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第136章 再次現身的女人
我沒追過星,但是我第一次能理解那些姑娘們為之尖叫的理由。
自從矮子告訴我,現在最紅的明星—安七源,就是花七的時候,我就有意無意的注意了他的新聞。
電視里看,他不過就是一個韓范兒花美男,每天的工作就是演個言情片兒,對著女主放放電。要不就是在綜藝節目里傻笑。
我當掌眼這些年,一眼就能瞧准人。花七站在我的面前,劉海用一個髮夾隨意的夾在頭頂。臉雖俊俏,卻顯出一種深諳世道的感覺。
他一個丟煙的動作,我便知道,這人不簡單。
他的煙直接丟在了我的手指上,我輕輕一夾,就夾住了。
他笑了笑,召喚我們上車。
上了車,我們並沒有立刻走,而是等到這停車場大部分的車都開走後,他才吩咐保鏢動身。
這時,已經到了晚上。花七一路上也沒說什麼,矮子一上車就悶頭大睡,氣氛很僵。
上了飛機我才發覺,這是一架私人飛機,飛機上的設備和配套設施都是極豪華的。
我隨便選了個位置坐下,花七笑著坐到了我旁邊。
他還是沒有開口,自顧自地拿起了雜誌翻看。
不過我知道他一直是在等著我開口。因為他的視線沒有停留在同一頁面超過三秒鐘。
我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什麼叫做要一直跟你們在一起?我不能回家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花七合上雜誌,抬著眼看我,不快不慢地道:「什麼意思?字面意思。」
「不行,我還有個鋪子要打理。」
花七饒有興趣地把頭轉向我,毫不掩飾地盯著我,看得我直發毛。
「我跟你直說了吧,你現在回不去了。」
「我的鋪子怎麼了?」我緊張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說不會是我不在的時候起火了,燒了吧!
這時,一個樣貌美艷的空中小姐走了過來,笑著對我道:「梁先生,請坐好,飛機要起飛了。」
花七面色變了變,收起笑容,對空中小姐厲聲:「沒看見我們在談正事?」
空中小姐立刻道歉,鞠躬退開。
花七示意我坐下,繼續道:「這次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我也沒有想到那個老狐狸會去找天芷,她一直被寵著,沒什麼心計,繼承袁家也不過才幾年,她媽媽的事情讓她一下失了分寸。」
我不動聲色,讓花七一次把話給老子說清楚。
花七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
信封是對摺的,我疑惑地接過來,打開來一看,裡面是一張照片。
照片里拍的是一幅畫。畫是豎卷,裝裱得非常考究,邊緣壓制著金線。
這種裝飾在一般的收藏鋪子里見不著,因為畫卷越老舊,就顯得越還原,也越值錢,為此,很多吃軟片的同行還會給畫卷刻意做舊。
只有一個場合會使用這種裝裱,就是拍賣會。
仔細看畫的內容,畫上躺著一個人。一眼就看得出,這是個死人。
死人畫的非常逼真,皮膚紋理似乎都清晰可見。
他面色發青,整個眼睛凸了出來。
畫作本身和它的裝裱形成鮮明的對比。畫紙已經發霉,有部分缺失,雖然已經處理過了,但還是可以看出明顯的霉斑。
我不明白花七給我看畫的原因,還沒等我開口,他倒是自覺地解釋道:「你們出發后,我一直派人尋找你們,但是你們的船,進入公海后就消失了。所以我去找了袁家的人,然後,就找到了那個外國老狐狸。」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但是我要告訴你的事,他以前沒有去過那個島。」
我愣了,這件事情的經委有太多的版本,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
花七接著道:「賽門布魯克這個人確實是病了,活不了多久了。他確實跟我們家有一些淵源,只不過不像他說的那麼深。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花家如此龐大,要逃往國外,為什麼需要他一個小小的海商來幫忙。而且,六門的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了解到的。他又是怎麼找到你外婆的?」
我心裡一緊,立馬意識到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也一下明白,他為什麼要在停車場里搞那麼多一樣的車。
我的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
他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沒錯,六門裡叛變的傢伙,又出來了。就是這個人,告訴賽門布魯克,他的病,可以用魔泉治好,並且排了人給他支持。」
我聽矮子提起過,便問:「是傀儡師家族嗎?」
花七搖搖頭,「這還真不好說,傀儡師一直都很神秘,人丁以前比你們梁家還少。」
我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問:「和這張照片上的畫有什麼關係?」
花七看了看我,眼神很模糊,我看不透他的想法。
他彎了彎嘴角,完美的側臉讓身為男人的我都不免多看幾眼。
「這是我在拍賣會上競拍到的一副古畫,本來我就是專門為你們梁家干這活兒的,誰讓我們有錢呢。」說著他聳了聳肩,繼續道:「這幅畫拍賣的主人是一個女人。」
「女人?」我頓時腦里一道光閃了過去,難道是以前買走我的畫,送給精神病院科長的那個人?
我一下端坐起來,抓著花七問:「她長得什麼樣子?」
花七皺了皺眉,說「怪就怪在這裡,這個女人據說非常年輕,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卻對軟片十分在行。並且,最重要的是,她姓梁!」
我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裡炸得噼里啪啦,感覺火星子能從鼻子里噴出來。
姓梁?我的親戚?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親戚?
花七正過臉,湊到我面前,對我道:「我的人一直監視著你的家,這個人出現過一次,但是我跟丟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她的目標就是你!」
「既然她的目標是我,我就更要回家了!老子倒是要會一會,這個姓梁的娘們兒,葫蘆里究竟賣得什麼葯?」
我一下激動了,一拳打在前面的座椅上,結果牽動了受傷的胳膊,氣焰一下就熄了大半。
花七看著我扭曲的臉,笑了笑:「阿炎,你還是從了我吧。就你這身板兒,去了不得被那女人活吞了。」
就在這時,剛才被罵過的空中小姐顫顫巍巍地端著盤子走了過來,怯生生地道:「花少爺,可以上晚餐了嗎?」
花七溫柔地點點頭,「晚餐吃什麼?」
空中小姐一邊擺盤,一邊回道:「魷魚。」
我一聽,胃裡瞬間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