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力氣都被抽空了
“王爺，二王爺莫臨風與大南的太子在城郊的一處院子裏相談了兩個時辰之久。”衛景一接到消息，便立即趕來了匯報了。
他看到肖震霆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十分的焦急。
可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隻能看著。
若大的王府，也是靜悄悄的。
所有的下人都被發賣了，新買進來的幾個膽子小，更不敢在肖震霆麵前晃。
“哦……”肖震霆還抱著酒壇子，喝了一口，眯了眸子：“南長風倒是聰明的緊。”
他知道，南長風一定不是隻要莫清思那麽簡單的。
莫清思對南長風的胃口，他還沒有玩夠。
可最重要的，是莫清思手裏的那份名冊。
這麽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衛景也有些義憤填膺，堂堂大莫的二王爺，竟然與敵國的太子密會。
讓他這個忠誠之士很是氣憤和反感。
“備車，本王要進宮麵聖。”肖震霆放下酒壇子，冷冷說著。
他的眸色是清醒的。
“王爺……屬下去打一桶熱水吧。”衛景看著肖震霆，有些無奈的說著：“這一身酒氣，定讓皇上不喜。”
肖震霆就低頭看了看自己，苦笑了一下：“也好，要見皇上，儀容要整。”
不然就是大不敬之罪了。
鳳雲歌正在太液池邊指揮眾侍衛安網拉繩子，她要將這太液池水下的所有網兜連在一處，隻要有一處動，便會有幾百個鈴鐺一起響。
到時候，能第一時間發現水下的問題。
莫子夜也站在一旁。
這種小事，自然不必莫子夜親自出馬的。
可他就是想陪著鳳雲歌一起。
雖然鳳雲歌一再的拒絕他，對他不會百依百順，更不會阿諛奉承，可這樣的鳳雲歌卻讓他放不開。
更想隨在左右。
看著她做事，竟然覺得是一種享受。
讓他欲罷不能。
大步走來的肖震霆也有些怔愣：“陛下！”
這一聲讓莫子夜一驚，臉色都暗了下來：“震霆，你怎麽來了？”
抬眸瞪向了韋德，那眼底更帶著震怒。
韋德的臉色也白了，忙低下頭來：“陛下，老奴該死！”
其實剛剛韋德已經通報過一次了，不過莫子夜的心思都在水下的鳳雲歌身上，所以並沒在意。
不過韋德不敢解釋。
越解釋，就會讓莫子夜越生氣。
這個時候莫子夜也不能與韋德計較太多，隻會讓肖震霆疑惑。
“皇上，二王爺與大南太子走的很近。”肖震霆也注意到了莫子夜的不對勁，也看了看太液池，麵上的疑惑深了幾分。
“什麽時候的事？”莫子夜也冷了臉，顧不得池水下麵的鳳雲歌了，正了正臉色：“走，去禦書房。”
這件事非同小可。
他必須得正視起來。
“皇上是要遊船嗎？”不過肖震霆還是多問了一句。
一邊又看了看不斷出來跳進的侍衛。
莫子夜怕肖震霆看到鳳雲歌，根本不敢停留。
上前拍了一下肖震霆的肩膀，莫子夜極力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沒什麽，讓他們查探一下池底的情況。”
順手就摟了肖震霆。
看上去，兩人倒是十分親密的樣子。
放好了一個網兜，浮出水麵來的鳳雲歌就看到勾肩搭背一起離開的肖震霆和莫子夜。
她沒想到，肖震霆會進宮，而且來了太液池邊。
臉色一僵。
愣神之際，肖震霆又回頭看了一眼。
嚇得鳳雲歌立即潛進了水裏，根本不敢浮出來。
她的心跳都在這一瞬間飛快。
肖震霆也看到了鑽出水麵的鳳雲歌，他猛的停了腳步，想再仔細看一眼，卻發現水麵上根本沒有人，有些發懵，他的確覺得自己對不起鳳雲歌，可也沒有日思夜想。
不至於大白天出現幻覺。
見肖震霆盯著太液池的水麵不動，莫子夜的心也緊了幾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麽了？你想遊船？朕命人安排一下，我們在船上商議此事。”
“不，不用了。”肖震霆根本沒有心思遊船，這會水麵上不斷的有人遊動，再沒有鳳雲歌的影子，他覺得，是自己看花眼了。
轉過身來，與莫子夜快速離開了。
鳳雲歌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才浮出水麵來換氣，好在已經沒了肖震霆的影子。
剛剛那一瞬，她的心跳都險些停止。
她真的不想再麵對肖震霆了。
遊到岸邊，鳳雲歌覺得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就那樣倚在岸邊，輕輕眯了眸子。
宮裏的人都知道鳳雲歌的身份特殊，沒有人敢惹她。
所以，她做什麽，也無人敢管。
因為太液池這邊很熱鬧，所以幾個妃子結伴來了這邊。
遠遠的，淑妃就看到了鳳雲歌，頓了一下：“那不是……芳華宮那位嗎，怎麽像是剛從水裏爬出來，有些狼狽啊！”
語氣裏泛著酸意。
他們對鳳雲歌都帶著深深的妒忌。
因為這段時間，莫子夜誰的牌子也不翻，隻在芳華宮逗留。
“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身份，皇上啊，當寶貝一樣寵著，具說沒有家世背景。”榮妃也眯了眸子：“可在這宮裏，有皇上寵著就夠了，要是哪天肚子裏再跑出來一個，更是母憑子貴，榮寵加身了。”
本來莫子夜的性格就冷清，這些妃子也不過是用來鞏固皇權的。
他極少會寵哪一個。
各宮妃子侍寢更是按規矩抬去皇上的寢宮，侍寢之後便抬回各宮。
這些妃子當中，有大半都沒與皇上說過話。
隻是侍寢。
而鳳雲歌進宮後，連侍寢的規矩也改了。
皇上夜夜流連在芳華宮，一連多日不回寢宮。
連同一日三餐也在芳華宮解決了，奏折更在芳華宮批閱。
隻差將皇上的寢宮搬去芳華宮了。
這樣的榮寵，當然會讓人眼紅了。
所以，後宮的妃子們，都恨透了鳳雲歌。
隻是鳳雲歌一直沒有品階，也讓他們疑惑不解。
“你看那張狐媚子臉，一定是夜夜勾引皇上。”萬妃咬牙切齒的說著：“她沒進宮之前，姐妹們還是輪流翻牌子，現在倒好，成了她一人得寵，這個……狐媚子，不能留。”
一旁的淑妃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紛紛點頭。
他們很同意萬妃的說法。
當然，也希望萬妃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