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痛不欲生
漠然看到了雪然靜靜的躺在那裡，眼睛還圓睜著，好像是盯著漠然。身上都是血
漠然衝過去一把抱起雪然，
「雪然，你怎麼了，你醒醒，我回來了」
可是雪然仍然一動不動，漠然把頭靠在雪然的臉上，那張絕美的臉已沒有血色，嘴上沾滿了血，臉已經變的冰冷。她已經不是那個活生生的可愛的雪然的，她已經離他而去了，面上帶著無盡的渴望。可是漠然不相信雪然已經離他而去，抱著雪然大叫
「雪然，沒事，你不會有事的，我馬上救你，你不會有事的，我們明天還要辦喜事」
這時龍書田也背著美子，來到了漠然跟前，見到雪然，他放下美子踉蹌上前抓住雪然的雙手，老淚縱橫泣不成聲，摸著女兒冰冷的手。他知道女兒已經永遠離他而去了。自從兒子犧牲后，他性情大變，獨自一人趕往老家牛背村，組織村民抗擊日寇，砍頭挖心祭奠兒子。連女兒來都不敢跟她說她哥哥已經陣亡。現在女兒也離他而去，白髮人送黑髮人，讓他怎麼不傷心啊。
漠然輕輕擦著雪然嘴角的血，有些已經幹了凝固了擦不掉，漠然悲痛欲絕，他扔然不停的小心的擦著，怕弄痛了雪然似的。
「雪然，你沒事的，我們明天就成親，你就是我妻子了，我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
美子也在脆到雪然身邊大聲的哭起來，她為了雪然的死而哭也為了漠然的痴情而哭。漠然緊擁著雪然，用嘴親吻著雪然的額頭。龍書田看不下去了，他怕這小夥子從此不振。他首先止了哭泣，拉著漠然說
「漠然，雪然已經走了，不要太難過」
「不會的，她不會自己走的，她還看著我呢，她說她要我照顧她一輩子」漠然依然美子聽了哭聲更大了。
「美子別哭了，漠然站來」老頭突然一聲怒喝
美子一驚，但一時也止不住哭泣聲，只是憋著慢慢減弱哭聲。漠然下意識看了看老頭但仍然抱著雪然一動不動。龍書田用手合肥上女兒的雙眸，但卻合不上。他心時難過到了極點，但這時只有他能控制他們不然漠然不知會怎麼樣。
「美子，雪然走時可有話留下」
「雪然姐姐沒死，她沒死」美子叫道
「說」老頭髮怒了
美子泣不成聲「雪然姐姐說，要我好好照顧漠然哥哥和爸爸，讓漠然哥哥好好活下去，是她最大的願望，還讓我把這個給漠然哥哥」
漠然接過美子遞過來的布男孩，這是他跟雪然一起選的，好多晚雪然還問他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她要給他生好多個孩子。漠然想到這裡又抱著雪然大哭起來。
好一陣，二人都緩和些老頭說
「漠然，雪然睜著眼呢，她是為了看你最後一眼，她不放心你啊，如果你答應她好好活下去，她會安祥的閉上眼睛，你不能看著雪然睜著眼離開我們吧」
漠然看著雪然的眼睛，她就像是在盯著自己，像是在對自己說，我就在你身邊，要好好活下去「嗯，我答應你，我一定好好活下去，我要為你報仇殺盡那些鬼子」他的淚滴在雪然的眼睛上，雪然的眼睛竟然慢慢的合上，露出安祥之色。漠然心裡大驚。真想著雪然一直等著看他最後一眼。漠然抱起雪然三人沉重的向村裡走去。看見二個重傷的鬼子，漠然竟止不住上去一陣亂刀將們他們劈成數塊，龍老頭和美子都驚住了，他們知道這傷痛一時半會不可能在漠然心中解開，可能會是永遠的痛。美子這時也看到了哥哥的s體，抱著哥哥的身體大哭著暈了過去，她身上的傷也讓這個堅強的小姑娘血流過多，看著美子，又看著龍老頭，漠然不知怎麼辦。美子的傷痛稍減了他的悲痛，一部分轉移到美子身上。
