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沒有手術
我心頭鈍痛不已,明明是蘇眉走過來故意假裝要摔倒,還推了我一把,現在卻倒打一耙說我是故意伸腳絆她。而杜少澤明明知道,卻一心偏袒維護她。 “對不起——”我垂了眸小聲開口。 為了媽媽,再大的屈辱也得忍著。但蘇眉得理不饒人地揚聲問:“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我拽緊了拳,大聲喊:“蘇小姐,對不起。” 隻希望自己的委曲求全能換來杜少澤的一絲憐憫,同意把錢借給我去支付媽媽的醫藥費。然而這時有人在旁喚了聲“杜總”,杜少澤就轉身迎了上去,把我給扔在了原地。 蘇眉彎下腰來,不懷好意地用隻有我們倆人能聽見的聲音對我道:“秦夏,你以為少澤還會再看你一眼嗎?跟你說個秘密,你那病鬼母親根本就沒動過換腎手術。” “你說什麽?”我雙眼凸瞪,不敢置信耳朵聽到的。 “說得還不夠清楚?少澤從頭至尾不過是糊弄你而已,就是要看看你這副求人的賤樣。” 蘇眉的話像一把刀狠狠刺進我心頭,出於本能地伸手想去推她,卻沒料她反手給我一巴掌,“啪——”,我的臉被打得側過一邊,疼痛瞬間變成了發麻。 蘇眉一把揪住我的頭發惡狠狠對我道:“秦夏,你想跟我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這時我突然感到肚子一陣劇痛,隨即有什麽衝湧而出,目光移轉,一抹刺紅正從腿根蔓延而下。渾身一震,我肚子裏的寶寶! 我想也沒想用力推開蘇眉,對著那邊背身而立地人喊:“杜少澤!” 他聞聲而轉過頭來,看見這邊情形時眸光沉了沉,此時我顧不上其它,朝他爬過去,拽著他的褲管痛苦哀求:“孩子……我懷了你的孩子,救救他。” 抬起的視線早已模糊,看不清那張臉上的神色,隻覺渾身各處都在疼,而他從始至終就這麽站著冷眼旁觀。又是一陣抽痛猛然襲來,我呼吸一緊,意識昏沉了過去。 中間有一度意識稍稍醒轉,聽見震怒的質問聲:“為什麽她還能懷孕?不是說不能生育了嗎?”有人膽怯地小聲應:“杜總,醫院的病曆報告上是這麽寫的。” “給我把當天開報告的醫生找來!” 悲哀地想——原來他從來都不想要孩子。 之後便又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腦子一片空白,過了好久那些畫麵才逐漸回到腦中。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摸肚子,是不是孩子沒保住,我又流產了? 一定是的,否則我不會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就連心頭也空落落的,像被掏空了似的。 隻有當念及杜少澤的無情時,心尖處才覺抽痛隱隱約約傳來。