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第402章 第二個階段
「你妹!」我對著那鬼一聲大吼,結果這一吼,本來只有一隻鬼回頭看我,現在所有的鬼,都回頭來看我。
尼瑪注意力有沒有這麼集中!喊一句竟然這麼大反應!比老子讀書的時候都認真!
我腸子都快悔青,跑吧,怎麼著也跑不出這硃砂陣,只得尷尬地左閃右閃了一下,白衣鬼見狀,從四面八方已經貼了上來,我深吸了一口氣,心說再逃也是免不了要干一架的。
把心一橫,決定要放放狠話再說,呸呸兩口,道:「來吧,小白雞子們,上來就是干!」
我心裡已經有了想法,手指已經放進嘴裡,我剛想把魔眼招出來,只聽見身後老道士默默道:「你要把它們送回陰間,是非常容易的事,我要你做的,是控制它們。」
我咽了一口唾沫,手指貼在牙齒下,又拿了出來。
就是這一個停頓,被鬼抓住了空隙,徑直就撲過來,我一個滾地,躲閃到了另外一邊。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老道士說的在理,要不我也不用來找他學習了!我調整了一下呼吸,貓著腰,退開兩步,圍著硃砂陣的邊緣繞著圈兒的挪動!
這架勢,讓我想起了以前看的電視劇,在古羅馬的斗獸場里,一個手拿冷兵器的壯漢,和猛獸的較量。
我回想著老道士的動作,他說我不需要法訣,是因為我本身就是法器。
這種說法,總覺得鬼怪就更想殺我了,就像打死一個比自己級別高的怪物,會掉大量經驗和裝備。
我冷笑,心裡盤算了一下,立刻有了大致的計劃,暗道:就你們幾個孤魂野鬼,也想組團來搞我,下輩子吧。
說著我直接坐了下來,背部盡量靠近硃砂陣,但不接觸網子。
鬼一看我這是要投降,直接都撲了過來,我把陰氣均勻的附著在體表,腦子裡想像著居魂最後散發出鎖鏈的樣子。
由於體感的提升,我很快感覺骨血似乎在沸騰。
耳朵里出現嘎擦嘎擦的鐵鏈摩擦聲。
成功了!我猛地睜開眼睛,瞬間將體表的陰氣一下散發出去,僅剩的兩團火砰的一下,燃得更高了。
幾乎就是同時,只見無數黑色的鎖鏈,從我的背部伸出,差不多把硃砂陣籠罩的空間填滿。
黑色鎖鏈在硃砂陣中不停穿梭。鎖鏈比老道士的要粗兩指,不過還是比不過居魂。
那幾個白衣鬼,一看見這黑色鎖鏈,就嚇得往後縮去。
我心說這有什麼難的,老子分分鐘搞定,一分鐘后,我發現我又被徹底地打臉了。
黑色鎖鏈並不去抓那些鬼,只是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
這些鬼倒也不傻,看鎖鏈只打雷,不下雨,一下子明白過來,朝著我就撲。
我啊了一聲,轉身對著老道士大叫:「師傅!師傅!」
我現在特別像孫悟空,被唐三藏念了緊箍咒。
老道士拿起一把棗木劍,對我道:「每個人束縛鬼的方式都不同,一般道士用符和法訣,你自己用的什麼,你自己應該清楚。如果硬要我教你法訣,一個『束』字,可為通用。你懂了嗎?」
我聽得半懂不懂,心裡暗罵,老子都快死了,還拽什麼文酸氣兒!
「束」字…通用的…我的方法!
我在腦子裡拚命想,我只有一種方法!
腦子跟手,幾乎是同步協作,我咬破手指,擠出血來,在空中比劃出一個「束」字!
我大喝一聲,「束!」
話音剛落,只見所有的黑色鎖鏈,在硃砂陣里騰起,轉了幾個圈,一下捆綁住了撲到我面前的鬼。
就在這個瞬間,一隻鬼的獠牙已經差不多貼上我的臉。
幾隻鬼在鏈條里掙扎,我緩緩走了過去,也不知道要如何控制,對一隻鬼說:「坐下!」
然而它根本不鳥我,撲過來就想咬我,還好有鎖鏈控制,我迅速抽手,心裡疑惑,為什麼它們並不像老道士身後的那隻聽話?
我問老道士:「它們為什麼還不服氣?」
老道士呵呵一笑,「因為它們的正主,還沒出來!」
我一聽,腳步立刻停住,快速退回到了硃砂陣邊緣,「我!靠!你怎麼不早說!」
學會控制陰氣之後,體力確實消耗不多,我現在也不是特別害怕,只是對老道士說一半留一半的做法有些不滿。
我看著這幾個鬼,帶著鎖鏈扭來扭去,又沒真本事掙脫,心想這就是無恥了吧,要耗盡我的陰氣,再來放正主兒?
老子才不中計!
我走過去,伸出熄滅肩頭火的同側手臂,一把抓住一隻鬼的喉嚨。
用力掐去,那鬼一下子就變蔫兒了,臉從白色變成了灰的。
原來鬼真的可以被掐死!
老道士可能感覺不妙,轉身問道:「你個混小子,幹了什麼?」
「沒什麼,給鬼掐掐筋!」我道。
「快…快放開,這事不能這麼干,你不能激怒它!」老道士的語氣明顯就緊張了起來。
我道:「我就註定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
接著,我再用了一檔子勁兒,緊緊抓住那鬼的脖子。
鬼的喉嚨里發出了奇怪的蚊嚶聲,頻率相當高,刺得我耳膜疼。
老道士也受不了了,捂住耳朵,「小子!不能這樣,這樣會把…」
我一下打斷他,大吼:「出來!老子不怕你!正主兒是嗎!老子要見見!」
我的聲音直接蓋過了老道士,也就是在我說話的時候,突然地,我看見身旁的鬼全都停止了掙扎,軟綿綿地耷拉了下去。
像泄氣的皮球。
我鬆手準備過去查看,只見老道士丟了一把帶血的棗木劍給我。
「用這個…它要出來了!」老道士一臉正色,「我活了幾十年,你是第一個敢掐鬼的人…」
我撿起棗木劍,摸了摸上面的血跡,道:「謝謝師傅誇獎。」
直起身子的一刻,我看見,四周的鬼開始變得透明,接著身體變成一股子白煙。
白煙彙集在了一起,我深吸了一口氣,原來這就是正主兒!房間里的划痕,就是它弄出來的!
「這真是難得一見…」我自言自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