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今天動不得
“皇兄，你怎麽能相信那個賤人的話！”莫清思的臉上帶了幾分焦急，此時更是不可思議的看向莫子夜，本來她把人送去倚蘭院就已經後悔了。
因為這樣一來，她根本無法拿捏住鳳雲歌。
就算想整死她，都做不到了。
可人若是進了皇宮，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她怕的是，鳳雲歌會調查出什麽來，對自己不利。
“清思！”莫子夜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是大莫堂堂的公主，更是現在的並肩王王妃，說話的時候要注意分寸！”
他可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他的計劃。
莫清思看到莫子夜變了臉，也狠狠擰了眉頭：“皇兄……她一個殘花敗柳，並肩王不稀罕要的女人，住進宮裏，有損陛下的名譽。”
“朕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管了？”莫子夜瞪著莫清思，語氣沉了下來。
這話更是重了幾分。
“陛下……”莫清思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臉色變了又變。
“哼！”莫子夜冷哼了一聲：“你當初答應朕嫁進並肩王府後，會將老二叛亂的證據送進宮裏，你嫁進去一個月之久，東西呢？”
莫清思與肖震霆這場婚禮，是皇上與莫清思的交易。
不然，他絕對不會插手此事。
“皇兄，我一定會將東西送進來的。”莫清思知道自己這個皇兄不是什麽善類，她隻是想給自己握一份保障罷了：“隻是按照約定，要等鳳雲歌死了，東西才會送到皇兄手裏的。”
莫子夜也點了點頭：“那是你的事情！”
“所以，皇兄不要急，再等一等！”莫清思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而且皇兄這樣護著她，讓皇妹如何動手？”
“朕並未護著她，在宮外，你隨便怎麽做，不過，她今天進了宮，你就動不得了！”莫子夜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本來，他是放任莫清思的，可那日見了鳳雲歌之後就改變了主意。
他還是會讓鳳雲歌“死去”，可不是死在莫清思手裏。
如果是莫清思出手，鳳雲歌就怕死的不能再死了。
當然，莫子夜也很佩服鳳雲歌，莫清思手段百出，仍然活到了現在。
讓他更在意鳳雲歌的能力了。
而此時，藏在樹後的鳳雲歌臉色更難看了。
終於知道，為什麽莫清思會嫁進並肩王府了……
可也沒想到，莫子夜竟然會默許莫清思對她下殺手。
心裏震撼的同時，更覺得冷了。
一邊嘲諷的笑了笑，雙手握成了拳頭。
原來，從始至終，自己，安家，甚至是肖震霆，都不過是皇上手裏的一顆棋子。
隨即想到，的確，他是天子，握著所有人的生死。
在他眼裏，所有人不過是螻蟻罷了。
他自然不會去考慮任何人的感受。
他想要的，不過是握住他的皇權，清除一切絆腳石。
現在聽來，莫臨風也在這莫子夜和莫清思的算計當中。
要知道莫清思和莫臨風是出自一個母親，骨血至親，莫清思卻聯手莫子夜想整死自己的親哥哥。
真的讓人不可思議。
今天聽到了一切，顛覆了鳳雲歌的對人性的認知。
隨即想到了自己的父親，能為了討好明珠郡主，將整個安家，百餘口人命送上斷頭台！
這些種種，都讓她覺得心涼，覺得人性可怕。
此時更怕莫子夜這個人了。
“皇兄，你要清楚，我們之間的約定……”莫清思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有些事情的真相，朕清楚的很。”莫子夜眯了眸子，冷聲說著：“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是包不住火的，就算鳳雲歌死了，還有老二呢！”
一句話說的莫清思臉色大變，後退了一步。
“皇兄，我……”莫清思的確被驚到了，一邊四下看了看，生怕這話被有心人聽到：“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隻是想嫁給他。”
“好了，你還被肖震霆禁足，就這樣跑進宮裏，隻會讓他更反感！”莫子夜擺了擺手，對於並肩王府發生的一切，他都是一清二楚的。
此時也有些不耐煩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芳華宮前的矮樹叢，扯了扯嘴角。
莫清思知道今天是別想找到鳳雲歌了，隻能握了握拳頭，又恨恨瞪一眼芳華宮的主殿，才對著莫子夜福了福：“皇妹告退！”
一臉的不甘心。
可又不敢造斥。
隻能再想其它辦法了。
“人走了，出來吧！”莫子夜對著矮樹叢淡聲說道，麵色清冷，沒有表情起伏。
鳳雲歌也僵了一下，沒想到莫子夜早就發現自己藏在此處了，心裏更是五味雜全，隻猶豫了一下，便站起身來，走到了莫子夜麵前：“陛下！”
“都聽到了！”莫子夜看著她，隨口問了一句。
然後又冷哼了一聲：“你一定會覺得朕冷血無情吧！”
“民女不敢！”鳳雲歌心中大駭，不知道莫子夜要做什麽，她今天似乎聽到了許多不該聽的話。
有些擔心明日之事了。
不過，莫子夜沒把自己交給莫清思，就說明，還不想讓她死。
可他到底要做什麽？
莫子夜挑眉看她，輕輕點頭：“不敢……在朕麵前，所有人都說不敢，可背著朕，什麽都敢做！”
這話裏明顯帶著怒意。
鳳雲歌一僵，忙跪了下去：“陛下！”
“起來吧！”莫子夜卻擺了擺手。
鳳雲歌沒敢動，安安份份的跪在那裏。
“你在怪朕吧。”莫子夜見她不動，也搖了搖頭：“其實……朕也是身不由己！”
他竟然會如此說，鳳雲歌一愣。
抬頭去看他。
他也看著她。
“當初，王府出事，朕並沒有幹預，不過，出了安家的事，朕才覺得有蹊蹺，派人調查了一番，才知道這些事，是老二和清思做下的！”莫子夜倒是一臉真誠的樣子：“不過，這兩個人，一個是朕的親弟弟，一個是朕的親妹妹，雖然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先皇臨終前，一再囑咐朕要好好照顧這對兄妹，朕也不忍心！”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過，朕也不會繼續放任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