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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這都是命

  別人不認識步可衣,自然是認識她手裏的劍,流雲劍。


  乃是江湖之中,曾經第一劍神手中唯一的一把劍,也是劍門之中的至寶。


  卻在多年前消失不見,如今卻在一個姑娘手中。


  步可衣看了他們一眼,開口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可以選擇死與不死。”


  “嗬,好大的口氣!不過是個小姑娘,也不知走了什麽運氣從哪裏得到的流雲,這乃是劍門的至寶,不該留在你手裏。”


  為首的女子說著,飛身而來。


  隻是還未曾起身便是被一股強大的內力直接振飛,就連周圍的人也受到了波及防不勝防。


  這股強大的內力壓的他們根本動彈不了。


  “怎麽會.……”


  女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一步步朝玄宗門山上而去的步可衣,隻是看到她步子極慢,麵無血色,像是個將死之人。


  這明顯不想是她該有的內力,這樣的內力,恐怕也隻有玄宗門門主才能是對手。


  她到底是什麽人?


  其他的人也與這女子一般無二,同樣覺得疑惑,可這個時候卻沒有人能夠解惑。


  玄宗山一共有十二層,到了第六層往上才是玄宗門門裏的自己人。


  那些人身上都有彼岸花的印記,隻有印記是在胳膊上的人,才是最強的。


  而她的印記就在脖頸上。


  步可衣沒殺了底層的人,因為他們本身身中劇毒,此刻一被她的功法壓製,隻要稍稍動了內力,很快就會毒發身亡。


  現在誰也動不了。


  隨著步可衣一直往上走,走到了第六層。


  玄宗門裏的人早早的在等著她了,有步可衣這樣的存在,也是玄宗門的一塊心病。


  玄宗門門主當年想要的功法竟然被一個孩子帶走,而那個孩子還逃生了。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當然送上門來自然是最好的,隻要殺了步可衣,天下間也沒有什麽能夠讓玄宗門能有所畏懼。


  此刻在玄宗山山頂,一位白發老者垂坐在山頂之上。


  身邊站著一位不過二十出頭的男子,身穿一襲藍色長袍,朝老者開口道:“師父,人已經來了。”


  “我知道,交代下去留活口。”老者正在閉目養神。


  男子聽了這話,不禁擰了擰眉,“她是個將死之人,恐怕留不住活口。如今還來玄宗門,想必也是要與我們玄宗門一死一傷。”


  “她會死,不過老朽也得將東西拿回來,記住,如論如何都要留著她的性命。即便要死,也是死在事情完成之後。”


  老者繼而交代著,男子微微頷首隨而轉身離開。


  而玄宗門第六層,這些人修煉的功法雜亂無章,卻又能夠融合到一塊。


  比內力他們不是對手,改為用劍法。


  他們劍法加上陣法,將步可衣困在了其中。


  步可衣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看樣子你們是後來的,當年我離開玄宗門的時候,那幫人可比你們強多了。”


  說罷,手裏的流雲劍一出鞘,瞬間刺入了地麵之中,整個地麵都出現了裂痕。


  陣法重在腳下夠穩,若是腳下不穩,再好的陣法也無用。


  他們是低估了步可衣的能力,流雲劍本身就有強大的劍氣,當人與劍的本身合一時,便是如此了。


  這流雲劍,本就是她步家的傳家之寶,她爺爺是當年江湖上的劍神。


  不過……是個賭鬼。


  後來被人出老千,將這把劍輸給了劍門,還是她奶奶當時一氣之下去劍門將人家大門都給拆了,這才將劍拿了回來。


  從此以後爺爺再也不敢賭了,因為怕被自己的妻子用劍給削了。


  流雲劍,雖說是傳家之寶,確實也是。


  不過最終是用來切菜的,從到了奶奶手裏開始時,就用來切菜了,看的爺爺每次都頭皮發麻。


  到了步夫人手裏時,因為步夫人嫌流雲劍太長又太重,本來是用來給人刮骨的。


  雖然很鋒利,奈何一出劍就將人反而弄的更是重傷了。


  後來才傳到了她手裏,從小就用來練劍,她的劍法是家傳的。


  玄宗門第六層的人,根本不需要步可衣親自動手,他們連她劍氣都抵擋不住。


  第六層上百人的劍陣法,在步可衣手中的流雲劍中不堪一擊。


  步可衣伸手握住劍柄,眉頭一挑,隨而將流雲拿起來繼續往上走。


  隻是很快拿了一顆藥丸吃了下去,還有兩顆,不到萬不得已,最後一顆時不能服用。


  第一顆能夠維持一個月,從天啟到玄宗門在今日剛好一個月。


  而第二顆卻隻能維持五個時辰,她如今還在第六層。


  第三顆隻能維持兩個時辰,最後一顆隻有一個時辰,她得盡快到達玄宗山山頂,估計那老東西在山頂等著她。


  此刻身穿一身藍色長袍的男子站在玄宗門之巔,看著已經進入第五層的人,毫無神色的雙眸中帶著一絲異色。


  “大宗主難道不想憐香惜玉?”躺在碧石上的人翻了翻身子,男子說著撐著下顎看向了山下,“她那副身子骨,能夠走到第二層,恐怕是上不來咱們這了。”


  聽他這話,被稱為大宗主的男子微微凝眸,“你很閑,不如去將後山的藥采了。”


  “彼岸,我是很閑,但是我想讓她活著。你說,我該怎麽做呢?”男子說著起了身,頃刻間手裏的劍指向彼岸。


  彼岸聽了這話,眉頭一挑,“留影,我不想和你賭。”


  “不賭,這次也是唯一一次,當初唯獨她逃了出去。她死也代表著我們二人會死,師父栽培了我們這些人,等著的就是這一日,不是嗎?”留影對這些事情很清楚。


  而他留影,彼岸,步可衣,三人乃是骨骼驚奇之人。


  但唯獨步可衣的身體與常人不容,當年能夠成為容器的也隻有她。


  也得虧她逃了,才有了他們幾個活下來。


  從那時起,他們就該明白,步可衣活著才能是他們活著的時候,步可衣死了,他們也會跟著一起死。


  所以,這不是賭,這都是命!


  “我去采藥。”留影說完,收起長劍去了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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