無論是實力還是心計,他都輸給了趙天海。
他被自己的仇人控製、算計,最後還不得不和自己的仇人站在同一條船上,自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窩囊,真特麽的窩囊。
顧山河你算什麽天才。
廢物一個!
顧山河腳下用力一踏,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趙天海麵前,想要擊殺他。
但就在下一個瞬間,他的腦袋被按在了地上,腦袋被按進了地麵裏。
同時武運足了真氣準備動手。
趙天海麵無表情地俯視著地上的顧山河。
你速度快是吧。
速度再快,你能快過我的冰兒?
趙天海蹲下,用玩味的語氣說道:“幹嘛那麽衝動啊,年輕人。
就算你一心求死,我也不會殺你的。
我還指著你幫我偷寶器呢。”
顧山河用力掙脫寒冰的手,抬起頭,眼中充滿了血絲。
雖說寒冰可越階戰鬥,但金丹期和築基期在力量上還是有質的差別的。
眼看著就要壓製不住顧山河,寒冰當即召出血劍,點在他的脖子上。
“再動吸幹你!”
顧山河不僅沒有害怕,眼神中反倒透著一絲瘋狂:“你不是在我體內種了煞氣嗎?來啊,催動它啊!”
顧山河一邊狂吼,一邊還在掙紮著。
趙天海沒下令,寒冰不能殺他,但很快就要控製不住他了。
“鬆開他吧。”趙天海道。
寒冰的身體迅速後撤。
而顧山河在掙脫的一瞬間,便對著趙天海的腦袋抓了過去。
顧山河現在恨不得立刻見到趙天海的腦袋被他抓爆時腦漿迸濺的場景。
隻見,趙天海對著他的額頭向下輕輕一點,顧山河立刻跪在了趙天海的麵前。
力量之大將地麵都跪出了裂紋。
跪在地上的顧山河此刻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呆滯了。
剛才自己經曆了什麽?
自己給趙天海下跪了。
不對。
好像是被一個築基一層的修士用一根手指壓在地上了。
此刻他收到的衝擊比他在知道自己身中煞氣時,當他知道趙天海要去偷九瓣蓮台時受到的衝擊還要大。
顧山河伸出手撫摸趙天海的手指,他想確定此刻的趙天海是不是真實的,還是這一切都是他在做夢。
在摸到了趙天海的手指後,顧山河緩了好一會兒,才接受這個現實。
“你摸夠了沒有?”趙天海很是嫌棄地收回了手,還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
而顧山河並沒有在趙天海收手之後就站起來。
他保持著跪地的姿勢看著趙天海。
“今天,晚上咱們就去水仙宗踩點,去之前,你幫我處理好西靈學院的事,聽到了嗎?”
顧山河不知怎麽的,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