「快，救美子，不然她也不行了」
漠然把雪然放到新房的床上，回身幫龍老頭將美子也抱進來，老頭拿來藥品，讓漠然幫她上藥，漠然當然會上藥，雪然教的。但她卻不敢去動美子。
「快點，你想讓她死嗎」
「爸爸，她。。。。。」
「她什麼她，她是傷員，其他什麼都不是」
『看到漠然的樣子，老頭氣不打一處來，他也是想讓漠然重新振作起來，多天的觀察他也了現這女子也非常喜歡漠然。不如給他這個機會讓他儘快從雪然的死中解脫出來。但他知道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剪開她的衣服，檢查她的傷口，看有沒有彈頭留在裡面」
「爸爸，可是她，還是你來吧」
「渾小子，你真笨到家了，不知道雪然怎麼會喜歡你，快點，我眼神不好，也不會」
「哦」漠然輕輕用刀割開美子的衣服，光潔如緞的肌扶立即展現在漠然眼前，他，順著傷口割開衣服，美子的半個胸脯和胳膊都露了出來，漠然不敢多看其他部位，用酒精輕輕擦著她的傷口，發現她的鎖骨下是慣穿傷，但后臂處卻留著彈頭，他知道這彈頭不取出就會有感染會有生命危險，他快速清創上藥包紮好她鎖骨下的傷，這時美子也醒了，痛醒了。看到美子醒了漠然又傻了。
「美，美子你受傷了，不包好不行的」
「嗯」美子沒有吱聲，也沒有因為肌膚露在漠然面前而羞澀，龍老頭背對著他們
「快取出彈頭」
「好，美子你趴著，會很痛，你要忍住」漠然笨手笨腳弄的美子痛的大，他越不敢動手，老頭急了
「我來，你看好美子，小姑娘對不住了」
「龍伯，我能行」她一把抓住漠然的手，漠然掙了下就沒動了
「行，那你痛就咬住我的手，就不會痛了」漠然傻傻的說，真的咬手就不痛才怪。
老頭刀下的很猛，美子痛的不自覺的將漠然的手緊緊咬住，漠然雖然很痛但他忍的住，很快老頭將彈片取出上好藥包紮好，美子又一次痛昏了過去，漠然不敢把手拿開。
「你在這看著她，我去弄點吃的，這著丫頭需要補，血流的太多了。說完就走了
漠然看看身邊的美子拉過被子蓋好她，她還緊抓著自己的手。沒辦法只能坐在床上陪她，看著她想到雪然，淚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不覺眼淚滴落在美子臉上把美子弄醒了，看到漠然坐在自己身邊哭。心裡不是滋味。
「漠然哥哥，我沒事，你想雪然姐姐了」
漠然趕緊擦了下眼淚說「我沒事，你好些了嗎」
美子看到自己將漠然的手咬了一圈深深的牙印，血順著牙印滲了出來。美子心痛的把漠然的手放到自己臉上。漠然一驚一下子抽了出來。
「漠然哥哥，我把你手咬成這樣」
「沒事，不痛，你沒事就好」
龍書田弄了骨頭湯讓漠然餵給美子吃，因為美子的左右手都被不能大活動。然後安排美子休息。二人就出門收拾了鄉親們的s骨，還有雄一的將他們都安葬好，天已經黑了，漠然什麼都沒吃，回到房裡守著雪然又開始傷心的回憶。龍老頭沒辦法只好自己安頓好美子。也休息了，他們都累了，可是漠然卻沒一點睡意，緊抓著雪然冰冷的雙手，看著雪然，從心裡換著雪然。他看到雪然嘴角的血跡，馬上去燒了一鍋熱水，將雪然渾身上下洗的乾乾淨淨，他知道雪然愛乾淨，撫摸著雪然有些僵硬的身體，漠然悲從心起。他沒有哭出聲，可淚卻止不住的流。這個每寸肌膚他都熟悉的身體卻變的有些陌生。他給雪然換上了新娘的衣服，把她的頭了梳理整齊，自己也換上新郎裝，然後上床安靜的躺在雪然身邊。他答應雪然要娶她，他要圓了她的最後夢想。
