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紀念品
小福子見到自家王爺竟然要休妻,頓時驚的立刻跪了下來:“王爺,這般做不妥!”
雖然說平日裏小福子不著調,但他也是夏侯念身邊正兒八經的侍衛。
王爺如今在氣頭上,怎能休妻呢?如今朝堂這局勢,萬般不能休妻。
夏侯念聽了這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福子,冷聲道:“此事本王自有主張,你先下去吧!”
他當初為何要娶她,無非是為了穩固朝中局勢。
不願與朝中有何牽扯,如今立儲在即更得兩手空空,不與朝中任何一個王爺走的過近。
可即便如此,他能容忍她成親胡來,也能將王府一切拱手相讓,卻絕對容忍不了這步可衣紅杏出牆,公然將她的姘頭帶進王府。
就算他們二人是掛名夫妻,可這步可衣又將王府當成了什麽地方?
小福子見勸說不了王爺,隻好先退下去找劉伯。
“劉伯,你倒是你勸勸王爺,不管如何如今都成親了。王爺若是現在休妻,那不是更引人注意?”小福子皺著眉頭。
劉伯聽了這話,拍了拍小福子的肩膀,歎息道:“王爺與王妃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王妃是個聰明人,她會應對好的。”
雖說王妃與王爺是掛名夫妻,但好像王爺被王妃吃得死死的。
何況,王妃能耐可不小。
見到劉伯完全不擔心此時,小福子反倒有些奇怪了。
夏侯念並未改變休妻的念頭,就連休書都寫好了,等到明日拿給步可衣讓她帶著休書一並滾蛋!
到了傍晚時分,紅菱送來了吃的交給小福子,神色懨懨道:“小福子,這是我們王妃對王爺的最後一點心意了。你一會可不要告訴王爺這是王妃送來的,免得王爺不領情。”
“紅菱姑娘,王妃她.……”小福子歎息一聲,王妃和王爺終究不是同路人啊。
不過自從王妃到王府來之後,王府的確改變很大。
即便打發走了很多人,可那些人打發出去說實話,反而是省心的。
晉王府內可有不少安插的人,這些人背後都有主子,如今留下來的都是王府的人。
王妃的確是個聰明人,不動聲色,借著她摳搜的名義將人打發出去也不會有人說二話。
紅菱聽了這話,拿出來了一個包子遞給小福子:“這是我親手做的,畢竟與你也認識了一些時日了,你拿去吃吧!一會涼了可不好吃。”
“給,給我?”小福子還真沒想到,這紅菱姑娘竟然還會惦記著他。
莫非……紅菱姑娘對他有意?
不等小福子多說紅菱便轉身離了去,小福子趕緊將吃食送去了書房。
見到吃食是比平日裏好,夏侯念不覺挑了挑眉,倒是沒有多問。
這步可衣明日就得離開王府,王府自然也是撒手不管了。
夏侯念用了飯後便感到犯困,這才什麽時候?天色才剛剛降黑而已,怎麽他就覺得犯困了。
興許是這些日子過於操勞了。
小福子此事在門外吃包子,才吃了沒兩口人便開始身體發軟:“這.……這包子有問題……”
話剛說完人便暈了過去。
步可衣此時在別院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紅菱此番從外麵回來開口道:“小姐都辦妥了,不過咱們這樣做會不會有點過分了?”
“過分?你可知這京城寸土寸金的,既然晉王已經將王府給了一半給我,我為什麽不能帶走?”
“小姐,我的意思是,完全不用打個招呼嗎?”
“不用,立刻去交代他們,馬上將東西給我搬走。平常百姓對王爺們的住所非常好奇。最近我真打算搞個旅遊區呢!”步可衣說完擺了擺手,隨後便離開了王府。
而此時,王府內一片安靜。
劉伯正在配合步可衣手底下的那些人進行指揮。
看著地麵一點點挪開,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果然還是王妃比較有頭腦!”
翌日。
晉王府門外圍觀著諸多百姓,一個個看著晉王府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奇怪了,難道我的記性不好?之前晉王府不是這樣的,對吧?”
“沒錯,難道晉王府不翼而飛了?”
“誰說的,這不是還有一半嗎!”
此時夏侯念醒了過來,聽見外麵有些吵鬧,不覺頭疼的喚來了小福子。
小福子躺在地上睡了一個晚上,想來的時候已經受寒了,打著噴嚏進了書房:“王爺。”
“外麵發生了何事,怎麽如此吵鬧?”
夏侯念一問,小福子這才出去看看。
剛跑出去沒有一會,小福子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幕完全說不出話來。
隨後立刻進入了書房,稟報道:“王爺,咱們王府被人割走了一半。”
“什麽意思?”夏侯念挑眉看著他。
小福子想了想,又跑出去了一趟,剛才可能看錯了。
但進進出出好幾回,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王府確實被人割走一般了,就連圍牆都隻剩下了一半。
王府的大門也隻剩下了半扇門,牌匾晉王府三個大字,隻剩下了王字的一半外加一個字。
那刀工,切的可不要太均勻哦!
但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小福子立刻進入書房如實稟道:“王爺,您還是去看看吧!這個事兒,小的也說不清楚。”
說完這話,小福子扶著夏侯念出去書房一看。
隻見王府失去了一半不說,眼前隻一個大深坑,另外半邊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劉伯呢?到底發生了何事?”他好端端的晉王府,怎麽一夜之間就隻剩下一半了。
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切走了一半,連帶府邸都被搬走了。
這會劉伯過了來,連忙回道:“王爺,您不是讓王妃離開王府嗎?王妃說王爺贈送了給她一半王府,本來王府也沒什麽好帶的。可是王妃念舊,便帶回去做紀念品了。”
“什麽!”夏侯念聽了這話,當場氣的心髒疼,肝疼,總之五髒六腑都疼到一塊了。
夏侯念捂著胸膛,麵色鐵青,咬牙切齒道:“該死的步可衣!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