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離王的目的
“王弟今日來找本王,可有事?”夏侯念這才看向了夏侯離,想必他昨日夜裏連夜進宮已是讓人知道了。
他一個昔日的戰王,夜裏進宮。
再加之邊關戰況昨日才加急送到了京城。
夏侯念聽了這話,笑道:“王兄,今日我來找王兄也並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邊關梁國兵臨一事。我想去邊關,領兵上戰場。”
“去邊關?”夏侯念不禁微微挑眉:“王弟想來從文,邊關刀劍無眼。要說為國為民,以王弟這些年來樂善好施,也是立功不少。如今更是深受百姓愛戴。”
夏侯離要去戰場,這點讓人感到有些意外。
“我雖是從文,但也私下習武。平日裏雖然安撫百姓,可也知道這是治根不治本的事情,尤其這樣下去,倒不如去邊關領兵打仗,這才是真正能夠為百姓,為天啟護衛!”夏侯離說著這話,看向了夏侯念,繼而說道:“隻是我手下沒有兵將,王兄是昔日的戰王。王弟又是初次去邊關,畢竟是與將領們並不熟絡.……”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給你引見一些人?”
“是的王兄。”
“我已是從戰場上下來幾年了,當初與我稱兄道弟的人,不是死的死就是已經身受重傷回了家鄉。你讓我引見人給你,倒不如直接開口讓我將兵符給你。”夏侯念並不懼怕得罪夏侯離。
何況他們幾年前就有過一些私人恩怨。
當初夏侯念在戰場上,如果不是因為當初的一個將領在最關鍵的時候帶兵撤離,他的這條腿也不可能因為受到埋伏而被廢掉。
偏偏他醒來之後要追究其責時,夏侯離又力保此人。
從此,二人也算是結下了恩怨了。
見夏侯念直言不諱,夏侯離輕笑出聲:“王兄要是能如此,那是最好不過。畢竟王兄如今已是成為了一個廢物。天啟也該是時候人才輩出了,而王兄如今拿捏著兵符在手中,實在是對天啟不利。”
“哦?看來今日王弟上門的確是為了兵符而來。”夏侯念也懶得跟他周旋,雙方都是心知肚明。
剛才夏侯離還是十分客套,眼下被人挑明了來意,自然也不客套了。
“小福子,送客!”夏侯念並不多話,直接下了逐客令。
小福子立刻從門外進來,做出請的手勢:“離王請吧!”
“王兄何必執著於過往之事?當年的劉浩天貪生怕死,不過這些年來的確是在邊關打仗,天啟如今還能維持,他也算將功折罪了。”夏侯離並未急著走。
他現在提到的劉浩天,就是當年在在戰場上忽然帶兵撤離的人。
如今又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而這次梁國兵力壓境,他選擇先將消息送回京城,卻並沒有立刻去邊境支援。
夏侯念屆時冷眼看著夏侯離:“將功折罪?連續三年來,正是因為劉浩天帶兵,才導致天啟三年連失七座城池。王弟與劉浩天似乎私下來往十分密切,如今梁國又忽然出兵,我還是勸王弟一句,凡事不要急功近利,否則適得其反。”
話說完,立刻讓小福子送客。
夏侯離見他如此固執,隻是笑而不語,直接朝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卻又頓了頓腳步,扭頭說道:“王兄真正介懷的不是劉浩天當初帶兵撤離,而是讓王兄廢了一條腿,以至於讓自己的心上人厭惡罷了!”
一向修心養性的夏侯念,頓時被這話惹怒。
雙手握在椅子的扶手上,青筋凸起。
夏侯離嘴角微微上揚隨即便離了去,待人離開了王府,小福子折返回來,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一個茶杯迎麵砸來。
要不是他躲開及時,恐怕這會已經中招了。
“主子息怒.……”小福子為難的看著自家主子,“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主子何必再介懷。”
“何況,當初的如意姑娘看不上主子,現在主子不是有王妃了嗎?王妃還能治好主子的這條腿呢!要說美人什麽的,王妃也是個美人。”小福子開口勸慰著。
本來夏侯念隻是因為夏侯離這個人惱怒,他是那種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可小福子一提到步可衣,頓時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你別在我麵前提起她,那不過是個無往不利的女子,內心奸詐險惡。”
說好的要幫他醫治雙腿,如今都半個月過去了,隻說讓他每日服用藥物。
如今因為她那藥物,竟導致他連內力都無法使用。
她分明就是為了誆騙他給出王府的錢財,現在錢財到手後,她更是在王府肆無忌憚,完全沒將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裏。
見到自家主子動怒,小福子想了想,不禁說道:“主子,想要讓王妃折服也不是沒法子。王妃愛錢財,那咱們就投其所好便可。到時候王妃一見錢眼開,那還不是跟在主子麵前屁顛屁顛的嗎?”
“你說的輕巧,錢財,哪裏來的錢財?這回去皇宮。父皇都直接拒絕給予錢財不說,就連母後差人送來的物品,也不敢直接相送。這分明就是步可衣在背後使了什麽手段!”夏侯念能不氣嗎!
光是想到這些,臉色就越發難看。
而他又哪裏知曉,天啟國的國庫,皇宮內的一些花銷,還有如今朝中大臣們的月銀,那可都是步可衣的。
要不是有步家這麽個皇商在,天啟早就窮的揭不開鍋了。
因為戰事連連,如今天下紛亂。
天啟境內還算好的,百姓們雖是民不聊生,卻勝在大家換了地方,還在開墾重視農桑,這便是國之根本。
而這雖是當朝皇帝下的旨意,這背後擬定計劃書的,不還是步可衣嗎!
正當夏侯念發愁的時候,之前讓小福子稍了書信送去給平陽王,這會兒平陽王竟是親自上門來了。
夏侯陽來是來了,但人不太好。
“平陽王,您這是怎麽了?”見到平陽王臉上帶著淤青,渾身上下衣衫襤褸,要不是還能看清楚那張臉,估計也以為是個叫花子了,倒是可憐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