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聚

  「龍諾一……」聖夜錯愕的叫喚聲，另我們大家都往後台門口看去，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到龍諾一眼眶紅澀的坐在輪椅上，神情悲戚的望著我們！ 

  龍浩然從龍諾一的身後走進後台，他望著我眼帶慈愛的說：「你們兩個好好談談吧！」 

  突然覺得是他把龍諾一帶過來的，我感激的看著他，點了下頭。 

  我跟龍諾一來到場地外面，現在秋風涼瑟，我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夜風吹過去，絲絲透心，清風吹飛我的髮絲，輕輕飄逸，我止不住抱緊自己的雙臂。 

  「為什麼……」龍諾一嘎啞的發聲。 

  「呃？」我愕然不解的側頭望著龍諾一。 

  「我不值得你為我做這麼多的事情！」龍諾一頷首低語。 

  「我喜歡你！」我簡單扼要的點明我的想法，龍諾一也詫異的抬頭，黑色的俊眸染上一抹深睿，幽幽閃爍。 

  「我覺得值得！除了你，這輩子，我誰都不要！」我堅定的看著龍諾一，心裡卻很慌，害怕龍諾一繼續鑽牛角尖。 

  「我已經殘廢了……我……」 

  我不要聽他說『殘廢』這2個字，也不要聽他說一些傷害他自己的話，因為那些話，每個字都像尖刀一樣，刻畫在我的心上！我一個傾身俯腰吻住他的薄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他的唇很冰，秋風拂過我們的面頰，我看到龍諾一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 

  許久，我稍稍離開一點距離，深情的凝視著他的眼睛說：「我這輩子除了你，誰都不要，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我都一樣深愛著。」 

  「現在的我什麼都給不了你，甚至連照顧自己都是個問題！聖夜……」龍諾一頓了下，閉上眼瞥過頭說：「他很喜歡你……你跟他會幸福的！」後面那句說的很輕，語氣里是濃郁的不舍。 

  我深吸了口氣，站直身子，淡定的說：「如果你覺得現在的你配不上我，還要繼續這樣鑽牛角尖的話，好！既然你的雙腿不能行動，那麼，我就把自己的眼睛弄瞎，這樣，剛剛好！」 

  「你！」龍諾一驚愕的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從容的直視他的眼睛，態度堅決，強烈表明自己不是在開玩笑！是的！我沒有在開玩笑，我已經無可救藥，無法自拔了！就算他是懸崖，是深淵，我也會跳下去，不會皺一下眉頭。 

  半響，我蹲下身，握住他緊握成拳的手，說：「我們，不要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了好嗎？我的任性已經讓我們分離了4年，讓諾諾跟依依受苦了4年，你難道忍心繼續看他們因為想念爸爸而失落嗎？」 

  「素素……」龍諾一輕喚了一聲，我看到他的眸底凝聚了一團霧氣。 

  「諾一，不要再讓我們錯過彼此了，好嗎？我愛你……原諒我4年前的任性，現在，你也不要任性了好嗎？」我輕喃，淚水也一滴一滴的滑落，滴在手背上，隨風散去。 

  「素素……」回應我的是龍諾一寬厚的擁抱，我撲進他暖和的胸膛，把頭顱埋進他的胸膛，貪婪的吸允著他的味道，緊緊摟住他，悶泣出聲。 

  「對不起……」龍諾一在我的脖頸處輕語，後頸點點涼意，是龍諾一的淚，我知道。 

  「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分開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的！」我哭腔著抽了下鼻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