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曾經的姐妹

  在舊大樓那兒，隱隱約約看見了兩位身穿聖姬貴族學院校服的少女，化妝化得妖邪般的少女正看著不遠處的小孩兒在玩耍，一直靜靜不說話，在一旁靠著大樹的少女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有點不耐煩地踢了在地上的小石子，又煩躁地吼：「有事快說！」 

  她，即使怎麼不優雅，可是還是覆蓋不了她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質，冰冷而帶有怨恨的氣質。 

  「妹妹。」妖邪女突然說出來的一句話，讓在後頭的氣質女忍不住像小時候一樣回應她「干……」氣質女意識到了她們不再像小時候一樣，不可能無憂無慮地玩耍，氣質女不再是回應妖邪女『幹嘛』，而是馬上改口罵出粗口『干……』 

  妖邪女沒有責怪氣質女，反而自個兒地望著天空，喃喃自語：「嗯，你多久沒有叫我姐姐了呢？」 

  「10年。」氣質女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了，頓時訝異著她自己竟然會這麼清楚……而且，還是不用想就說了出來？！妖邪女也很驚訝，嘴角不知什麼時候慢慢地揚了起來，又說：「這麼清楚？證明你還挺在意你姐姐的嘛……」 

  突然，她的笑容僵硬著，她剛才在說什麼？姐姐？ 

  「我這麼清楚完全是因為我時時刻刻都不忘對你們做出詛咒！」氣質女馬上反駁著，她不允許她說自己在意任何人，尤其是她，這所謂的『姐姐』。 

  「……」 

  「怎麼了？在愧疚嗎？」氣質女冷嘲著妖邪女，又狠狠地瞪著妖邪女：「說啊！」 

  「……」 

  「你不是最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的嗎？不是你媽媽害死我媽媽的嗎！」氣質女大吼著，淚水不停地上涌著，可是就是堅持不讓它留下來。 

  「夠了，我媽媽也是你媽媽！」妖邪女沒好氣地看著氣質女。 

  「她只是我的續母！只會折磨我為樂的續母！她，不是我媽媽！在我的記憶里，媽媽是很溫柔的人，而且，永永遠遠都只會是唯一一個！」氣質女憤怒地大吼著，不再是靠著大樹，而是慢慢地逼近著妖邪女…… 

  「轟轟——」 

  氣質女望了望天空，不一會兒，就下雨了，她冷嘲著，就連天也在可憐她…… 

  「如果，10年前，你願意叫一聲媽媽，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一種地步！可是，為什麼你就是不要！」妖邪女似乎也沒有像之前一樣，取而代之的是激動。而她自己也淚流滿面，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自己的眼淚，隱隱約約還看得見劃過的淚跡…… 

  「就算我怎樣淪落，都是你媽媽一手造成的！還害死了我最愛的媽媽，這是我不能原諒的！」氣質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吼叫著。她沒有想過，為什麼10年前，她和她之間友好的感情會在一瞬間化為烏有，她沒想過，也沒考慮過…… 

  「為什麼要把伯母的事情牽扯到這來？」妖邪女疑惑地問著，只見氣質女不回應她，又問：「伯母不是因為有癌症才死的嗎？」 

  「就算媽媽是癌症而死的……我，也會把帳算到你媽媽身上！」氣質女擦了擦臉上不知名的液體，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時，也哭了…… 

  妖邪女的妝因為雨水一直拍打在自己臉上的關係，那厚厚的妝也慢慢地消失了。 

  妖邪女低著頭，不停地哭泣，哭泣時還不忘問：「為什麼要這樣……」 

  「因為是你們欠我的。」 

  當妖邪女抬起頭，氣質女怔著了…… 

  ……她們的樣子竟然有些一樣，有六成可以說是很相似的。 

  妖邪女的耳邊一直迴響著那一句話『因為是你們欠我的。』 

  在氣質女還在怔著時，妖邪女突然說：「你好自私。」 

  「啪！」 

  「啪！」 

  兩人同時愣著了。 

  一記耳光，為了讓她清醒，所以忍下心打她，可是心卻比任何人還要痛…… 

  一記耳光，代替死去的媽媽，雖然她媽媽才是兇手，可是還是忍不住…… 

  即使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她們，還是有莫名的默契。 

  雖然，不再像以前一樣出雙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