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剜心一樣痛
莫子夜看到鳳雲歌悶悶不樂的樣子，擰了一下眉頭：“現在，你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在朕身邊了，不高興嗎？”
搖了搖頭，鳳雲歌看了一眼肖震霆的方向：“不是的，隻是不喜歡這種場合，也不想見到某些人罷了。”
她也不明白莫子夜為什麽一定要她與肖震霆一起出現在這種場合。
對大家都不好。
“早晚都要麵對的。”莫子夜抬手攬住她半邊肩膀：“因為暫時還不能動他。”
他得培植出自己的勢力，才敢動肖震霆。
聽到莫子夜的話，鳳雲歌還是下意識的擰了一下眉頭。
不是她替肖震霆不值，而是覺得在莫子夜的心裏，所有人都不得。
那麽，她鳳雲歌也一樣。
好在，她的心不在莫子夜身上，不然，一定會死的很慘。
莫子夜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
鳳雲歌想說什麽，還是忍了，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他那樣待你，朕一定會替你報仇的。”隨即莫子夜又低聲說了一句，才鬆了鳳雲歌：“好了，要是累了，朕讓人送你回芳華宮吧。”
“我自己回去就好。”鳳雲歌心下也是矛盾，她覺得劉老將軍還有話要說，可此時莫子夜似乎有意讓她離開這裏了。
“讓韋德送你回去吧。”莫子夜卻說的不容置疑。
肖震霆始終看著這邊鳳雲歌與莫子夜的動作，眉頭不自覺的越擰越緊，他以為自己可以放下的，因為他一直都覺得自己不在意鳳雲歌。
一直以來，都是鳳雲歌在意他罷了。
可此時，心口卻像被利刃剜過一樣，痛得無法呼吸。
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像當初，即使他覺得鳳雲歌罪該萬死，莫臨風那般對她，他還是看不過去，還是忍不住要出手。
甚至一直都對秦暮白對敵意。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鳳雲歌早就駐進了他的心裏，不知不覺的占據了他整顆心，他隻是不想承認，不願意去承認。
可現在，已經太晚了。
隻能別過臉，努力讓自己不要去看。
酒過三巡，將士們都喝的差不多了，現場也熱鬧了許多。
莫子夜倒是不計較這些，與將士們一起高舉酒杯，喝的痛快。
肖震霆卻根本沒有心情，一個人出了大殿，站在殿門處，靜靜的看著夜空。
緩步向前走去。
隻是隨意的走著。
卻是走著走著，發現自己走到了芳華宮。
他並不知道芳華宮的所在，不過他看到四周的禦林軍，便知道是了。
此時，除了莫子夜，根本無人能走進芳華宮。
可見莫子夜多麽在意鳳雲歌。
名義上保護，其實也算是軟禁了。
怕她會趁機離開吧。
在四周轉了許久，肖震霆也沒有看到破綻，他要進芳華宮，也隻能硬闖，那麽這樣一來，要帶人離開，根本不可能。
看來，隻能讓眉嬌來想些其它辦法了。
正要轉身離開，就看到莫子夜的儀仗行了過來，夜風有些涼，吹在臉上，讓人的醉意又少了幾分。
莫子夜喝了不少的酒，今天，他格外的高興，更是與將士同樂，當然要喝的豪爽一些。
心下一動，肖震霆忙躲到了一旁的林子裏。
他知道鳳雲歌在宮裏數月之久，早就是皇上的人了，可還是存著幾分僥幸，畢竟鳳雲歌還沒有冊封份位。
已經過了三更天，鳳雲歌一連幾日都沒有休息好，又喝了酒，此時已經睡的深了。
守門的太監見皇上來了，正準備通報，卻被韋德阻攔了。
莫子夜下了儀仗，身形晃了一下，他有些醉了。
“皇上……”韋德忙上前扶了，有些擔心。
擺了擺手，莫子夜是打心裏的高興，所以，臉上帶著笑意：“你們都退下吧。”
便一個人向寢殿走去。
對於鳳雲歌這個特殊的存在，韋德一直都是極力捧著的，他看著皇上長大，對皇上的性格更是十分了解，也明白鳳雲歌讓皇上心動了。
不僅是因為鳳雲歌的能力和才華，更因為，他得不到。
殿外的肖震霆見皇上進去後，遲遲沒有出來，心也覺得越來越涼。
沒喝多少酒，此時卻覺得頭很暈。
他想離開，腳下仿佛生了根一樣，就是挪不動，隻是那樣看著近在眼前，卻仿佛遠在天涯的芳華宮。
鳳雲歌的警惕性很強，莫子夜一走進來，她便醒了過來，狠狠擰眉，她沒想到，莫子夜這麽晚了還來芳華宮，下意識的握住拳頭，努力讓自己鎮定。
聽著有些虛浮的腳步聲，鳳雲歌有意閉緊雙眼裝睡。
這個時候，要直接麵對莫子夜，怕是會有麻煩。
隻希望他能尊守承諾。
摸到床邊，莫子夜站在那裏半晌沒有動，隻是靜靜的看著床上的鳳雲歌。
隔著維幔，借著月光，熟睡的鳳雲歌很溫和，沒有平日的淩厲鋒芒，也看不到眼底的落寞，讓莫子夜的視線無法移開。
“如果朕先遇到你，娶你進宮，就不會讓你吃這麽多的苦了！”半晌，莫子夜輕輕歎息一聲：“現在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一掀維幔，整個人躺了下去。
這一突然的動作，也讓鳳雲歌一驚，想要動手，感覺莫子夜隻是和衣躺在了自己身側，什麽也沒有做，提著一顆心才放回了肚子裏。
不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在一個榻上，也讓她不敢大意。
下一秒，莫子夜的手就摟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都摟在懷裏，微微用力。
讓鳳雲歌整個人都僵住了。
“看來這幾日你也累壞了。”莫子夜一邊說著一邊翻過她的手腕，放在眼前看了看，那日她帶兵斷了莫寒宗的後路，拿下了榮親王府的所有私家軍，被敵人的劍劃傷了，她並沒有在意。
甚至沒有傳太醫。
此時莫子夜看著，打心裏的心疼。
“雲歌，朕說過，會給你最好的，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了。”莫子夜低低的自言自語，將她的手腕握住放在了自己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讓鳳雲歌險些破功。
這動作，太曖昧了。
隨即，他又將鳳雲歌的手放回被子裏，一臉深情的看著她，身體也慢慢前傾，臉與臉幾乎要挨在一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