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行業不景氣
梁易雖然跟在步可衣身邊三年之久，卻並不知她是否識得水性。
畢竟那三年裏，梁易隻跟在祝九身邊罷了，並沒有那個機會讓他更加了解她。
夏侯念在水底也沒見到步可衣，屆時三人都浮出了水麵，下去救人的精兵也都上岸了。
“你們找到衣兒了嗎？”梁易開口問著。
夏侯念看了他一眼，“當時步可衣就在你身邊，你水性極好，為何沒有直接下去救人？”
這話問的梁易有點啞口無言，因為當時梁歡也掉了下去，何況是有些距離。而梁歡的水性極好，在梁國幾乎沒有不懂水性的人。
也正因為如此，梁易再次下去的時候沒見到人。
“你們都別針對了，趕緊找到可衣要緊。”梁雲沒好氣的瞪了夏侯念一眼，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質問別人。
梁歡此刻站在岸上，愧疚的紅了眼眶，朝梁易開口道：“五哥哥，我……”
“衣兒與你一同落水，她是天啟使者，你可知她若出了什麽事情，後果不堪設想。”梁易總覺得這事不簡單，人落水後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
梁歡麵對梁易質問的眼神，梁歡心裏有些心虛，當下別開臉委屈不已：“當時歡兒腿也攣縮，許久不曾來太原湖遊玩了，又是受了驚嚇根本來不及救人。”
梁易現在也沒工夫追究當時在水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現在需要盡快去找到步可衣。
夏侯念水性比不上梁易，梁易再次進入水底，這次比之前那一次更加深入水底。
懂得水性的精兵也都再次下水，夏侯念還想跟著下去，卻被身邊的小福子一把給拉住了，“主子，您就不要下去了，易王水性極好。若是連易王都找不到的話，恐怕.……”
“給我閉上你的烏鴉嘴。”夏侯念不覺握緊了拳頭，步可衣平時可厲害，怎麽如今落個水人就不上來了。
她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步可衣你這個笨女人，你要是敢出事，本王就是到了黃泉路上也不會讓你好過！”該死的，真是讓人不省心。
她明明有身手，怎麽就被人推到水裏了。
夏侯念擔憂不已，身邊的小福子聽著自家主子嘴裏的話，忍不住嘀咕道：“主子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去了，之前不是和梁國公主暢談甚歡。”
“你說什麽？”夏侯念不悅的瞪了小福子一眼，小福子立刻閉上了嘴。
梁易一次次出水麵，一次次的進入水底，半個時辰下來人已經累的筋疲力盡，可就是沒找到人。
這太原湖本就水底極深，難道人是沉到底了？
光是這麽一想，梁易心裏更加心急。
而步可衣現在根本就不在水底，而是到了另一個地方，人原本是在水底的，被人拽住腳踝後直接用鐵鏈扣住了她的腳踝。
似是利用水底的大魚拉著她迅速離開了原處，直到了另一邊才讓她露出水麵。
在岸邊等著她的一群黑衣人，為首的黑衣人是個女子，見到人帶來了，立刻下令將步可衣帶去了某個地方，徹底遠離了太原湖。
步可衣躺在馬車上，不吭聲不鬧騰的，察覺到馬車帶她去的地方可能比較遠，索性拍了拍外麵趕車的人肩膀，開口道：“能不能麻煩你替我找個枕頭？我看你們要帶我去很遠的地方，這一路上閑著也是閑著，我想睡一覺。”
“.……”趕車的人聽了這話，納悶的看了步可衣一眼。
見到步可衣一臉真誠又無辜的神情，畢竟是個美人，提出這麽一個要求也不過分。隨後便將自己的包袱丟了過去：“枕頭是沒有了，這個你拿去湊合吧！反正你也是將死之人，也不用那麽講究了。”
“什麽？我是個將死之人了？”本來步可衣想睡個覺，一覺醒來估計就到了。
可一聽自己都變成將死之人了，這哪裏還睡得著，忍不住再次問道：“這麽說，你們帶我走，是為了要殺我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沒看見我們都穿的夜行衣，這擺明就是來者不善。”趕車的忍不住瞥了步可衣一眼，這姑娘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步可衣點了點頭，索性靠著馬車邊上坐了下來：“你說的也是，穿夜行衣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要不是壞人，青天白日的穿什麽夜行衣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來者不善。”
其實這個問題吧，步可衣也覺得很奇怪。
這人青天白日不想被人認出來，蒙麵不就成了？
為什麽要渾身黑色呢？再說了，人蒙麵的布塊也好，是不是黑色都無所謂吧，畢竟一旦動手，鬼都知道這是居心不良的玩意。
趕車的人聽了這話，不禁覺得這個問的有道理，“這個可能是傳統習慣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作為刺客就必須要穿黑色，其實白色也可以。但是白色不耐髒，像我們這些過著刀口添血日子的人，一套黑色能穿個十日半個月的，但白色一下子就髒了，那看上去也沒氣勢不是。”
“有道理！不過我可以介紹一款洗衣液給你，這個洗衣液去汙能力強，即便是白色也能洗的不留一點痕跡。”步可衣說著就說道了洗衣液的事情上。
趕車的人聽說過這個洗衣液，當下就來了興趣：“你說的洗衣液，可是那個雕牌洗衣液？”
“對啊，你用過啊？”
“哪能啊，那可是限購的，我每次去搶購的時候都比人家晚一步。”趕車人與步可衣閑聊了起來。
一聊起來，車夫都忘記自己是幹嘛的了。
步可衣婆口苦心的替他分析了這個殺手行業的利弊之處，雖然是賺快錢的一個行業，可就怕沒命花啊。
再說了，如今這天下都是兵荒馬亂的，殺手都變得廉價了。
多少人為了活命去搶家劫舍去，這天下早就被搶亂了。
提到這個，車夫歎息一聲：“你說的對，我們殺手這一行業都不怎麽賺錢了。以前一條人命最起碼值得百兩銀子，如今啊這人命不值錢了。就好比你來說，咱們抓了你要把你殺了，兄弟們分下來的銀子，到手不過一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