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真相一
「肖參謀一來就說要連夜審問冷隊長,還命令我們離開,說是您的命令。他官大我們也沒辦法,只好離開。」一個戰士解釋道。
「媽的,官大你就聽他的,你是誰的兵,得聽誰的清楚不,沒腦子。」鄧雲一聽就來火了。
「聽您的。」
「晚了,現在聽晚了。奶奶的氣死我了。」鄧雲拍著桌子吼道。
「你們二個,怎麼也會走的。」鄧雲緩了口氣又指著二個狼魂隊員說道。
「肖參謀說師部有重要指示,是關於隊長的,叫我們回去通知副隊長,小隊長到禁閉室來,他說的很急,我們也就相信了。」
「一群豬啊,該長腦子的時候不長腦,重要指示我們會不知道。」鄧雲這個氣啊,但是事情現在已經發生了。
「老鄧,你就別怪他們了,事情發生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肖參謀為什麼敢私自動刑去殺漠然,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郭政委說道。
「他昨天去了發報室,一定是接到什麼命令,去把發報員給我找來。」一個警衛員聞到聲跑了出去。
「你們幾個都下去吧,有事再找你們。」郭政委對著四個低頭大氣都不敢出的哨兵說道。
四人如獲大赦般敬禮后離開,汗都流了一身。
「老鄧,照常理就算肖參謀接到命令他也會先通知我們才對,這裡面可能另有隱情。」
「人都死了,有隱情有怎麼樣,現在是怎麼才能救漠然那小子,他要是死了,這隊伍我也沒法帶了。」
「可這事情發生的有點怪啊,上次來就差點要了漠然的命,肖參謀也沒必要如此對待漠然吧。」
「還說呢,可能就是上次漠然得罪了他,這次他想報復。」
這時候報務員被帶到了。
「昨天是你值班吧,肖參謀都發了些什麼。」
「報告團長,他把狼魂冷隊長的調查報告發給了師部。」報務員是個挺清秀的小姑娘,這時候也有些慌,她也聽說了肖參謀出事了。
「師部有回電嗎?」
「有」小姑娘細聲說道,顯然對鄧去的問話有點害怕。
「怎麼說的。」
「立即槍決,以示軍威。」小姑娘的聲音都發顫了。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報告。」鄧雲猛的把桌子一拍,血一下子湧上了他的頭頂。
「我本來是要報告的,可肖參謀把字條拿走,說是他跟您講,我就沒說什麼了。」小姑娘嚇的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
「老鄧,嚇著她了。」
「嚇著她了,我還想斃了她呢,這麼大的事都不報告,現在事情發展到這樣,怎麼收場。」鄧雲雙手插著腰在屋裡來回走動著。
「團長,政委,您們處份我吧,我錯了,我不知道事情會成這樣。」小姑娘從小聲哭泣變成了大聲的嚎哭。
「哭,哭個屁,哭頂屁用啊,你差點害死了自已的同志。」
「先帶她下去。」郭政委擺擺手說道。
「事情很明顯,肖西樓接到命令想密秘處決漠然,但反被漠然殺了。活該。」
「現在最麻煩的也是這個問題,他有命令在身,去執行槍決,被殺,上面會怎麼想。」郭政委說道。
「是啊,漠然這小子這次麻煩大了。」鄧雲頹喪的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
「我們還是把這事儘快報給師里,看看師里什麼態度再說。」
「好,萬一不行就讓這小子自已跑,讓他自己自生自滅,現在也只有這樣了。」鄧雲又嘆了口氣,殺漠然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可郭政委還是想不通,為什麼肖西樓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善自行動,這不是他的作風,就算他手裡有命令,這樣殺的漠然他也會背負很大的責任,這不像一向處理小心的肖西樓的,他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他完全可以把命令推給鄧雲而自己袖手旁觀,他一定是怕通知我們之後節外生枝而殺不了漠然,他會不會是潛伏的特務。
想到這裡郭敬明驚出一身冷汗,他一拍大腿猛的起身就往外走。
「老郭,你去那,半夜三更的。」鄧雲正在抽悶煙被郭政委反常的舉動嚇了一跳,看著往外走的郭敬明喊了起來。
「我去肖西樓住的地方看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等等,我也去。」鄧雲一下跳起來,跟了上來。
來到肖西樓的臨時住地,房間里很乾凈,比女人的房間還乾淨,床鋪都收拾的整整齊齊,床單拉的平平的。二人相一互看了一眼,從軍這麼多年還沒看到那個男人的房間有這麼整齊過。顧不了那麼多,兩個人開始在房間里翻了起來,箱里,桌子,床上都翻了一遍,除了些日常用物換洗衣物和書籍也沒發現什麼。
郭政委奇怪,在地上都沒有一個廢紙團,桌上擺的信紙明顯有寫過的痕迹,可整個屋子卻找不到一片帶字的紙片。
「找到啥有用的沒有。」鄧雲問道。
「沒有,他辦事太小心了,廢紙片都沒留下一片,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郭敬明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
「還是等師部的處理意見吧,電話我來打。」
兩個人又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團部。
而此刻禁閉室五十米外卻圍滿了狼魂的隊員,最怕最難過是就是美玲,她一直待在這裡沒走,白薇薇也陪著她,兩個人哭著,她們都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為什麼要暗地裡殺害漠然,這可是在八路軍團部,她不相信發生的這一切。
她心裡卻很清楚,如果漠然有事,她一定會奮不顧身的去救她,不管是誰攔著她,她都不會手下留情,因為漠然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柱。她跪在地上,合手默默的為漠然祈禱著,心酸的淚水打濕了前襟。
王亞茹沒在這裡,她是去收拾三個人的屍體,幫他們縫合,寫一份屍檢報告。她心裡也非常用擔心漠然的安危,雖然她一生都不可能得到他,但她一直在默默為漠然祈福。看著眼前的肖西樓的屍體她油然生出一股恨意,她剛縫合好他那被雪林咬怕的脖子。
王亞茹丟了針線氣憤的在肖西樓胸前猛擊了一拳。
「哎喲」王亞茹叫了起來,她沒想嫩手正砸在一個硬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