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口嫌體直
“這步可衣確實是個美人,不說容王看了憐香惜玉,就是在下也有些於心不忍。”公孫說著,朝那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幾人立刻退了下去。
容王見到這一幕,當下一把抓住了公孫的衣襟:“本王說處置了此人就處置了此人,至於步可衣,本王要讓她活著!”
公孫到容王身邊已有半年,當初容王本不信任此人,但後來自然是相信他了。
可是隨著如今大事籌謀之際,他卻發現他對公孫這人一無所知,自然而然的不信他。
原本他是想得到儲君之位,待自己父皇百年歸老之後再繼位。
即便容王生性殘忍,可矛盾的是,此人又十分注重皇室名節,不想背上弑父的罪名,到頭來反而被天下人所議論。
而今一旦懷疑公孫,自然是看到諸多事情不順眼。
比如方才,這公孫隻是一個眼神示意,身邊的人就退下了。
這讓他如何能忍!
公孫聽了這話,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容王,輕而易舉的將他的手從自己衣襟上拿開:“容王想必還不知道,當年趙國皇室被人一夜之間血洗,你可知曉那日夜裏動手之人是何人?”
不等容王疑惑,卻聽公孫開口說道:“那人就在天牢之內,也是你容王想帶到府內享用的美人。這個美人是美,可不是容王能夠享用得起的。”
“你說什麽?她就是夜羅?”
實際上沒人知道那個夜裏動手的人是什麽人,隻是知道半夜三更的出現,猶如索命的閻羅。
如此傳開之後,此人便被人稱為夜羅。
公孫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你怎麽確定她就是夜羅,此事發生在多年前,那時的她應該不過是個幼學之年的小姑娘,怎可能一夜之間血洗整個皇宮。”那皇宮上下可有上萬人,有人傳言隻見到了一人動手。
當時夜裏整個宮中血流成河,整個皇宮都籠罩在猩紅之下彌漫著滔天的血腥味。
公孫見容王不信,開口道:“那她一個姑娘,又是如何成為皇商,又是如何成為整個天啟的命脈所在?如此一來,她當年血洗了趙國皇室之後,也就不用大驚小怪。”
“要是容王不信,今日夜裏便可將人帶去王府即可,倘若王爺能夠活著走出來,那便恭喜王爺了。”公孫這番話也是故意而為之。
知道梁容多疑,也是個從來不信邪的人。
越是這樣說,他反倒越是不信,此人並非能夠被唬住的人。
見到公孫走了之後,容王也如他所料,還是打算放了步可衣。
隻是心裏更湧起了莫大的征服欲望!
而在暗處的人聽了這話,立刻往天牢而去。
天牢內水位已經上升到了膝蓋處,紅宴一步步進入天牢。
方才聽公孫說的那番話,她反而認為這步可衣並不是夜羅.……
公孫乃是她同門師兄,師兄當年也是如此告知她當年殺了她趙國上下的人就是步可衣。
可除了一個彼岸花的印記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步可衣殺了趙國皇室上下。
當初趙國皇室上下都死了,要是夜羅當真如此厲害,又怎會恰巧被人瞧見彼岸花的印記?
所以這件事如今想起來,倒是疑點頗多。
步可衣等人在牢房內,邊大人已經像個八爪魚似的纏住了小福子,眼下水位也隻是到了膝蓋罷了。
小福子苦著一張臉,雙手拍了拍邊大人:“大人,您還是先撒手吧!您現在就這麽耗費力氣糾纏小的。一會水位真滿上來之後,小的反而沒力氣了。”
邊大人這是打算勒死他啊!
“不成,一會水位真上來了,恐怕你小子溜的比我還快,到時候老夫想抓住你都抓不住了。”邊大人說著,笑嗬嗬的看著小福子,有些討好道:“小福子啊,要是咱們都有命回去天啟,老夫府中有個美人,到時候你去挑一挑。”
小福子一聽這話,頓時麵色一變,眼前一亮:“邊大人,您當真?”
“那是自然,我們府邸多的是美人,不像你們晉王府除了步姑娘外都是些歪瓜裂棗。”邊大人說著朝小福子得意的擠眉弄眼。
他們二人正說著,紅菱聽了這話頓時就不高興了,什麽都是些歪瓜裂棗:“原來邊大人府邸有如此多的美人,看來大人想要與令夫人複合怕是無望了。”
話剛說完,紅菱突然警惕的看向了牢房另一處,冷聲道:“誰?”
很快紅宴出現在了牢房門口,拿出了鑰匙打開了牢房大門。
“你們走吧!”紅宴說完指了指另一處:“那邊有一個地道,現在還能出去,通往的是太原湖的岸邊林子。”
紅菱疑惑的看著來人,她是沒見過這女子,但步可衣卻是認得。
本來紅宴即便不來救人,步可衣也是可以有法子離開的,隻是眼下可以更加輕易的離開,反而更好。
隻不過是要欠下一個人情。
步可衣想了想,朝紅菱道:“帶上邊大人離開此地。”
“那主子您呢?”紅菱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一眼紅宴。
步可衣挑了挑眉,不等她說完,夏侯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起走!”
“我還有事情要辦,到時候回去跟你們會合。”步可衣交代之後,紅菱也不再磨蹭了,立刻將邊大人從小福子身上扒拉下來,“邊大人趕緊的吧,能讓您活著出去了。”
紅宴見到這位邊大人,若有所思的思忖了會,麵色為難道:“恐怕此人出不去。”
“為何老夫出不去?”邊大人剛才還高興著。
步可衣不覺撫了撫額,“邊大人,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平時克製飲食不要暴飲暴食。”
“這也不能怪老夫,若非我家夫人與我和離,老夫傷心之下才會如此。”邊大人提起自家夫人,心裏不禁感到十分傷心。
步可衣也懶得再說這些,隻能開口道:“這樣吧,邊大人跟著我,你們先出去等我去與你們會合。”
“那不行,你一個人帶這邊大人這麽個累贅,我放心不下。”夏侯念口嫌體直,這話說的邊大人聽了氣的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