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原來一切都是你幹的
莫清思是被吵醒的。
天色大亮，有小販經過看到她躺在地上，好心的想要叫醒她，卻不想一陣風吹來，把她身上的外衫吹開了，露出了赤果果的身體……
也把小販嚇了一下。
顧不得將外衫給她蓋好，慌忙的跑了。
然後，再有路過的人，就都圍著莫清思指指點點了。
不僅赤果著身體，身上到處都是曖昧的痕跡，雙腿間還是幹涸的血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根本不用猜測……
“真不要臉！”這時人群中有人開口罵道。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謾罵聲傳了過來。
此時的莫清思更是生不如死，想把自己的衣衫穿好，卻都被撕爛！
她是又羞又愧又氣又惱，想到昨天夜裏發生的一切，恨不得現在就找到那個人，將他碎屍萬段，她被毀了，徹底的毀了！
她是大莫的公主，是肖震霆的王妃。
可此時此刻，她卻成了恥辱。
蜷著腿，抱著肩膀，莫清思頭也不敢抬，隻能無聲的哭泣著。
她的腦海裏隻有鳳雨柔慘死的樣子。
今天的她，比鳳雨柔更慘。
有人開始往她的身上扔爛菜葉子，扔臭雞蛋，還有扔石子的，打在她的身上，痛得她不斷的慘叫：“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
這個時候，莫清思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
可此時，卻是周圍的百姓群情激憤，更有幾個婆子上前來，在她的身上用力掐捏著。
不多時，連那些男人都圍了過來，對著她吐口水，抬腿踢打，撕扯頭發。
更有人趁機在她的身上胡亂摸著，占著偏宜。
秦暮白和肖震霆打了一個晚上，此時都是鼻青臉腫的。
準備一起去大理寺，卻看到了剛剛的畫麵。
“出什麽事了？”肖震霆負責皇城和皇宮的安危，有人鬧事，自然要管。
已經生不如死的莫清思聽到這一聲怒吼，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些百姓聽到這一問，四下裏都散了。
隻留下一身口水，一身青紫，一身髒汙的莫清思抱頭躺在那裏，泣不成聲。
“怎麽會這樣……”秦暮白忙移開視線：“這大莫的民風太差了。”
他以為是這些人當街欺辱女子！
肖震霆也移開了視線，卻脫下了自己的外衫，閉目給蓋住了：“姑娘，出什麽事了？用不用報官？”
卻是睜開眼睛時愣住了。
“是你！”肖震震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是莫清思。
聽到這話，秦暮白也看了過來，一時間還沒有認出地上的女子是誰，太過狼狽了，細看之下，才知道是莫清思，大莫的公主，並肩王府的正王妃！
隨即又低了頭，他覺得自己應該早走一步。
這種事，不知道是最好的。
“王爺，你殺了我吧，我不活了！”莫清思一邊哭一邊說著，眼睛都已經罵腫了。
她被粗暴的折騰了一個晚上，一醒來又被那些暴民打罵，此時也覺得活不下去了。
“哼，現在能體會到鳳雨柔的感受了吧！”秦暮白冷哼一聲。
他一點也沒有同情此時的莫清思，反而覺得解恨。
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也是活該。
莫清思瑟縮了一下，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秦暮白，尖叫了一聲：“你說什麽？你不要胡說八道，鳳雨柔是鳳雲歌害死的，我，我……我會這樣也一定是那個賤人害的，我要找她拚命！”
情緒十分激動。
她剛剛被一群低賤的人摸遍了，他們打著道德的旗號，打罵她，更對她上下其手，也覺得自己惡心，裹著肖震霆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衫，不斷的哭著。
“莫清思，你是瘋了吧，演戲演太久了，連自己都信了，鳳雨柔根本就是你害死的，到了現在還要狡辯，還要拿自己的事情栽贓陷害，你真的是個瘋子，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鳳雲歌人在天牢裏，如何設計你？”秦暮白氣壞了，不顧一切的大聲吼罵著。
他真的受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了。
“你，你在說什麽？”肖震霆也懵了，他覺得秦暮白話裏有話。
“這個，你自己看！”秦暮白將一封信交到了肖震霆手裏：“看過可以撕了，因為已經沒有意義了！”
此時莫清思也看了過去，本就蒼白的臉上一下子沒有半點血色。
情急之下更是想上前去搶奪。
被肖震霆一腳給踢開了，毫不憐香惜玉。
莫清思被踢了一腳，摔在地上，滾了好遠，衣衫險些裹不住身體。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完了，徹底的完了。
那封信她自然識得，那是她寫給莫臨風的，本以為這一次隻要扳倒了莫臨風，就萬事大吉了。
可現在，一切都完了。
這信，竟然跑到了秦暮白的手裏，現在又交到了肖震霆的手裏。
她設計好的一切，夢想中的一切，都毀了。
徹底的毀了。
肖震霆看著手中的信，手指微微顫抖，臉色青的可怕，手握成拳，雙眼帶著嗜血的冷芒，一步一步走向莫清思，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莫清思的身上一樣，讓她懼怕不已。
“這信是你寫的！”肖震霆一字一頓的問道。
聲音沒有起伏，根本聽不出來是喜是怒。
這字他當然識得，這上麵還有印鑒呢。
這是莫清思寫給莫臨風的，裏麵詳細寫著如何騙鳳雨柔到王府，如何整死她，如何栽贓給鳳雲歌……
還寫了，隻要她成功嫁進王府，成了並肩王妃，她便拿兵符給莫臨風。
還真是一場好交易。
莫清思知道逃不過去了，輕輕點頭：“是，是我寫的！”
然後瘋狂的大笑。
“啪！”的一聲，肖震霆抬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半邊臉立時腫了起來，嘴角有血不斷的滴落下來：“莫清思，你該死！”
他想到鳳雲歌那樣求自己，隻求自己信她一次，求自己留下她的孩子。
可他根本聽不進去……
那般對她，讓她生如死！
一次次的傷害她，侮辱她，折磨她！
“我是該死，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莫清思抬手捂著臉，她今天真的要瘋了，昨天夜裏她覺得自己是苦盡甘來了，現在，卻是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