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沒逃開過
當天晚上杜少澤把我強抱在懷中,抵著我的耳朵質問:“這段日子我對你可有一分不好,你的心當真就捂不熱嗎?” 我的回答是:“對我再好,也不過是將我當成了替代品。” 他冷抽一口氣,死死地瞪著我,卻再沒開口說話。 我閉上了眼,讓自己沉沉睡去。 其實那時在昏迷的時候我就有了意識,能聽到周圍人的說話聲,能知道他們在對我做什麽,到後來耳邊便安靜了,隻剩偶爾傳出的翻看資料的細聲。 有時夜裏能聽見一個聲音在耳邊低語:小夏,我已經將害你的人都一一懲罰了,你為什麽還不醒?在這樣侵擾不斷中,我睜開了眼,然後選擇假裝失憶。 因為當我第一眼看見杜少澤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麵對這個男人。 我以為我偽裝的很好,他也信了。暗中我察看了網上,卻對那天醫院所發生的事隻字不提,後來查了蘇氏的新聞,才得知蘇眉“不幸”墜樓身亡,而蘇氏集團在短時間內嚴重縮水麵臨倒閉,到這時杜氏集團出手將之收購。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杜少澤做的,猜想他不知從何處查出了當年涼夏自殺的真相,從而對蘇氏集團展開報複;也或者是本身他就從商業利益角度出發,想要吞並蘇氏,從而成為桐城的企業龍頭老大。 深知這個男人心機城府極深,要想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那時我還懷著孕。可能這次當真是老天爺眷顧我吧,我拽著蘇眉摔下樓,她摔死了,我卻留住了命而且寶寶還保住了,隻是昏迷了整整三個月。 這或許將是我唯一的孩子了,我不能冒一點風險,所以決定等到生下孩子再思慮離開的事。蔓蔓出生,百日宴是我認為離開的最好時機,隻有那天杜少澤會兼顧不到我,而我可以乘亂離開酒店,去往約定地點。 但我沒想到自己所有的動作,都沒逃開過杜少澤的眼睛。 他就像看待一個小醜般任由我折騰,到最後卻給我致命一擊,徹底擊垮我的信心。 自那天起,杜少澤便再沒對我給過好臉色,總是冷著一張臉,但進出都把我帶在身邊。對此我覺得既可悲又可笑,他用所謂婚姻的謊言想來綁住我,可是他從來都不是我的丈夫。 這天一早他帶著我出門,以為是要把我帶去公司上班,蔓蔓給留在了家裏讓婆婆帶。 可沒料嶽東把車開出了城區,竟然進了機場。 當杜少澤從嶽東手上拿了兩張機票拉著我往內走時,我的臉色不由變了,機票上的地點我看得十分清楚,竟是日本劄幌! “你要去日本出差?”我忍不住開口問他。 但他不理會我,徑自拉著我過了關口,一直來到候機大廳的VIP室才鬆開了我的手,找了張椅子坐下。我頓在原處半響,情緒已然平複下來,隻是感到疑惑:“為什麽要帶我一起去?”他抬起眸來,幽深的眼神定定看著我,忽然說了句:“帶你去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