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他可真狠
“王爺！算了吧！”莫清思忙擺了擺手，心下也是覺得可惜了這麽好的機會。
可因為煥雲一事，她必須得在肖震霆麵前扮賢良，這樣才能讓自己在他心中有一絲好印像。
至於殺鳳雲歌的事，她覺得一定還有機會的。
她能陷害鳳雲歌一次，就能陷害第二次。
所以，不急！
肖震霆的雙眼眸色又深了幾分，半晌才點頭：“既然公主要饒了她，本王也就不追究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著話，已經抱著莫清思走到了鳳雲歌身旁，抽出腰間的劍，毫不猶豫的刺進了她的肩膀。
這一處的舊傷剛剛愈合，如今，再次被肖震霆的劍刺穿。
痛得鳳雲歌額頭直冒冷汗，臉色也瞬間蒼白。
卻沒有哼一聲。
隻是冷冷看著兩個人。
她的眼神冷戾狠辣，讓莫清思根本不敢直視。
忙低頭，伏在了肖震霆的肩膀上，一副不忍心的樣子：“王爺，妾身真的無事……你不能這樣對雲歌，我們終究好友！”
“這樣的好友，不要也罷！”肖震霆拔出劍，毫不留情的說著。
沒有多看一眼鳳雲歌，抱著莫清思大步離開了。
鳳雲歌的咬著唇忍著痛。
她早就心死如灰，更是恨透了這個男人。
可此時看著他抱著另一個女人，仍然覺得心口發堵，針紮一樣的疼。
那種疼，不會讓人死去活來，卻是痛入心扉，疼到骨子裏，疼到每一寸的皮膚裏。
“雲歌！”奄奄一息的眉嬌輕輕喚了一聲，臉上卻帶了一抹釋然，更是籲出一口氣來，掙紮半天，卻沒能站起來，反而又吐了幾口血。
剛剛莫清思踢她那幾腳，可是牟足了勁兒。
踢的特別狠。
眉嬌本就手無縛雞之力，此時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
看了一眼眉嬌，鳳雲歌也沒有動，抬手捂著肩膀上的傷口，嗤笑了一聲：“眉姐，多謝你！我沒死！”
她也知道，眉嬌忍著屈辱，讓她賠禮道歉，是為她好，是想求一線生機。
現在，倒是揀回了一條命。
眉嬌搖了搖頭。
她更心疼鳳雲歌的。
隔著樓梯，兩人看著彼此，半晌，鳳雲歌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衣衫已經被血染紅了，她卻不覺得痛，緩緩走下樓梯，抬手扶了眉嬌。
一邊讓人去請郎中。
“他可真狠！”看著鳳雲歌肩膀上的傷口，眉嬌的眼角跳了一下。
她更明白，今天肖震霆不來，鳳雲歌怕是死了。
因為莫子夜的人到現在也沒有趕過來。
她的心也涼了。
“這不算什麽！”鳳雲歌隨意的說著，他對她的狠，何止這點點。
“你……恨他吧！”眉嬌輕輕咳了幾聲，神誌有些不清醒了，倚在鳳雲歌的肩膀上，喘著粗氣。
鳳雲歌想說不恨了，可心底還是帶著不甘，隱隱作痛。
“怎麽會不恨！”鳳雲歌冷哼！
眉嬌想說什麽，終是搖了搖頭，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眸子。
三更時分，正守在眉嬌床邊的鳳雲歌突然醒了，看向窗外：“什麽人？”
一臉的警覺。
窗外半晌沒有動靜，鳳雲歌以為自己聽錯了。
門卻在這時被推開了，她拿起劍，就看到莫子夜走了進來，更是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看到是莫子夜，再想到他與眉嬌的關係，鳳雲歌搖了搖頭，收了手中的劍，走出去守在了門邊，臉上帶了幾分不快。
人都快死了，才過來看，還真是“情深義重”！
她對莫子夜，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打心裏的反感。
莫子夜在房間裏呆了一柱香的時間，便出來了。
看到鳳雲歌，皺了一下眉頭：“你沒事吧！今天的事情太危險了，你以後離……清思遠點。”
鳳雲歌低垂著眉眼，掩了情緒：“是。”
滿是疏離。
她不想惹到莫子夜，她也惹不起。
這個人可是握著自己的生死大權。
“你……”莫子夜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疏離，也狠狠擰了一下眉頭：“你沒事吧？”
“多謝陛下關心，民女無事！”鳳雲歌隻希望他快些離開。
莫子夜的麵上有些不快，鳳雲歌對他倒是恭恭敬敬，挑不出毛病來，可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意，就讓他不爽了，他堂堂帝王，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握了握拳頭，才又開口說道：“聽說，你去了天牢！”
他覺得，也隻有這個話題，能讓鳳雲歌感興趣了。
“陛下！民女……”鳳雲歌一僵，不明白莫子夜是什麽意思：“民女去看望一下父親。”
“你……想讓他死，還是讓他生？”莫子夜挑眉，直視著鳳雲歌。
對這個女子的能力，他是十分欣賞的。
更因為她的特殊身份，可以成就他的棋局。
所以，他對鳳雲歌才會如此感興趣。
鳳雲歌心下一凜：“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鳳傅夥通敵國，陷害忠良，其罪當誅。”
她當然不想鳳傅逍遙法外。
她也是有意說給莫子夜的。
她怕莫子夜頂不住榮親王府的壓力，而放了鳳傅。
之前，傅宇去找她，也是為了此事。
她回來，亦是為了此事。
莫子夜點了點頭，他就知道自己放出去的風聲，還是很有用的，此時此刻，他更能在鳳雲歌麵前賣一個人情，讓她對自己感激不盡才行。
“鳳姑娘說的極是，鳳傅的確當誅，不過……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莫子夜盯著鳳雲歌的臉，不錯過她一點點的表情變化。
鳳雲歌的心咯噔一下，不明白莫子夜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還是正了正臉色：“民女雖然也心疼父親，可法不容情，一個國家的律法不能因為任何人而改變，這樣隻會使人心動蕩，而且陛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必不能出爾反爾！”
她得說服莫子夜，絕對不能放過鳳傅。
“朕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榮親王那裏……”莫子夜似乎一臉為難的樣子，欲言又止。
他必須得讓鳳雲歌覺得他在為難。
然後，再力排眾難，為了她，為了安家，得罪榮親王，來斬殺鳳傅！
為以後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