第二天一早他起來到處找木板卻在一個村民家裡找到一副上好的松木館材，他一聲語，將館材裝到一輛牛車上，拉了回來。將裡面墊上新婚用的被褥，然後小心的將雪然放在裡面。然後又跑進山林，龍書田和美子默默的看著他做這一切。不一會他抱了一大抱野花將它們散落在雪然身上，只留著她的臉，他靜靜的看了很久，又低下頭親了親雪然。裝上棺蓋拉向山裡，龍書田扶著美子跟上他，美子執意要去。他將雪然安葬在她母親身邊，他和雪然來見過母親多次，每次雪然都哭的像淚人。他砍到一棵樹用刀劈光一面給雪然立了個木碑「愛妻龍雪然之墓」，又默不作聲的走了，龍書田知道他還會回來，就和美子在那等他，過了好久漠然才回來，手裡提著二個大麻袋，走到雪然碑前刷地將袋子丟到前面。
「雪然，這是二十顆鬼子頭不祭奠你，以後我殺了鬼子都會用他們的頭來祭你，雪然」
漠然又脆到雪然母親墳前
「媽媽，我沒照顧好雪然，她以後要你老人家多費心了」說完磕了三個響頭又撲在雪然墳上大哭起來，哭聲驚起飛鳥四處亂竄，美子也脆下跟著哭了起來，雪然姐姐對他多好啊，沒想到這麼好的人竟然後離她而去。不知過了多久。
龍書田說，「走吧孩子，美子要換藥了」
漠然看看美子，沒有出聲，起身拎著二袋人頭回村了。
漠然來到美子身邊，他們不知道他把人頭扔那了。
拿下美子披著的外衣，看著美子卻不敢下手，美子看著他
「漠然哥哥，我不怕痛的」
其實跟本不是痛的問題，而是他要脫了美子的衣服才能給她換藥。
「我真的不怕痛」
看到美子他只好先幫她換好了胳膊上的葯，再看鎖骨上的包紮都快脫落了，顯然是沒有包好，也是漠然只是在肩頭纏了幾下當然包不好，因為漠然不敢將繃帶穿過她的胸腹。漠然將染血的繃帶除去，小心地幫美子換好了葯，美子也是痛了冷汗直冒，但她沒有叫，這點比男人還歷害，漠然不得不對她有些敬佩。輪到包紮漠然可難了，他想也不管了就扎在她衣服外面吧。美子一看不幹了
「漠然哥哥，不能扎外面，我要換衣服，還要洗澡呢，你看我身上都是血臭死了」
「可是，」美子看到漠然臉紅了，就知道原來他不敢的原因，她用一隻能用點力的手，慢慢解開衣服，漠然馬上回過頭去。
「漠然哥哥，綁我脫，我手不能動」
「不行，不行的，我叫爸爸來」又一想不對啊，爸爸也是男人啊，叫他來不打死我才怪。
「不行，就你脫，」美子一聽急了
「那好，你轉過去，我從後面綁你脫」
美子轉過身，漠然緊張地將美子已解開扣子的衣裳脫下，還有內衣卻是不好脫，漠然就用刀割開。但他看到美子雪白優美的背部肌膚面紅耳赤，雖然自己已經是個男人，但還是個小男人，見了女人就會臉紅的，除了雪然。脫完后他將繃帶仔細纏繞著，遇到要從前胸穿過的地方就丟過去叫美子自己拉好自己又接著纏，雖然這樣，也不時會看到美子那雙堅挺的雙胸側面。
「漠然哥哥，等下你要幫我洗澡，」
「啊，這不行的，你自己洗」
「可我這隻手繃帶纏著，這隻手也不能很用力，手上也不傷不能碰水的」
「那好了再洗」漠然給她換上乾淨的衣服。
「不行，你看我身上又臟又臭的，傷口會感染的，」漠然也知道這點，也看到美子身上的確很多血跡和污漬。
「可我是男的，不能幫你洗的」漠然的確范難了。
「那你把眼睛蒙上不就行了，我叫你擦那就擦那裡」美子是不怕漠然看的，她還想讓他了解自己，因為她在心裡是多麼的喜歡漠然啊。
「那，那也不行，總之不行」
「那你就看著我死就行了」美子有些生氣了
「你去找個大盆來，燒水我現在就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