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第346章 找到了!
我抬了抬帽檐,盯著小飛,冷冷問道:「你在這裡看見的?女的吧?」
我心想它娘的,鬼母跟我跟到這裡來了?能不能給我一點私人空間?
我等著小飛點頭,不料小飛卻一下語塞,嗯嗯半天。我心裡頓生不祥,說你有話快說,別耽誤老子睡覺。
小飛道:「我真不知道是男是女,就覺得,簡直就跟你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氣質不一樣…」
這讓我很意外,我說:「這是什麼意思?」
小飛看著我,很不好意思地道:「我說了,您也別動氣,只是這事兒,我覺得有點奇怪,您也知道,咱們本來乾的,就是邪乎事兒,多個心眼總沒錯。」
他繼續道:「不看個頭,您長得就是一張姑娘臉,那人跟你差不多的身形,臉長的一個樣。當時穿一長褂子,有胸沒胸,也看不出來。最主要的,那人一頭長銀髮,看起來特別顯眼。我們這種人吧,邪乎東西接觸的多,一看就知道,那人身上帶著一股子邪媚!」
我心裡一怔,銀髮?這鬼母,是因為我產生了變化,從而跟著我一起變化?
我取下帽子,露出頭髮。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的頭髮長得特別快,像打了什麼激素似的,出來前才梯的,現在已經長出來五厘米左右了。
「是這種顏色嗎?」我問小飛。
小飛盯著我滿頭銀髮,一下子就愣住了,「是…就是這個色兒,您是染的,真夠潮的!」
我笑了笑,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轉身走出去,同時道:「記住剛才七爺的話,什麼都不要問,下不為例。」
第二天,我們拿出降雷山的衛星圖,跟小飛他們手上的資料進行對比,果然有所發現。小飛所說,之前某省會博物館里,出土的那件蛤蟆圖騰的苗服,是在這附近往南的位置。地勢和降雷山六邊形的地勢,也很像。
我們決定,先去那個出土的地方,打探一下。
昨天花七找的山路,已經相當接近於那個地點。
不過我們到達的地點,應該還屬於相當外圍的部分,可以看見有好多旅客。
以前宅在家裡,感覺不到人口暴增帶來的影響,現在才知道,要避人耳目,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走到哪裡,都是人。
我的頭髮實在礙事,很容易成為人們注目的焦點,帽子都快擋不住了,貴州又濕熱,感覺頭頂要長虱子。
矮子乾脆買了一把小苗刀,給我剃成了光頭。
這裡的山,並不是獨立的,山連山,中間很多岔路,小飛和劉胖子的車,被花七撞得幾乎報廢,只能擠在小越野的半后箱內。
小飛還好,我看見那劉胖子,彎腰灣得喘不來氣兒,臉都紫了。
詢問當地人具體位置后,我們繞了大半天,才找到當時出土苗服的位置。
那個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旅遊景點,每天都有講解員,拿著喇叭在講當時的情景。這裡很難爬,很多遊客放棄了參觀,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相比山腳下人滿為患的情景,這裡算是十分冷清。
只有一個旅行團,跟我們同一路線。
我們跟在旅行團後面,聽著導遊的講解。
這裡是一個『u』型山段,山下沒有直通而上的車型道,只有一條沿著山體往上的階梯。
對面山就在咫尺之間,感覺伸手可及。
階梯只有一人寬,我們一個一個往上走,聽見導遊介紹,我才知道,這個山,名叫夫妻山,因為兩人的恩愛,讓天神十分嫉妒,才一道雷劈下來,讓他們居住的地方,變成兩半,看得見,摸不著。
中國以前的神話,總是有奇特的真理性。
用現代的話來翻譯,就是秀恩愛,死得快。
我前面一個人,是旅客,大概四十多歲,碎花上衣和九分打底褲,讓我看得辣眼睛,不得不轉頭,看向一旁的岩石。
我摸了摸,發現這裡的岩層也很奇特,顏色分層,紅中帶紫。
回頭看了看矮子,他正在用骨針挖岩石。
我問他怎麼了,他低聲道,這裡的岩層非常軟,而且濕度極大,根本不適合建墓。
「那出土的苗服…難道不是從墓里來的?」我問。
矮子說,只怕,這裡埋的,並不是屍體…
說著,我們已經到了景點。
階梯到了山體中部,就消失了,往側面望去,發現出現了一個平台。
感覺像山被挖走了一塊。
走上平台,繼續往裡走,百米不到的位置,就看見一個類似於溶洞入口的地方,外面有售票點,和遊客需知。
導遊在整理他們的隊伍,我和花七走過去買票。
賣票的老太太,穿著老舊的苗服,臉上全是皺紋,皮膚特別黑。
她面無表情地接過我手裡的錢,就在這時,我猛地看見,她手上的虎口處,袖子底下,露出了半個刺青!
我一下愣住了!那是一個蛤蟆!
我剛想開口,花七一把按住我,看了看旅行團。
等那些人走過去,我小聲問:「阿婆…你這個刺青…你是…?」
我也不知道他們苗族叫什麼,一下子語塞。
情急之下,我掏出手機,把那個金蛤蟆的照片給她看!
「你認識這個嗎?你知道降雷山在哪裡?」
阿婆抬起渾濁的眼睛看著我。眼神獃滯,忽然地,她嘴裡念叨了一句苗語。
聲音很低,就在這時,白復和居魂突然沖了過來,我剛想說阿婆請說普通話,不料阿婆一下子站起身,白復和居魂卻想來拽我!
阿婆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把苗刀,直插向居魂。
這時怎麼回事?
我話沒出口,居魂側身躲了過去,就見阿婆以極快的速度,一個閃身,就進了山洞!瞬間就消失了。
我提腳就追,白復大叫:「別!」
我一腳跨進洞口,緊接著,阿婆從角落裡竟然閃了出來,正攔在我面前。
我一下愣住了,阿婆嘴裡猛地噴出一口液體,噴了我一臉。
這好像是酒,又好像比酒更濃!
一剎那間,我整個人就神智不清了。
眼前的物體開始打圈兒。
就在我晃神的時候,突然感覺,阿婆伸手往我脖子後面一紮。
一股灼熱的刺痛感,立刻傳遍全身。
我一下捂住后脖子,但是人已經沒了力氣,腿軟得像棉花糖!
倒地之前,只見居魂和矮子,已經抓住了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