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舊人
“我想你了。”趙良卿一步步朝步可衣靠近過去,無視了她手裏的匕首,一雙墨眸緊盯著眼前的人,眼裏透著濃濃的思念,輕聲喚道:“衣兒.……”
步可衣聽了這話,眼裏閃過一絲嘲諷,“趙良卿,當初坑了我很大一筆錢,怎麽?現在又缺錢花了?”
說起趙良卿這個人,當初是步可衣偶然之下去了小倌樓,一夜之間花費了十萬兩。
要知曉,十萬兩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邊關將士們能好吃好喝一個月,能夠守護天啟江山一個月。
但她步可衣並不真正的摳門,尤其是花十萬兩買一條命。
“衣兒,你不要這樣和我說話,我知錯了。”趙良卿眼裏帶著受傷,“當初我是逼不得已,但是我這條命始終是你的。我之前也說過,等我日後完成了自己要完成的事,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是嗎?這麽說,當初你和南湘同床共枕也是逼不得已?”當初她和趙良卿日久生情,當然,也確實想過嫁給趙良卿。
可惜,在那一夜,看到一個是自己是好姐妹,一個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兩個人滾床單的時候。
那一刻,就已經是什麽都變了。
如今三年過去,她早已放下了這件事。
當年能夠放過趙良卿,不是真是心軟,也是為了放過她自己。
“這件事是個誤會,衣兒!”趙良卿雙眸帶著愧疚,向前踏出一步,但隻是一步,瞬間他的脖頸多了一把匕首,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步可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讓我猜猜,你背後的主子是什麽人,梁國人?或者趙國人?不管是誰,趙良卿,你要是以為我不殺你,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步可衣不是什麽善良之輩。”
話落,手裏的匕首一轉,但在那一刻另一邊忽然一枚暗器忽然朝她而來。
步可衣不可不收手,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趙良卿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一個轉身將人護在懷裏,飛來的暗器直徑打進了他的後背。
不一會,白衣染成了血色。
“沒有下次!”步可衣瞥了他一眼,直接脫手轉身離去。那使用暗器的人,不過是趙良卿的自己人罷了。
步可衣這會直接去找夏侯念,待她一走。
暗中的人這才出現,立刻拿來了解藥:“公子,您這又是何必呢!步姑娘可是一心想要殺了您,您此次的任務恰恰就是和步可衣有關。當年您沒殺了她,回到門裏受了多大的折磨。”
趙良卿聽了這話,不禁皺了皺眉頭,額頭上布滿了細汗,服用解毒丸後才見好些。
半響後才開口道:“我不想傷害她。”
“可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公子若是步可衣不死,那夫人恐怕.……”
“紅宴!”趙良卿麵色不悅的看了她一眼,紅宴隻好收聲不再提及這事。
步可衣作為天啟皇商,也是天啟的命脈所在。
暗地裏想要她性命的人可有不少,這次梁國要和天啟成為友邦,讓步可衣過來是最合適不錯。
但這一路上也不太平。
夏侯念見到她回來了,挑了挑眉頭,開口道:“你去哪了?”
“我去哪了和你有什麽關係嗎?我的晉王爺!”步可衣心情不大好,也沒有了平日裏的客套。
刺客已經解決了,隊伍繼續出發。
步可衣心情不好不是因為是因為趙良卿的出現,他的出現勢必要帶來一場血風腥雨。
奈何紅菱遲遲沒查到他的底細,也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夏侯念被步可衣懟了一句之後,識趣的沒有再說話了,隻是一直沉著一張臉,時不時的瞥向略出神的步可衣。
步可衣被他看得有些不耐煩了,在他再次看過來說,步可衣忽然扭頭,兩人視線相撞。
夏侯念麵露一絲窘迫,步可衣開口道:“晉王爺是不是看本姑娘貌美如花,被吸引了?還是說,這一路上枯燥乏味,晉王突然有了發情的征兆?”
“步可衣!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你可是個女子!”夏侯念臉色一黑,實在不知這種話怎麽能從她嘴裏蹦出來,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步可衣懶得跟他搭話,扭頭看向了馬車外,還有一個多月才進入梁國京都,這次到梁國也是麻煩不小。
皇帝老頭是希望天啟和梁國聯姻,但她現在還沒看密詔,不知道聯姻是哪位王爺。
不過肯定不是夏侯念了,夏侯念這形象不符合聯姻的招牌啊。
雖然長了一張妖孽般的容顏,這不是腿還沒好嗎!
從梁國境內到梁國京都這一個多月,倒是並未發生什麽太大的事情。
雖然也會蹦躂出一幫人來,那都不足為懼。
到了梁國京都,這是梁國第一次有其他國的使者,在京都內吸引了大量的百姓圍觀。
來接應步可衣的,是梁國雲王,梁雲。
梁雲與步可衣也算是舊相識了,得知這次她作為使者來梁國,自然是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好機會。
“步姑娘,許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啊。”一見到人,梁雲臉上帶著笑意,看上去是真的歡喜。
步可衣點了點頭,“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若非當年親眼目的雲王的落魄,誰能知道雲王如此意氣風發呢!”
“你是一點都沒變,說話還是那麽不中聽。”梁雲並未感到不悅,對於他而言,步可衣是他的救命恩人。
這次能主動得到接待使者重任,也是因他提及認識步可衣才如此,若不然這機會怕是要落到旁人手裏了。
兩人談話,卻忽略了一旁的夏侯念。
夏侯念頓時輕咳一聲,梁雲這才跟人打招呼:“晉王一路上也舟車勞頓了,現在請隨我來,我們梁國為天啟使者安排好了住處。今日歇息一日,明日再進宮吧!”
“甚好。”夏侯念眼裏有些不悅的點了點頭,雖然有點不高興,但畢竟是累了。
隨後一行人去了驛館,這驛館也是皇家親設的驛館,一向是給外來使者居住的,奈何這幾百年來,從來沒有其他國的使者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